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要不要掏出來比比,比我小的全都拿刀切掉。”餘飛宏有點惱羞成怒了。


    尤其是瞪楊東旭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幽怨,原本來魔都是找楊東旭有事兒的。結果聽到馮涵穀弄了這個一個局,還邀請了楊東旭過來。


    雖然他清楚馮涵穀不敢把楊東旭怎麽樣,但還是親自過來準備給自己朋友幫幫場子。誰曾想自己這個朋友的目光讓他很是無語。


    四周瞬間寂靜一片。


    誰都沒有想到餘大少竟然還有這麽生猛的一麵,別說其他人了。和餘飛宏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楊東旭也沒見過餘飛宏如此生猛的一麵。


    畢竟餘飛宏給人的印象都是家教很好翩翩公子的形象,文化人耍起流氓來這個反轉的確讓人更加震撼。


    餘飛宏和馮涵穀是發小,雖然餘飛宏的老爹先前是在西北任職,然後被調回了燕京,之後又到了海南。


    但在更早的時候餘飛宏老子是在南邊起家的,或者說餘家的根也在天南,所以餘飛宏和馮涵穀從小就認識,甚至在上高中之前還是同學。


    之後上高中了,餘飛宏父親被調任到其他地方任職,餘飛宏也到了外地上高中才算分開。不過雖然是發小,兩個人顯然不是鐵磁。


    關係隻能說熟悉,但談不上什麽親近,甚至兩個人之間多少還有點矛盾,但因為雙方家世的原因,所以沒有擺在明麵上有什麽衝突而已。


    “要不先把你褲子脫掉,我看看有多大再說?”馮涵穀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手機,一副餘飛宏敢脫褲子,他就敢拍照的架勢。


    說起這些公子哥,要說有素質那是真的有素質,畢竟隻要不是從小性格扭曲長歪的。以他們的教育環境和生活環境,基本禮儀和禮貌方麵那是真的沒的挑。


    可你要是說這些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哥都是翩翩公子,那就隻能說你太天真了。翩翩公子隻是表麵,雖然他們的經曆不如三教九流的人那麽豐富,但有些事情流氓起來,卻一點都不比三教九流的人差,開黃腔什麽的隻能算是基本操作。


    馮涵穀的話讓不少人都笑起來,隻是礙於餘飛宏的身份不敢大笑而已。在場的女的雖然一個個嗔怪的看了馮涵穀一眼,似乎在責怪他說話太露骨。


    但一個個卻嘴角含笑,目光不自覺的往餘飛宏身上瞟。餘飛宏身高夠了,長相也不錯可以說是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他不差馮涵穀的身份背景,讓這些女的更加感覺刺激有意思。


    “來的都是朋友,大家都坐下喝一杯,弄得劍拔弩張的會影響心情的。”不等餘飛宏怒瞪著雙目繼續對馮涵穀,瀾嵐搶先開口說道。


    今天這個局可以說是為了邀請楊東旭而弄得,她又是邀請楊東旭的中間人。再加上她老子現在雖然退了,瀾家的確沒有後繼的頂梁柱。


    但瀾家曾經達到的高度在哪裏擺著,再加上瀾嵐父親推下來的那個位置可是中樞,提攜過的後輩不說遍天下,但總有一些身居高位感恩的。再加上和瀾家來往的那些世家,瀾家雖然不如以前鼎盛,但絕對有說話的資格。


    “嵐姐說話肯定要聽的,今天就放你一馬。”馮涵穀笑著收起了手機。


    他的年齡其實比瀾嵐要大,而一句‘嵐姐’可見即便瀾家不如之前鼎盛,瀾嵐現在的身份又是怎樣的地位。


    當然這樣的場麵話也就是說說,畢竟就算瀾嵐不說話他也不能把餘飛宏怎麽樣。況且兩個人也不可能打起來。


    “這人做事兒不講究,無論他找你合作什麽留點神。”餘飛宏顯然也不是吃虧的主兒,馮涵穀這邊話音剛落,他就冷哼一聲。


    弄得原本滿臉笑容的馮涵穀也不禁麵色一僵,不善的瞪了餘飛宏一眼。然後又笑容滿麵的開始招呼大家坐下,似乎餘飛宏說的不是他一樣。


    “這次請楊少過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慕名已久正好又這麽多朋友在魔都,所以就把您邀請過來聚一聚,大家相互認識認識,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坐下之後馮涵穀笑著說道。


    “馮少別一口一個楊少了,和在座的相比我哪敢稱大少,不嫌棄的喊我東旭,或者旭子都行。”楊東旭也笑著回應著。


    原本他的左手邊坐著馮涵穀,右手邊坐著的是一個不知名,但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的女人。


    這樣的聚會基本上是男人和女人岔開坐,氣氛很容易熱鬧起來。馮涵穀為了和他說話,所以讓兩人之間之前坐的女的坐在了另一邊。


    餘飛宏則是直接把他另一邊的女人,趕到了旁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的身邊,因此遊艇宴廳的中心區域三個大男人排排坐在了一起,看上去還不如邊緣左擁右抱的其他人瀟灑。


