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很多人都無法入睡,許多的政府部門的燈光就沒有滅掉過。被喊去看會的周義仁也是一夜沒有回來。


    東子和武愛兵匆匆趕來了一次,三個人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東子麵色沉重的離開。他有沒有暫時離開燕京的打算楊東旭不知道,能說的他已經說了,走不走東子會自己斟酌。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周義仁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怎麽樣了?”楊東旭急忙問道。


    “從嚴從重處理。”周義仁不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楊東旭:“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惹事。”


    “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我就買了幾個院子做生意而已,和街麵上那些人沒有任何的瓜葛,東子去年就不混了而是安心做服裝生意,以前那做哪些事的時候,我還沒認識他,就算他出事和我也沒啥關係不是?”楊東旭安慰著自己幹爺爺。


    昨天一夜他也沒睡好,反反複複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唯一能夠牽扯到他的兩件事,一個就是地安門大街那邊幾個混混被打斷腿的事情,另外一個就是去年成哥那件事。


    不過成哥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地安門那件事情更是過去一年多了,能不能再翻出來還是兩說呢。


    就算這兩件事情都被翻出來,他也沒多大事,首先成哥的事情是他勒索在先,而且還拿了錢。要是把和楊東旭這件事情說出來,隻會加深他的罪責。


    更何況到時候楊東旭還可以說成哥勒索自己,所以自己找認識的東子教訓一下他,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不在街麵上混,而且事後還賠了錢,所以這件事情就算被翻出來問題不大。


    倒是地安門那幾個混混的事情雖然過得很久了,但問題有點嚴重。畢竟那可是幾個人都被打斷腿,和楊東旭一個小孩砸了成哥兩板磚出氣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過這件事情隻有東子知道,而且楊東旭當初辦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什麽把柄,整件事情的過程都是通過‘意會’東子知道了才去做的。所以就算被翻出來可能有點麻煩,但問題也不是很大。


    “你心裏有點譜,這件事情鬧的很大,不單單是燕京,根據地方上送上來的一些材料,很多地方也不太平。”再次得到楊東旭的保證周義仁才算安心下來。


    同時楊東旭也確定明年出現的嚴打,在今年就拉開了序幕。從嚴從重在嚴打時期的解讀就是:可抓可不抓的堅決抓,可判可不判的解決判,可殺可不殺的堅決殺。


    尤其是最後一句‘可殺可不殺的堅決殺’可以看出這件事情上國家到底是什麽態度。這個時期一點小錯都會被無限放大,社會上的魑魅魍魎一掃而空,凡是身上背著事的都惶惶不可終日。


    沒有等到第二天,在周義仁回來之後不到三個小時,整個燕京街麵上就充斥著警察,甚至還能看到部隊的身影。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抓人的,楊東旭這邊也有人過來問話,不過周義仁在政府部門工作,武愛兵又是一個退役的戰鬥英雄,玄老頭那邊深居簡出認識的人根本不多。


    所以詢問的時候主要是問了一下有沒有接觸過犯罪團夥,有沒有和犯罪團夥有什麽往來什麽的,這讓楊東旭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但過了幾天之後又有警察上門,這一次並不是簡單詢問,而是直接問了東子的事情。楊東旭一問三不知,他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很有欺騙性。


    整件事情武愛兵做了回答,同時周雅也被問了一些問題。尤其是在地安門那邊賣包子被調戲的事情,對於楊東旭找東子教訓那幾個小混混的事情周雅並不知道,所以隻是實話實說,對於幾個小混混被人打斷腿也很驚訝。


    和東子的關係很好解決,簡單的合作夥伴,兩個人簽的有合同在,而且都是由營業執照的,同時兩個人合作的之後東子也沒犯過什麽事。


    至於之前那些事他們也不知道,所以沒什麽好回答的。所以這件事情最後隻能不了了之,畢竟楊東旭這邊的確沒什麽問題,主要問題在東子身上,所以他們需要找的是東子,而不是楊東旭。


    至於地安門那幾個小混混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被人打了,再說他們被打的時候已經距離調戲周雅過去了一段時間。


    再加上周雅好像怕了那幾個小混混沒敢再去賣包子,而是搬到了王府井這邊來住,也洗清了一定的嫌疑。所以幾個混混被打被歸結到在街麵上混得罪人了有人報複所致,至於得罪了誰被人報複,那他們得罪的人太多了,估計會變成一樁懸案。


