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老頭,許定國,竟然和自己的爺爺是舊時。


    “哎,也怪那個時候血氣方剛,容易衝動,不然,現在我可能和你爺爺一起喝茶下棋呢。”許定國笑了笑,說道。


    “許爺爺是個說道做到的男子漢,我非常敬佩。”葉蕭認真的說道。


    “這位閨女是你女朋友吧?”許定國看向香韻。


    葉蕭厚著臉皮沒說話,等於默認,嘿嘿。


    “許爺爺在劍隨市還有親戚嗎?”適可而止,葉蕭趕緊岔開話題。


    “唔。”許定國點點頭。“有幾家親戚,我是獨生兒子,當初離開劍隨市,父母也都跟著我離開來到這裏,現在想想,挺對不起他們的,不惑之年,還要背井離鄉,來著人生地不熟之地。”說完,許定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眼中流出後悔之色。


    葉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許定國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需要澆水魚?”


    “是這樣的許爺爺,我們在格裏拉市開了一家夜總會,澆水魚前景較好,所以希望許爺爺你能買些給我們。”葉蕭正要說話,卻被香韻搶先了,親切的喊著許爺爺。


    在許定國祖孫三人的心中,一直認為香韻是葉蕭的女朋友。


    “是這樣。”許定國沉吟片刻,說道:“澆水魚產量不高,我們祖孫三人一個月最多能釀造兩百斤左右。趙家趙琳小姐對我們有恩,她香格裏拉之夜的那一百斤,每個月咱都要送去,至於剩下的,我們祖孫三人也喝不了多少,估摸著每個月也能留給你們一百斤。”


    “謝謝許爺爺。”香韻嫣然一笑。


    “多謝了,許爺爺。”


    “嗬,甭和我客氣,當年你爺爺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什麽都一起做過,要是他知道我連這點小小要求的答應不了你們,他鼻子都得氣歪不可。”許定國笑著說道。


    “天色也不早了,許樂,你去村口買兩隻燒雞和兩斤豬頭肉,再叫你媽多做幾個菜。”許定國吩咐道:“葉蕭,還有香韻閨女,今天你們吃了飯再走。”


    許定國老爺子如此盛情,兩人也不再推辭,許樂應聲而走。許定國和兒子許力,陪著香韻葉蕭繞著四合院看了一圈,釀酒工序配料等等,其實這種四合院並不是真正的四合院,和北京的四合院不同,滇南這一方的四合院名字是叫四合院,但是隻有三個方向有屋子,靠著大門的那個方向都是圍牆。許定國老爺子家的四合院也是這樣,占地麵積大,一進門的左邊的屋子,是專門用來釀造澆水魚的,而右邊,則是一間寬敞的飯廳和一間屋子,最正麵,則是堂屋,還有分散在兩旁的臥室。


    其實這種房子最為好住,這種青磚青瓦的房子冬暖夏涼,比起城市裏的鋼筋水泥房,要舒適得多,外加滇南這帶的氣候四季如春,在這種老式房子裏,根本不用安裝什麽空調。


    這澆水魚之所以這麽好喝,許定國也給了兩人模糊不清的解釋,釀造澆水魚的原料和普通的酒一樣,但是釀造的工序不同,導致酒的味道有所差別。


    院子裏有一顆古老的龍樹,遮住了太陽,露出一片陰涼之地,兩人出發時三點鍾,此時快五點了,老人和葉蕭一起坐在樹蔭下,講起了當年在劍隨市的一些往事,也問葉蕭什麽什麽地方還有沒有,哪裏哪裏規劃的怎麽樣了之類的,看來老人還是十分在自己的家鄉劍隨市的。


    許力的老婆送來茶香四溢的茶水,這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容貌不算出色,但是周正。


    “如芬阿姨,我陪你去做飯吧。”香韻站起來說道。


    “香韻閨女,不用了,如芬她自己一個人就行。”許定國和許力都勸道。


    “反正閑著也沒什麽事,我去給如芬阿姨打幫忙吧。”香韻笑著,便拉著許力的老婆如芬走進來廚房。


    許定國道:“這閨女是城裏人吧?”


