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顯然不是那些他揮舞著鈔票開著跑車就能拿下的女人,甚至自己暗示了能在生意上幫她對方也不為所動,這讓包成玉有點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但隻有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那些能夠輕鬆拿下的女人他早玩兒膩了。


    可這樣一個對自己不加以顏色的女神,竟然投入了別的男人懷抱,這個男人的保鏢還把自己摔了一個大馬趴,簡直就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


    不過他畢竟有點腦子,沒有當場發飆,也沒有動用包家的關係施壓什麽的。而是先打電話對自己父親添油加醋訴苦一番,然後開始找人打聽楊東旭的身份。


    要是以前自己玩女人父親斥責的話,那對於追周雅,從來對他看不上眼的父親可以說是舉雙手讚成。


    這些年秀水服裝怎麽成為秀水貿易的,他父親可是看在眼裏。雖然一開始接觸隻是一個叫什麽郝一帆的二道販子,然後是富家。


    但這幾年周雅這個精明女子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要是她能做自己兒媳,那自己的晚年就可以享清福了。


    再加上對方是秀水貿易的大老板,還是內地的官家小姐,和自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可誰曾想自己內定的兒媳婦,竟然被被人截胡了,這件事情必須要好查一查。


    這一查結果什麽都沒發現,因為前段時間雖然有人上門想要包老爺子開口去內地求個情,但包成玉父親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


    別看他現在已經是船舶公司的總經理了,可他手底下隻管著十幾條船的租賃,根本沒有進入包家真正的核心。


    同時這些人上門請包老爺子出手吃了閉門羹,人都沒見到自然來意也沒說出來。就算說了也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畢竟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好不好?


    至於周雅這邊,已經調任國務院周義仁的身份,自然不是那個阿貓阿狗都能查到的。所以查了一番下來之後,他們也就知道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海納公司似乎也是周雅的產業之一,連楊家宴都不知道。


    “查不到!怎麽可能?”一直在燕京焦急等待的包成玉,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一臉的愕然。


    從他記事起父親就綁上了包家,因此父親給他的感覺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他在香港不說橫著走,但絕對無人敢惹。可這一次父親竟然失手了。


    “那是內地畢竟不是香港,也不是我們老家寧波,你叔爺爺在內地的那些大人物關係,也不是我們能動用的,所以你別在燕京呆著先回來吧。既然咱們查不到,證明對方不簡單,在別人的地盤上你別吃虧了。”


    “可周雅......”


    “先回來再說,秀水貿易有意和咱們合作在內地建立港口,這是大事情她肯定還會來香港的。”


    “好吧。”包成玉雖然不甘,但想到對方離開時候的眼神,似乎真的不怕他,在別人的地盤上的確容易吃虧。


    周雅回來小住了幾天,直接飛了蘇聯,今年那邊的事情現在特別複雜,需要她時不時過去親自關注。


    楊東旭也沒有閑著,而是直接飛了香港。因為大哥李宗盛來了香港訪友。雖然從香港到內地現在很容易,但你想要招攬對方自然不能擺架子,親自過去談才顯得有誠意。


    香港對楊東旭來說其實並陌生,因為後世他在深圳工作的時候,去香港很簡單,甚至早晨過去玩玩,晚上你還能坐船回來吃晚飯。


    不過相比於後世的香港,現在的香港雖然比燕京更像是一個國際性的大都市,但繁華程度稍遜,四周的路標店鋪什麽的,也是中英文混雜,有一種電視裏老上海街道的感覺。


    下了飛機先去了富家,這幾年雖然和富家合作越來越親密,但楊東旭一直沒來過香港,自然談不上什麽拜訪,都周雅代替的,這一次既然到了香港不上門拜訪有點說不過去。


    香港半山區可以說是富人聚集區,能夠在這裏擁有一套房子的人都非富即貴。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所以當車來到半山區的時候,夜色已經把香港籠罩。


    從車窗往外看,香港的夜色盡收眼底,五彩繽紛的燈光顯示著香港的夜生活,顯然要比內地豐富的多。


    富家在半山上有一棟獨立的別墅,不過一般情況下老爺子喜歡住在山腳的公寓裏,哪裏有很多的朋友,可以約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什麽的很是熱鬧。