    “以後做事有點分寸,你是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明白嗎?”把調查的人送走周義仁目光十分嚴肅的看著楊東旭。


    別人或許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聽到調戲自己女兒那幾個混混被人打斷了腿他心裏就十分清楚這件事情肯定是楊東旭做的。


    對於楊東旭為什麽這麽小,就有這麽強的報複心理他不明白。可有前車之鑒在這件事情就是自己這個幹孫子的手筆無疑。


    不過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事情的確和楊東旭都無關,也就是隻要沒惹到自己這個幹孫子,或者觸及到他的底線,他基本上就是嘻嘻哈哈的賴皮臉是無害的。


    這也是無論是大老六的事情,還是這幾個混混的事情,周義仁雖然聽了之後不高興,但隻是叮囑,而沒有教訓,甚至還有點放縱楊東旭的原因。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賺點錢混吃等死,所以沒人惹我,我也樂得清閑,怎麽可能到處惹事?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我不會耍什麽小聰敏做踩線的事情的。”楊東旭躺在椅子中吃著葡萄。


    玄老頭四合院裏的葡萄樹沒去別的地方,去了大四合院,去年移植過去沒有結果,今年掛了不少一串串的很是誘人。


    再加等了這麽多天,終於等到了自己父母的回信,從勞教所的小叔現在很本分,也變了一些知道下地幹活了,所以嚴打派出所上的人隻是過去問了下,沒出什麽事,這讓他徹底放下新來。


    此時他終於能夠體會自己老爸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傷心,可一次又一次幫他小叔擦屁股的心理了。都是一家人,遇到事情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拉一把?


    “你剛才說什麽?”周義仁轉頭看向自己的幹孫子。


    “沒,沒說什麽。”楊東旭抓了一串葡萄撒腿就跑。


    下一刻一直鞋子從後麵飛了過來,不過沒有打到楊東旭。


    “出去就別回來了,混賬東西。”看著竄出大門的楊東旭,周義仁恨鐵不成鋼的喊著。


    他一直給楊東旭不斷灌輸的思想是做國家棟梁,甚至讓楊東旭上完大學之後直接從政,這樣自己幹孫子那讓人匪夷所思的才華才能發揮最大作用,給祖國的建設增磚添瓦。


    對於自己幹爺爺這種望子成龍的願望,楊東旭是十分能夠理解的。但卻會堅決抵抗到底的,對於當官他真的想過,但也僅僅隻是想想而已。


    自己幾斤幾兩他比誰都清楚,利用時代發展的大方向賺錢還行,當官也不是不行,但那種鬥爭對智商和情商要求太高了,就算不會站錯隊伍,但不代表他就不會被人坑啊。


    所以對從政他是堅決抵抗的,不過這件事情也說不定。按照他現在的賺錢速度,說不定等他大學畢業二十多歲的時候,突然迸發出了年輕人要棄筆從戎的豪情,從此跳進官場這個大染缸也不一定。但現在嘛,他肯定是堅決不幹的。


    轟轟烈烈的嚴打從四月份,一直持續到七月份才能結束。這次嚴打把大混亂時期殘留的那些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壞分子,狠狠的清理了一番,光執行死刑的就有將近五萬人,被勞動改造的那更是多了去了。


    如此嚴厲的犯罪打擊,讓社會風氣終於得到了改善,街麵上以前那些到處晃悠的混混,不是被抓,就是夾著尾巴做人,給經濟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的社會大環境。


    於是在哪個個子不高的偉人再次會見撒切爾夫人談香港問題的時候,已經對內地環境有一定了解,同時對大陸以後發展的有信心的港商,開始不斷的進入內地市場,對國內經濟的發展起到了不小的推動作用。


    同時那首《我的中國心》通過磁帶的傳播瞬間火遍了兩岸三地,街頭巷尾到處都是聽這首歌的。


    “歌曲?真的沒有啊,一直都沒靈感所以一直沒寫。”楊東旭擺了擺手說道。


    再對港台音樂市場相信做了一番了解之後,除了鄧麗君這樣的經典之外,楊東旭所掌握的那些歌曲,或者熟知的那些歌手一個都沒出現。


    所以大量顯示數據為基礎的情況下,楊東旭做出了85年之後再在樂壇一展拳腳的決定。畢竟他需要使用這些歌曲製定一個計劃,而不是用它們來賣錢。


    “是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我的中國心》大火,其他歌曲的成績也不錯,你的名氣已經起來了,所以有人開價10萬港幣。”郝一帆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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