小姑娘呢,年紀輕輕的,踢了沒幾下就累得像隻剛跑完馬拉鬆的小兔子,額頭上的汗珠亮晶晶的,跟晨露似的。她一瞧,嘿,這家夥居然麵帶桃花,嘴角掛著夢笑,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簡直是哭笑不得。


    心想:“這家夥心可真大!”


    於是,她鼓起腮幫子,一把揪住葉青軒的耳朵,吼了一嗓子:


    “夜色!別裝死,給老娘起來!”


    可這一提,她自個兒反倒被葉青軒的重量帶了個趔趄,手一鬆,葉青軒又跟塊大石頭似的“咕咚”一聲倒回原地,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小姑娘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你行,咱們走著瞧!”


    說完,又補了幾腳“泄憤”,這才甩著袖子,氣呼呼地走了,連旁邊那英勇就義的“旺財”(哦不,是死去的狗)都顧不上多看一眼。


    葉青軒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夢裏還跟婉瑩小美人兒來了一場甜蜜的約會。


    婉瑩那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說的話一句句往他心裏鑽,那嬌羞帶嗔的模樣,讓他心裏頭那個美呀,差點兒就決定在夢裏過一輩子了。


    醒來後,葉青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全身酸痛提醒著他剛才的“戰鬥”。一想到那隻惡狗,他心裏就痛快,自己竟然能如此英勇地將其製服,這爆發力,連自己都嚇一跳。


    心裏暗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逼急了兔子都能反咬一口,我葉青軒更不是吃素的。”


    至於那位放狗的姑娘嘛,聲音似乎在哪聽過,卻又像霧像雨又像風,捉摸不定。


    細數到這地界後認識的幾個女子,手指頭都夠用了——特別是那個蘇清幽,男扮女裝,對自己恨得牙癢癢。葉青軒搖了搖頭,心說:


    “這世道,女人心海底針,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不過,這姑娘到底是誰,又為何對自己如此,倒是成了他心中一個待解的謎。


    哎喲喂,那會兒自個兒也癱成了泥,心想著,她要真對自己下手,簡直比捏死隻螞蟻還容易。嘿,這麽一瞧,那惡女絕不可能是溫婉可人的蘇清幽嘛!


    還是婉瑩那小妮子,聰明伶俐,還對我有點兒意思,怎麽可能是她幹的呢?得嘞,直接排除!


    難道是…蘇夫人?葉青軒心裏頭那個驚濤駭浪啊,數來數去,這第三位熟識的女眷可就是code:200,message:sess,data:她了。


    她?放狗咬我?自個兒想到這兒都忍不住樂了,蘇夫人那可是典型的大家閨秀,高貴得跟天上的雲彩似的,幹這種事兒?


    咱倆無冤無仇的,她圖啥呀?


    左思右想,愣是想不起和誰結過梁子。這蘇府裏頭,女的嘛,除了蘇夫人,也就剩下幾個丫鬟妹妹了。


    葉青軒頭疼欲裂,幹脆放棄了這燒腦遊戲,心裏默念:


    “管他誰幹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怕個球!”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過了多久,身體才漸漸找回點兒力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院子裏那叫一個亂啊,一看就是人狗大戰後的戰場。


    葉青軒歎了口氣,渾身沒勁,懶得動彈去收拾。


    他晃悠到那隻倒黴的惡狗旁,蹲下身子,衝著它嘟囔:


    “小樣兒,還想欺負我?門兒都沒有!”


    說罷,還得意洋洋地一笑,拖著那號稱“旺財”的家夥進了屋,找了倆樹枝,三下五除二搭了個簡易架子,把惡狗綁了個結結實實。


    進了錢大爺給準備的小屋,別看簡陋,家夥事兒倒挺全。


    葉青軒翻箱倒櫃,眨眼工夫就摸出一把小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走向那狗肉的“刑場”。剝皮剁肉,一氣嗬成,還仔細清洗了一番。


    更巧的是,這屋裏連鍋碗瓢盆、柴火調料都一應俱全,葉青軒樂得跟中了大獎似的,立馬動手燉起了狗肉。


    這一通忙活下來,他也是累夠嗆,隨便找了個地兒,又眯了一會兒。


    正做著美夢呢,突然被外麵的大喊大叫給吵醒了:


    “哇塞,這香味兒,絕了!正宗狗肉香啊!”


    一聽就知道是錢大爺那標誌性的大嗓門。葉青軒心裏那個樂嗬,這下可好,有肉大家一塊兒分享了!


