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一陣心虛恐慌,完全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沒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情急之下,她表情變了又變,眼淚洶湧而出。


    “乾川,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相愛的點點滴滴嗎?”


    “怎麽能這樣傷害我?”


    “乾川,我的腿好痛,好痛,但現在我的心更痛......”


    沈言初試圖通過曾經的情義勾起男人的憐憫。


    “閉嘴!”厲乾川高聲冷喝,眼神裏都是厭惡。


    他緩緩蹲下,“沈言初,別再提起那些讓人惡心的過去。”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汙點?”


    “我隻要看見你,就渾身難受,恨不得將你的血肉切割下來喂狗,將你挫骨揚灰。”


    沈言初聽到這話,臉色刷地變得煞白,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滾落,牙齒直打顫。


    “.......”她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梗在了喉嚨裏。


    厲乾川目光一分分冷凝,咬著牙。


    “你們兄妹對瑾南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知曉。”


    “蘇景年給瑾南下降頭,還多次陷害她,最後甚至將她囚禁,肆意欺辱,將她折磨得不成樣子。”


    “而你則搶了她的一切,讓她一個人承受眾叛親離的滋味。”


    “即便如此,你還是不肯放過她,居然下毒將她毒死。”


    說到這,厲乾川眸色一沉,猛地掐住沈言初的脖頸,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五指不斷收緊。


    “呃呃呃~”


    沈言初雙手拚命地拍捶打著男人強健的手臂,想要他鬆開,但完全沒用,脖頸痛得幾乎斷裂。


    因為缺氧,那張小臉漲紅後,逐漸轉為紫色......


    在她快要在窒息中死掉的時候,厲乾川突然鬆開了手。


    “咳咳咳~”


    大量空氣湧入,嗆得她咳嗽不止,喉嚨胸前像刀割般疼痛。


    沈言初伏在冰涼的地板上,小腿的槍傷還在流血,整個人就像小死了一回,出氣多,進氣少。


    厲乾川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可惜蘇景年已死,我沒辦法讓他付出代價。”


    “不過沒關係,我會把瑾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報複在你身上,你哥沒受的苦,都由你來受。”


    沈言初眸光微微一閃,眼底迸發出驚恐地光芒,渾身顫抖得厲害。


    “你殺了我哥?”


    厲乾川冷笑,“你在裝什麽?”


    “據我所知,是你跟周時禮合謀給蘇景年製造的車禍。”


    他並不知道這兄妹倆為何反目成仇,但可以確定是沈言初和周時禮合謀製造了這場車禍。


    至於原因,他懶得深究,他隻需知道這些人害死了瑾南。


    正因為蘇景年突然車禍身亡,瑾南才會在那地下室裏無人看管。


    而沈言初在知道瑾南的藏身之處後,便趕去滅口。


    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先一步找到瑾南了。


    思及此,厲乾川胸口處傳來綿密似針紮的刺痛感,看向沈言初的眼神帶著嗜血的殺意。


    沈言初被看得渾身發顫,眼神躲閃,拚命搖頭否認,“我沒有!”


    “我怎麽可能殺死自己的哥哥,你胡說!”


    厲乾川冷冷地看著她,吐出冰冷至極的話。


    “這裏不是法庭,你承不承認,和我是否報複沒有任何關係。”


    沈言初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嚇得臉色煞白。


    她知道辯解已經毫無作用,於是強忍著小腿的劇痛,聲淚俱下地哭求。


    “這一切都是周時禮幹的,真不關我的事。”


    “我勸過他,可他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但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下毒害蘇瑾南。”


    “我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求求你,不要殺我。”


    “乾川,你念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能不能饒了我?”


    她哭得涕泗橫流,伸手想要去抓厲乾川的手。


    厲乾川臉色驟變,暴怒之下,扣動扳機,朝著沈言初的手臂就是一槍。


    “啊啊啊!”


    沈言初發出撕心裂肺地哀嚎,簡直是痛不欲生。


    厲乾川眉峰微微蹙起,眼眸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麽容易。”


    “現在隻是個開始,接下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天潰爛卻無能為力。”


    “至於周時禮,他的下場不會比你好多少。


    “......”


    蘇瑾南聽完他們的對話,瞪大了雙眼,心底震動不已。


    原來飯菜裏的毒是沈言初這賤人下的!


    她現在恨不得奪過厲乾川手上的槍,將沈言初打成篩子。


    隻不過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這兄妹倆反目成仇。


    沈言初甚至到了需要弑兄的地步。


    蘇瑾南想起前世在地下室裏,蘇景年對她的承諾。


    他說要帶她出國,還說要跟她舉辦婚禮,巴拉巴拉幻想了一大堆。


    當時她為了活著,虛與委蛇地迎合著他,點頭答應了,隻為了能早點離開那個地下室。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那男人的不辭而別。


    那幾天差點沒把她餓死。


    如今看來,蘇景年是車禍身亡了,並不是故意餓死她。


    她雖然沒餓死,卻被毒死,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


    反正她就是被這對兄妹害死的。


    隻不過這一環套一環,她完全沒想到裏麵還有周時禮的手筆。


    前世沈言初的愛慕者很多,而且多為有權有勢的人。


    其中就數周時禮最狗腿和狂熱,他要是幫著沈言初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這一世,她故意製造了那出醜聞,搞臭了沈言初名聲,從而阻斷了沈言初的獵豔之路。


    這樣一來,也成功降低了沈言初的潛在危險。


    蘇瑾南歎了口氣。


    唉,削弱了沈言初的危險,最後卻因蘇景年陷入危險。


    那還不如讓這兄妹自相殘殺。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蘇瑾南親眼目睹了厲乾川的報複過程。


    其殘忍程度,看得她渾身發顫,頭皮發麻,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不過見壞人得到懲罰,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好在沈言初最終因為傷口感染嚴重嗝屁了。


    而周時禮在國外出差的時候失蹤,至今未被找到。


    蘇瑾南覺得大概率是嗝屁了,隻是不好報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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