    但這一次楊東旭親自上門拜訪,富家自然拿出了最大的禮節,因此在半山上的別墅中迎接。


    看著門口站著的富老爺子,楊東旭不等別人給自己開門就推門走了下去,然後伸出雙手迎上去。


    人家給你這麽大的禮節你不能真的當大爺,雖然已現在兩家親密的關係,對方可能不在意,但你不能拿架子,畢竟對方還是個老人。


    “一直沒有來拜訪老爺子莫見怪。”楊東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每年富家兄弟即便很折騰都會去燕京給玄老頭拜年請安,自己卻一直沒來香港,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雅丫頭已經代替了,你那邊不太平,我心裏清楚,不來我能理解。”富老爺子滿頭的銀發穿著唐裝,一手住著拐棍,一手被楊東旭攙扶著。


    對於楊東旭一直沒來香港自然也能理解幾分,畢竟玄爺傳人的身份往香港跑,的確沒有內地那麽太平。這一次要不是用霹靂手段警告了一番,讓一些人老實了一點,即便是想要招攬李宗盛,他能不能親自來香港還真的兩說。


    “嗬嗬,以後會太平很多,我會時常來看您老人家的,不過拜年的時候我可不會像德才大哥他們那麽折騰,我比較懶,老爺子到時候要海涵啊。”楊東旭打蛇隨棍上笑著說道。


    “德才一直說你是個滑頭,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已經確定了。”富老爺子大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玄爺這個傳人富老爺子這幾年一直在關注,但見麵還是第一次。第一次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這麽多年富家雖然隻是一個二流家族,但他們之前走的畢竟是灰色生意。


    能敢在他麵前開玩笑的年輕人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就連他幾個兒子在他麵前也是正襟危坐的不敢放肆。


    “德才哥竟然敢這麽編排我,回頭我扣他工資。”楊東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富老爺子又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人老了就有點老小孩的脾氣,雖然家有家規,但更希望能和晚輩親近一些。富家幾兄弟的培養富老爺子還算滿意,富察明這個長孫的能力他也認可,就是平常的關係少了幾分的熱鬧。


    楊東旭攙扶著富老爺子往屋裏走的時候,富察明吩咐幾個下人帶杜鎖幾人去休息。在富家他們不用緊繃著跟在楊東旭左右。


    富家的下人顯然都極有眼色,就算富察明不親自吩咐,單看富老爺子親自站在門口迎接楊東旭,就知道今天這位麵色稚嫩客人身份不簡單,更何況對方還和自家老爺子有說有笑,顯然關係甚是親密,自然不敢怠慢。


    晚宴十分的豐富,看到楊東旭想要敬酒富老爺子擺了擺手:“沒那麽多規矩,喜歡吃什麽自己夾,就當自己家就好。”


    富老爺子和玄老頭關係匪淺,楊東旭既是玄老頭的傳人,又算是自己的子侄一輩,他也喜歡和楊東旭這樣沒有束縛的談話,所以很在意規矩的他,此刻就是個高興的老人,不想去講那些死板的規矩。


    “得,老爺子都這麽講了我就不客氣了,剛才我還想吃太多會不會覺得失禮,晚上餓肚子睡不著怎麽辦。”


    “哈哈......知道你胃大,今天的菜都是大份的,而且肉多,放開了吃,要是來一趟還吃不飽,那你以後可能真的不會上門了。”富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少了幾分。


    看到爺爺今天這麽高興,富察明心裏也是蠻開心的。可是像楊東旭那樣放開了喝自己爺爺談話,他有點做不來。畢竟從小爺爺就把他當做繼承人培養因此在一些方麵要求極嚴,積威已久不是說放開就放開的。更何況要是放開了相處,說不定不是親熱,而是更加尷尬吧。


    沒談什麽事情,晚宴結束之後,楊東旭和富老爺子就好像嘮家常一樣說了一些國內的情況,提了一提當年見到玄老頭的經過,讓富老爺子唏噓不已。


    一覺睡到大天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竟然在香港能在半山別墅區豪華臥房過夜,屌絲心裏得到了極大滿足的原因,昨天晚上竟然有點失眠,可睡著之後一夜無夢很是舒爽。


    楊東旭是每天早晨五點準時睜開眼睛,所以此時的天色也僅僅隻是一點蒙蒙亮。先去臥室的洗手間洗漱了一番。


    然後直接穿著睡衣來到陽台上,品味了一番清晨半山朦朧的景色,楊東旭在陽台上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對練今天顯然是不行了,楊東旭很少再人前展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更何況這裏是富家他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所以舒展一下身體,迎著清晨第一縷陽光運行一下內力,楊東旭就算完成了自己的晨練。雖然玄老頭說他修的是內力,不是修仙。


    所以早晨陰陽交替之時所謂的紫氣對他沒用,但楊東旭還是感覺早晨迎接太陽升起運行內力效果更好,爭辯幾次之後玄老頭就懶得理他,隨他鬧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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