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私人俱樂部的頂級包廂裏。


    金色的燈光和銀色的裝飾交相輝映,地上鋪滿了奢華耀眼的寶石金絲地毯。


    長桌上擺滿了各種頂級珍稀食材,美味佳肴,連餐具都由頂級工匠打造而成。


    中央則高聳著一座巨型香檳塔,散發著陣陣香氣……


    室內的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奢靡,宛如一座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宮殿。


    這座宮殿的主人則是大名鼎鼎的傅家大少傅時驍。


    今天是傅時驍的生日,邀請了一班富家子弟在這縱情玩樂。


    作為壽星公,傅時驍自然坐在最顯眼的位置。


    此刻,他背靠真皮沙發,姿態懶散,翹著二郎腿,像有暴露癖似的,衣裳大開,露出了結實的八塊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魚線。


    左右手分別摟著兩個身姿妖嬈,衣著性感暴露的美麗佳人。


    這兩位佳人像沒骨頭似的依偎在男人懷裏,媚態橫生。


    一個負責喂葡萄,一個負責撒嬌解悶,聲音酥麻入骨,嬌滴滴的,哄著男人。


    其他富家子弟同樣是左擁右抱,玩得不亦樂乎,到處都是靡靡之音,和浴血噴張的畫麵。


    包廂裏唯有一人身邊沒有美麗佳人作陪,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這人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氣質清冷。


    節骨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斯條斯理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緩緩上升,動作說不出的優雅矜貴。


    傅時驍緩緩抬眸,那雙陰惻惻的黑眸看向對麵的人。


    “蘇景年,今天是老子的生日,你怎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你這是不願給我慶生,故意擺臉嗎?”


    蘇景年吐出煙圈,眸色疏淡,慢條斯理道:“驍少,你想多了。”


    他的回答很簡短,簡短地像是懶得搭理眼前之人。


    傅時驍臉色一沉,眼眸微眯,緩緩直起身子。


    懷裏的兩個女人非常識趣地挪到了一旁,安靜地待著。


    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蘇景年,你不會是在為徐曼那女人守身如玉吧?”


    周圍的富家公子摻和了進來,笑著說道:“阿驍,你又不是不知道蘇總不好我們這口。”


    “對啊,我聽說蘇總可是居家好男人,跟我們不一樣。”


    此話一出,瞬間哄堂大笑,不知是玩笑還是嘲笑。


    在豪門圈子裏,很多人都看不上蘇景年這個養子的身份,總是有意無意地孤立他。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明眼人都能看出蘇董事長有意將蘇景年當作金穀集團繼承人在培養。


    這麽一來,圈子裏也就沒人敢再看不起蘇景年,反而越來越多人向他示好。


    當然他們這個小團體除外。


    他們身份尊貴,十個裏有九個都是家族繼承人。


    如今蘇景年還沒成金穀集團繼承人呢,即便真成了,也未必入得了他們的眼。


    畢竟嫡庶有別,更何況蘇景年連庶出都算不上,就隻是個養子。


    他們骨子裏的傲慢根本容不得跟蘇景年這樣的人為伍。


    豪門圈子裏拉幫結派是常有的事,他們自然隻跟身份地位相當,且誌同道合之人玩。


    就連同為玩咖的周昀湛也入不了他們的圈子。


    並非周昀湛身份不夠,而是他做事太過張揚,明目張膽得匪夷所思。


    總被人拍到他花天酒地的證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玩咖似的,絲毫不顧及家族名聲。


    他們是喜歡縱情玩樂,但前提是得維護好家族顏麵。


    他們玩樂的地方都是些私密性極強的私人俱樂部,或是高級會所。


    因此很少人知道他們道貌岸然的背後玩得這麽花。


    如今周昀湛成了蘇瑾南的丈夫,跟傅時驍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


    大家更不可能玩到一塊。


    今天也不知道傅時驍搞什麽名堂,居然把蘇景年給叫來,搞得大家都玩得不盡興。


    要知道,換作平時,這個時候,沙發地毯早就沒一處幹的地方了。


    麵對眾人的嬉笑嘲弄,蘇景年依舊不為所動。


    傅時驍眸色越發陰沉。


    他眼眸一轉,視線落在了被蘇景年冷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來是我找的女人不合你的心意,掃了你的興致。”


    聽到這話,原本龜縮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池嫣,嚇得跪在了地上,抬起一雙水眸,慌亂地解釋。


    “驍少,不是我服侍得不好,是蘇總根本不讓我近身……”


    傅時驍勾了勾唇,眉眼舒展,語氣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沒用就是沒用,別以為找了這個借口就能免受懲罰。”


    話音剛落,池嫣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渾身發顫,哭著求饒道。


    “驍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盡力了。”


    “......”


    一時間,包廂裏響起了女人此起彼伏的哭求聲。


    傅時驍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而這包廂裏的富家公子哥們基本都是些玩死人不償命的主,別說憐香惜玉,不加入其中就該謝天謝地了。


    前幾天她們的一個姐妹就是被這群人玩進了醫院。


    當時被人抬著出來,渾身是血,已然失去了意識,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雖然事後得了她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作為安撫金,但那樣的折磨沒幾個人受得了的。


    不管女人如何哭求,傅時驍都不為所動。


    池嫣心下一動,突然跪爬著來到蘇景年腿邊,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他的褲腿,哭得梨花帶雨。


    “蘇總,求求你要了我吧,你要怎麽對我都行。”


    “求求你了……”


    蘇景年蹙了蹙眉,一陣厭惡,正想要將人踢開,但在看清女人容貌後,卻微微怔住。


    眼前的女人居然跟蘇瑾南有五六分相似,一時間讓他有些恍神。


    他收回視線,抬眸看向傅時驍,“驍少,這事與她無關,是我不喜陌生人近身,所以你沒必要遷怒於她。”


    傅時驍勾唇一笑,“喲,蘇總倒是會憐香惜玉啊。”


    “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該罰該獎,自然由我說了算,蘇總還是別管的好。”


    傅時驍看向蜷縮在蘇景年腿邊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像喚狗似的,“嘬嘬嘬,過來。”


    池嫣隻覺頭皮發麻,渾身止不住地輕顫,隻能抬起頭,祈求般地望向蘇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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