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羅爾,帝國行宮。


    捷報一封接一封地傳來,讓路易·菲利普不禁有些麵紅耳赤,他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隻要能成功複辟,那麽許諾給奧地利人一些好處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中美洲殖民地、比如德克薩斯,又比如阿爾及利亞。


    至於阿爾薩斯和洛林,隻要價錢合適也不是不可以。


    因為如果不能複辟的話,那麽奧爾良家族的分裂則在所難免。


    奧馬爾公爵在阿爾及利亞手握海陸大軍十餘萬人,他幾乎不可能服從於自己的侄子,畢竟巴黎伯爵隻是個小孩子,手裏更沒有能讓其臣服的兵力和錢糧。


    同樣巴黎伯爵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國家中有這樣一股隨時能推翻自己的勢力存在。


    退一萬步講,哪怕奧馬爾公爵真的願意交出自己的權力,巴黎伯爵也沒法遙控遠在大洋彼岸的阿爾及利亞,至少現在不行。


    然而很快路易·菲利普就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比方說他正準備去嘉獎的女公爵被人發現多次進入弗蘭茨大公的住所,甚至有人發現了兩人駐地之下有秘密通道。


    當然這條地道是什麽時候挖的,是誰挖的,是怎麽挖的那就不知道了。


    由於兩人年齡相差僅一歲,而且都非常具有話題性,無論是帶兵援助同胞的王子,還是救國於危難的聖女都可謂是郎才女貌。


    除此之外在人們的刻板印象中,年輕漂亮的少婦守寡多年遇上帥氣有為的王子似乎很難抵擋這其中的誘惑。


    這些報道寫得惟妙惟肖,更是有一大堆所謂的寫實照片作為證據。


    以這些照片拍攝的角度來看,雙方似乎極有默契就好像早就認識了一般。


    這讓路易·菲利普很不爽,因為他覺得這本是奧爾良王室挽回形象的好機會。


    不過現在看來法蘭西的聖女似乎都是一次性用品,這個範妮·柯特也沒法繼續重用。


    畢竟此時哈布斯堡家族的影響力可比奧爾良家族大多了,而且前者似乎更擅長於床上開疆。


    當然如果範妮·柯特真的能成為和奧地利交易的一個籌碼的話,路易·菲利普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使用她。


    阿爾薩斯,斯特拉斯堡。


    與正在做春秋大夢的國王不同,梯也爾壓根就不信弗蘭茨會幫助奧爾良王朝複辟,奧地利即便會幫助法國複辟也會選擇更加容易馴服的尚博爾伯爵。


    根據此時奧爾良王朝的情報網顯示奧地利人很久之前就和尚博爾伯爵有過接觸,並且在瑞士地區為其找了一塊封地下注不可謂不重。


    最主要的是尚博爾伯爵這個人非常講求原則性,這種人更加容易控製也更容易對奧地利的幫助投桃報李。


    相比之下路易·菲利普的人品就連梯也爾這個臣屬也嗤之以鼻,法國著名學者兼政治家托克維爾對其的評價是:


    “這個人是19世紀的政治懷疑者,又是18世紀的政治懷疑者,自己沒有信仰,也不相信任何人有信仰。


    他是一個本性熱衷於權力,喜歡無恥朝臣的人,但又喜歡以公民國王自居。


    不過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其庸俗、貪婪、市儈的本質。”


    除此之外德意誌聯軍在阿爾薩斯和洛林地區接連取得了大勝,但是奧地利軍隊卻嚴格封鎖邊境。


    這表麵上是防止法軍卷土重來,但實際上卻是在阻攔德意誌聯軍進攻法國本土。


    其實梯也爾就派人賄賂過聯軍之中的高級將官提議進攻法國本土,但是全部被奧地利人一票否決。


    之後他還派人去賄賂過一些帶兵的中低級軍官,要求他們到法國境內進行報複性劫掠。


    然而由於奧地利人的阻攔,這些計劃全部泡湯。很顯然奧地利人並不想和法國全麵開戰,也許奧地利帝國就如其聲明的一樣,戰爭是不希望別國幹涉內政,而不得已作出的反擊。


    但無論如何這場戰爭都不會結束,隻不過就是暫時的休戰而已,英國人可以組織七次反法同盟,也同樣可以組織七次反奧同盟,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撼動孤懸海外的英國。


    至於女公爵和弗蘭茨的關係,梯也爾覺得這完全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女公爵既然沒法成為奧爾良王朝的一麵旗幟,那麽完全可以當成一塊抹布用掉。


    畢竟一個國家不需要兩個話事人,尤其是範妮·柯特這種不穩定的,有可能和王室爭奪影響力的人。


    阿爾薩斯、洛林兩地經曆了戰火之後都需要大量的物資和金錢進行重建。


    而奧爾良王朝首先是沒有錢,其次即便有錢路易·菲利普也不會拿出來,更別說負債了。


    但阿爾薩斯和洛林的建設不能不搞,畢竟這裏才是此時奧爾良王朝的核心,如果能讓女公爵從弗蘭茨身上搞到一筆錢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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