    葉青軒悠哉遊哉地站起身,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哎喲喂,錢大爺,您這是日理萬機,準備加班呢,還是剛從早茶會上溜回來啊?瞧瞧這天邊最後一抹夕陽,都快成您專屬的下班背景板了,哈哈。”


    錢大爺一聽,臉上立刻堆起了菊花般的笑容:


    “嘿嘿,這不是有咱們葉大才子坐鎮嘛,我這當老仆人的自然能偷得浮生半日閑啦。說起來,夜色啊,你這桌上的佳肴,是不是又悄悄施展了‘無中生肉’的神功?這狗肉香得,簡直是天上的龍肉也比不上,今晚我的肚子可是有福了。”


    葉青軒心裏暗暗吐槽:這老狐狸,打狗的時候不見人影,吃肉倒是比誰都跑得快。不過麵上還是笑眯眯地應承:


    “錢大爺啊,您這鼻子真是比那哮天犬還靈,不過這酒嘛……”


    錢大爺一聽“酒”字,眼睛瞬間亮了,雙手一拍,仿佛發現新大陸:


    “對對對,好肉豈能無好酒相伴?夜色,你等著,我這就去夫人那秘密基地,順,呃,不對,是借一壇好酒來,咱倆不醉不歸!不過這事兒你可得給我保密哈。”


    葉青軒心裏明鏡似的,知道今晚這狗肉宴錢大爺是非蹭不可了,索性大方點頭,心想,今晚也讓他嚐嚐自己被嚇破膽後借酒消愁的滋味。


    沒多久,錢大爺就像變戲法似的,手裏多了壇未啟封的紹興女兒紅,一臉得意:


    “這酒,可是夫人壓箱底的寶貝,年頭足,味道淡中帶香,保管你喝了還想喝。”


    code:200,message:sess,data:兩人邊吃邊聊,葉青軒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


    “錢大爺,你說說,咱們蘇家大院裏,誰對狗子的熱情能比得上養了個親兒子?”


    錢大爺正埋頭苦幹一根狗鞭,冷不丁被這麽一問,差點噎著,臉色瞬間變得比那狗肉還精彩:


    “狗?哎呀,這……那個………”說到這裏,他猛地抬頭,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慌,


    “等等,這狗肉上的毛,怎麽看著那麽眼熟?該不會是……宅子裏的哪位‘貴賓’吧?”


    葉青軒悠悠道:“是不是貴賓我不知道,但這狗的名字倒是挺響當當的,叫旺財,聽著就讓人肝顫。”


    “旺財?!”錢大爺一聽,臉色刷白,手裏的筷子都差點掉了,


    “夜色,你慢慢享用,我突然想起家裏灶台還燉著湯呢,得趕緊回去看火。還有啊,這事兒你得給我爛肚子裏,千萬別往外說,拜托了!”


    說完,他仿佛屁股著火一般,嗖的一下就沒了影,那速度,比那些逃命的丫鬟還快,生怕多留一秒就沾上了黴運。


    葉青軒看著錢大爺逃也似的背影,撇了撇嘴:


    “哼,走了才好,省得跟我搶肉吃。”


    葉青軒,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美食獵人”,昨晚一場盛宴後,桌上的美酒佳肴愣是被他收拾得幹幹淨淨,連根菜葉子都沒剩下。


    肚子飽了,腦袋也跟著“飄飄然”起來,一沾床沿,就像是被魔法吸了進去,半夢半醒間開啟了夢遊模式。


    就在這混沌的夢境邊緣,他腦海中的電影膠片突然倒帶,回放到了昨天那場“非專業拳擊賽”。


    畫麵中,自己揮汗如雨,與對手纏鬥,而背景裏那片鬱鬱蔥蔥的野外,一株不起眼卻又透著奇異香氣的植物悄然入鏡。


    這香氣,怎麽說呢,就像是老朋友的擁抱,溫暖又熟悉,可就是死活想不起這“老朋友”到底姓甚名誰。


    葉青軒心裏那叫一個抓耳撓腮,仿佛有千萬隻小蟲子在啃食記憶的邊角,但任憑他左思右想,上下求索,那植物的名字就像是藏進了雲朵的縫隙,怎麽也抓不住。


    算了,既然大腦選擇暫時“罷工”,那他就索性跟著感覺走,一翻身,繼續他的深度睡眠之旅。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安穩,連夢裏的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了追趕的野獸,也沒有解不開的謎題,隻有溫柔的月光和偶爾傳來的幾聲夜蟲的歌唱,陪伴他度過了一個無憂無慮的夜晚。


    醒來後,葉青軒揉著惺忪的睡眼,心中暗想:


    “嘿,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這神秘植物就突然蹦到我麵前,自報家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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