    “那我喊你旭子吧,你也別喊我馮少了,喊涵穀或者穀子都行。你要是到了天南,我爸都要親自接待,你喊我馮少這不是打臉嗎?”馮涵穀笑著端起兩杯酒,遞給楊東旭一杯,“為第一次見麵幹一杯,知道你飲酒有度,你隨意我幹了就行。”


    “都說不喊馮少,喊涵穀了,你這樣說可是真的在打我的臉。”楊東旭借過酒杯和馮涵穀碰了一下,很給麵子的一口悶了。


    裏馬旁邊有人拍手叫好,馮涵穀又舉杯和杜天一以及李長澤等大少幹了一杯,瞬間出來嗨的氣氛就起來了。


    吵吵鬧鬧,等船出海之後,幾個大少坐在牌桌上還玩了幾把,美女在旁顧盼生姿很是熱鬧。


    而馮涵穀也就像他說的那樣,似乎真的隻是和楊東旭認識一下。大家雖然坐在牌桌上,嘴裏總是離不開房地產,貨運這樣的話題。但也都是隨口說說沒有深聊,也沒有表現出彼此之間有什麽合作的意向。


    “旭子,要不要給你留個房間。”酒是三分醉,馮涵穀麵色微醺的放下手裏的牌,一個人十萬籌碼不多不少,今天他手氣太差第一個輸光的,也沒有繼續玩的意思。


    “你們玩吧,不管再晚都要回去,老婆會查崗的。”楊東旭半開玩笑的說著。


    “早就聽說你有一個賢內助,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找時間一定上門拜訪一下。我讓船開回去靠岸。”


    “不用那麽麻煩,總不能因為我一個人怕老婆就擾了大家的興致。後麵跟著的有船,我上後麵的船回去就行。”


    楊東旭笑著站起身來,舉起旁邊的酒杯示意四周:“祝各位繼續玩的開心,我這家裏有悍妻,就先回一步了。”


    “楊少慢走。”


    “楊少客氣。”


    其他人很給麵子的也都舉起了酒杯,就是之前被安排坐在楊東旭身邊的那個美女,看起來麵色有些小鬱悶。


    畢竟今天被馮涵穀請過來雖然沒有被安排什麽任務,可像楊東旭這樣的存在,哪怕隨便給一條小縫隙她都願意拚命往裏鑽。


    就算楊東旭不行,旁邊的餘飛宏也可以選啊。隻可惜這兩個大少似乎心思都不在這方麵,其他大少身邊已經有了固定的伴,她又必須表現的矜持一些不能撕逼,心裏的鬱悶可想而知。


    來到遊艇後麵換了船,餘飛宏和瀾嵐一起跟在他身後。餘飛宏顯然是不會留下的,而瀾嵐這個有婦之夫,也在意自己的名聲,應酬歸應酬。她可沒有和穿上那幾個很是開放的富家女們一起玩的意思。


    “我公公那邊和馮涵穀的父親是戰友,之前有幾次王剛那邊都推脫掉了。這一次來魔都不知道怎麽就遇上了,沒辦法再推辭。”換了船之後瀾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楊東旭說道。


    人情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比欠錢更難還,尤其是他們這樣身份背景的人,更是被各種關係糾纏著。


    “沒事兒,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這個馮涵穀現在是真的想要和我認識一下再說其他。”楊東旭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走的是瀾嵐丈夫王剛家的人情,可來的是瀾嵐,王剛沒有親自過來已經說明了問題。楊東旭要是真的在意這些,今天他就不來了。畢竟就算是不來馮涵穀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應該是看上了你手裏的海運,想要找你做中間人。隨著改革開放不斷深入,上麵的政局也越來越穩定。


    馮家這些年做事兒收斂了不少,並且把很多來錢的生意都停了。馮涵穀野心極大,顯然不想讓天南的海運闖進來一條過江龍。”餘飛宏說話無疑要直白很多。


    因為之前的事情上麵對馮家把持著天南的海運顯然有些意見,所以在大豐物流拓展海外業務貨運的時候,楊東旭這邊就拿到了不少資源和支持。


    但因為馮家把事情做得很幹淨,尾巴也藏的很好。對於馮家依然在天南海運中的話語權,上麵也不能硬來,隻能采取逐漸蠶食的手段。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態度,大家就有了坐在談判桌上談判的可能。馮家顯然把事情看得很清楚,依然把持著天南海運不放手做土皇帝是自尋死路。


    被一點點蠶食也非他們所願,於是就準備那現在還有的優勢進行談判。即便不能繼續把持天南海運也要繼續坐在餐桌上不是?


    於是馮涵穀就開始找關係先和楊東旭見麵認識下,雖然最後的談判對象是上麵,馮家也有和上麵對話的渠道。


    可大豐物流是楊東旭的,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按照規矩來才能繼續一起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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