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僵持不下時,葉倩急匆匆地趕到,身後跟著一保鏢。


    這保鏢戴著墨鏡,服裝跟其他保鏢無異,隻是抬眸間,看了裏邊的蘇景年一眼。


    蘇啟誌和葉倩不在一個地方,所以沒有同一時間趕到。


    葉倩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眉心擰成一團,眼底是化不開的嫌惡。


    她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踏足這樣的地方。


    這裏陰森恐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牆上貼著各種符咒,以及奇奇怪怪的法器,亂七八糟的,看著特別瘮人。


    葉倩斂住心神,疾步來到女兒身邊,“南南,你讓我來這裏做什麽?”


    “啊!”


    “這......這地上怎麽還躺著個人?”


    “她......她還活著嗎?”


    葉倩捂著胸口,一臉緊張害怕地看著地上的神婆。


    蘇瑾南攬了攬母親的肩膀,不急不緩道。


    “媽,你別怕,她沒死,也沒暈,隻是死活不睜眼。”


    聞言,神婆的眼皮微微一顫,幹癟的臉緊繃著,但還是緊閉著雙眼,繼續裝死。


    葉倩微微鬆了口氣,帶著疑惑,目光掃過屋內的眾人。


    在看到厲乾川的時候,內心十分詫異。


    女兒怎麽會跟他在一塊?


    她來不及多想,目光又落在了沈言初臉上,剛散開的眉頭又聚攏到一起,心底一股莫名的厭惡感。


    “這位是?”


    沈言初低著頭,有些心虛地躲避她的目光。


    蘇瑾南笑了笑,“媽,上次我忘了告訴你,蘇董事長的舊情人範曉真其實育有一兒一女。”


    “這位就是那女人的遺腹子,叫沈言初。”


    葉倩眸色一沉,“沈言初?”


    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她神色一緊,“是那個勾得厲乾川變心退婚的沈言初嗎?”


    蘇瑾南點了點頭,“嗯,對啊,就是她。”


    “媽,你說是不是很巧?”


    “她的母親跟你老公有一腿,而她跟我未婚夫曾有一腿。”


    這話一出,蘇啟誌和厲乾川的臉色都變了又變。


    “咳咳咳!”


    蘇啟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行了,這點破事,你們到底還要提多少遍?”


    葉倩咬著牙,怒瞪著他,正要張嘴跟他大吃一架,卻被女兒握住了手臂。


    “媽,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有個很重要的事告訴你們。”


    葉倩眼神如冷刀子般,狠狠地剜了蘇啟誌和沈言初一眼。


    再看向女兒的時候,她的眼神已經恢複正常。


    “行,你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瑾南鬆開了母親的手,抬起腳,直接從神婆身體上跨了過去,來到佛龕前。


    “媽,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佛龕。”


    “佛龕裏一般會放什麽?”


    葉倩目露不解,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佛龕一般會放些佛像。”


    可.....可這上麵居然一個佛像都沒有,倒是有不少陰森恐怖的玩意。


    加上這屋裏的各種符咒和法器,葉倩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南南,這些東西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蘇瑾南垂眸看著那些已經四分五裂的鬼娃娃,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她拿起其中一塊碎片,上麵寫著她的生辰八字,轉過身看向母親。


    “媽,這是我。”


    “什麽?”葉倩和蘇啟誌不約而同地發出了疑問。


    “南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到一歲的時候,生辰八字就被寫到了這個鬼娃娃身上。”


    “以至於這二十三年來,我的氣運被偷,命格被破。”


    “前段時間的各種破事都跟它有關。”


    “我就像一個提線木偶,這些人想讓我生病就讓我生病,想讓我死就讓我死。”


    “......”


    見事情敗露,沈言初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額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生怕被點名。


    她將頭埋得極低,似乎這樣就能將自己隱藏起來。


    葉倩看似鎮定,實際頭皮已經麻了半邊,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這事太過匪夷所思,她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構。


    “南南,這些是真實存在的嗎?”


    蘇瑾南點了點頭,“嗯,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被下了降頭,而且下了二十三年之久。”


    葉倩腦袋嗡地一聲炸開,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和不安,心跳加速。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急切地打量著女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生怕遺漏了一處。


    “南南,你有沒有受傷?”


    “這降頭術是不是還在你身上?”


    蘇瑾南雙手搭在母親肩膀上,“媽,你先別著急,我現在沒事了。”


    “真的?”


    蘇瑾南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真的,沒騙你。”


    這話自然是說著安撫母親的。


    她隻是阻止了這些人置換氣運的陰謀,但身上的降頭並未完全解開。


    葉倩聽她語氣不似有假,微微鬆了口氣,但表情很快又變得氣憤不已。


    她的雙眼迸發著怒火,咬牙切齒。


    “南南,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對你做了這般喪心病狂的事?”


    “是屋內的這些人嗎?”


    女兒既然叫她來這,肯定跟這些人脫不開關係。


    蘇瑾南給了肯定的答案,“對,就是他們。”


    她抬起手,指向蘇景年。


    “媽,二十三年前,江年便把我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貼身之物傳遞給了這個神婆。”


    “目的就是要削弱我的氣運,破壞我的命格。”


    “我猜,是因為我的出生讓他感到了威脅,心理不平衡,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想將我除掉。”


    葉倩死死地盯著蘇景年,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蘇瑾南又指向蜷縮著,跟個鵪鶉似的沈言初。


    “還有她,這個女人足足偷了我二十三年的氣運。”


    “不僅如此,他們還合謀,想要用我的血做最後一場獻祭。”


    “如果我沒有及時發現他們打仗陰謀,並將那袋臍帶血換掉,那我的氣運很可能會被換給她。”


    “從此,我將會是個沒人任何氣運的人,會經曆眾叛親離,人生跌入穀底,最後孤獨慘死.......”


    蘇瑾南平靜地闡述著前世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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