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城主大人。”燕晉芳行了一禮,公孫雲丹和烏弈也緊跟著行了禮。


    沐子蕭點點頭,也並未說什麽你們不用行禮的廢話,而是朝著他們微微一笑,主動喚道:“公孫師姐。”


    公孫雲丹渾身一抖,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沐子蕭不應當這麽叫,但是按照修為及默認排序,一日沐子蕭的修為不超過他們,沐子蕭就要叫唐延大師兄,叫公孫雲丹師姐。


    而現在沐子蕭的靈根分身裏,隻有木微所納的木靈根為金丹期。


    以沐子蕭如今的修為,渡劫達到金丹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壓製的修為可以將自己和所有分身同時進階到金丹中期。


    但考慮到如今分身的把握情況,以及以單靈根分身衝刺金丹期的構想,她隻能拿修為養著支離破碎的玉貓土靈根,還壓製著本體的金靈根、以及分身微粒的雷靈根和火靈根的修為。


    是的,沐子蕭是個資深的壓級狗。


    在玉貓的受損中,她已經覺得得不償失,在意識到微粒的覺醒,可以讓無相骨異變出現靈魂這一狀態後,她更是悔不當初。


    破碎的無相骨和產生生命而激活的無相骨,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告訴她所不能控製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甚至懷疑,她奇怪的五色雜靈根,偏生沒有水靈根,卻有雷靈根這一現象,存在她所不知道的內情,有可能自己的靈根並非天生,而是因為一些原因變成了如今的情況。


    可惜的是她似乎渾渾噩噩太久,在進入昆侖門後才恢複了神智,以至於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有絲毫記憶。


    公孫雲丹從氣勢的壓製中收回理智,從這一稱呼上才意識到,沐子蕭竟然還沒有到金丹期,明明剛剛有那麽多修士都是金丹期,包括眼前這位劍修。


    沒有到金丹期卻當上了城主,還能號令如此多的修士,公孫雲丹覺得眼前的沐子蕭更可怕了一些。


    “城……城主大人,你還是叫我名字吧,還有,在天淩門的時候,真的是失禮了,請原諒我不知道內情。”


    公孫雲丹感到不安,當時在天淩門還叫她落霞仙子,真到了麵對麵竟然叫她師姐了。


    “公孫師姐不必見外,說來我能到達行陵州還多虧了大師兄。”


    沐子蕭看了烏弈一眼,知道他對外界還處於學習中,對於他們的對話插不上什麽嘴,於是手一抬將桌上的水果茶點推了過去。


    “諸位請坐,我們邊吃邊聊。”


    公孫雲丹聽到沐子蕭提到大師兄,心中一喜,“大師兄如何?如今是回唐家了嗎?”


    卻見沐子蕭麵色沉重,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公孫雲丹,“公孫師姐,這便是我請你來行陵州的其中一個原因,大師兄如今生死不明。”


    “什麽!”公孫雲丹立刻站起來,“怎麽回事?行陵州不是唐家說的算嗎,大師兄為何會出事?明明是聶黛雨傳遞消息,大師兄遭遇了什麽事?”


    沐子蕭見公孫雲丹反應激烈,暗自點點頭,唐延是掌門的大弟子,公孫雲丹是掌門的嫡女,唐延敬重師長,跟公孫雲丹關係應該是不錯,對於唐家關係應該也略知一二。


    沐子蕭所幸將如何在外遊曆,如何與唐延聶黛雨同行,包括到了行陵州後的所見所聞,一並向公孫雲丹細說了出來。


    公孫雲丹越聽越是愁眉緊皺,越是心驚膽戰。


    沐子蕭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說來慚愧,我與大師兄以及聶黛雨算是共患難,卻不是很熟悉,尤其是我去推敲我們在來行陵州時的細節,以及在鬥美大會遇到的聶黛雨的情況……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也有了些猜測。”


    公孫雲丹握緊手中茶杯,聲音有些嘶啞:“我少時曾隨父親來行陵州做客,對唐家事情略知一二,至於聶黛雨……我也算是熟識。”


    “那便更好了,我回想起以前聶姑娘的舍生忘死,以及在鬥美大會的所作所為,讓我懷疑現在的聶黛雨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所以有了猜測……不知道是不是聶姑娘在我昏迷期間已經被奪舍了。


    而奪舍她之人也是極其了解她,甚至也掌握了我的情況,我們假設奪舍成立,那此人應該是聶姑娘極其信任,而且在唐家擁有一定地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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