    “嗯,她是安寧市人。”葉蕭明白了老爺子的話,笑道:“她和一般城市女孩不同,她會做飯。”


    “會做飯的城市女孩可不多見。”許定國笑著道:“這閨女長得水靈,你小子有能耐啊。”


    “許樂她奶奶也是城裏人,也就是因為她我才到了這裏,說實話,她跟我從劍隨市來了之後也不會做飯,開始那幾年反倒是我做給她吃,慢慢才學會的。”許定國老爺子說道這裏,眼裏露出淡淡的幸福。


    “因為她你老才來到這裏?“葉蕭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哈哈一笑:“許爺爺,你是輸了半籌,可是人卻被你給拐跑了。”


    “哈哈,當時那丫頭喜歡的本來就是我。”許定國也是哈哈大笑。


    許樂將燒雞和豬頭肉買來之後,跑來這裏聽兩人閑聊。許樂和葉蕭打了聲招呼,按照年紀,葉蕭也隻比許樂大著三個月而已。


    “許樂上著大學還是?”葉蕭問道。


    “上個屁的大學,別看這小子挺靦腆的,但很貪玩,小學是中等生初中是中下等生到了高中就是差生,他能考什麽大學?”許定國笑罵道:“連武也練不好,沒啥前途。”


    “誰說沒前途。”許樂氣鼓鼓的道。


    “其實許樂的功夫已經不錯了。”葉蕭說道。“隻是……”


    葉蕭還未說完,許定國接口道:“隻是遇到了你是吧?你小子是個怪胎啊,當年你爺爺是我們那一輩的怪胎,你也是你們這一輩的怪胎。你爹是不是也是他們那一輩的怪胎?”


    “我爹不喜歡練武。”葉蕭苦笑道。


    “許樂的底子很好,缺乏的隻是實戰。”葉蕭分析道。


    “這一點我同意。這小子還說他的理想是在格裏拉市開武館,我看被人家去踢館,他能不能扛得住?”許定國老爺子打擊孫子許樂。


    “爺爺,你就這麽不相信你的孫子嗎?”許樂比了一個練武的架勢:“從今以後我要努力練武,爭取達到葉蕭一樣的水準。”


    “你練個頭。”許定國敲了一下許樂的腦袋。


    時間在談笑間過的很快,將近六點的時候,香韻係著圍腰走出來,嫋嫋婷婷,道:“可以開飯啦。”


    香韻和許樂的媽媽如芬將飯端進飯廳,擺好碗筷,澆水魚的釀造世家,當然要喝澆水魚。飯香酒香四溢,桌子上擺滿了好幾樣菜,是滇南這一帶的特色,當然,如芬說有三樣菜是香韻做的,劍隨市特色,香韻在劍隨市呆了近兩年,劍隨市的菜肴她也學到不少。


    許定國夾了一口喂到嘴裏,眼睛一凝,旋即大口咀嚼。


    對香韻豎了大拇指。“香韻閨女,原來你有這麽好的手藝?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家鄉菜了。”


    許樂一家三口聞言也是各自夾了一塊放進嘴裏,然後大讚好吃。


    “葉蕭你這小子真有福氣。”許樂道。


    “嘿嘿。”葉蕭故意對著香韻笑了笑。


    香韻看見了,但直接選擇無視,她對於臉皮厚度能和城牆抗衡的人直接無語。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歡快,飯後又閑聊了一陣,留下各自的聯係電話之後,葉蕭兩人起身告辭,臨別時,許定國突然將葉蕭喊道一邊,說有話對他說。


    “什麽事?許爺爺。”葉蕭疑惑問道。


    “是這樣的。,你們不是要開夜總會麽?許樂這小子一直這樣在家裏下去也不是什麽辦法,天天呆在家裏,準要成成宅男去了。這小子功夫自然不能和你比,但和其他人比起來,也不算差,你們夜總會需要保安維持秩序吧,給他個位置,讓他去闖闖,能不能掙錢無無所謂,你看這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連女朋友都沒有,出去外麵,找女朋友也容易點。”許定國說道。


    “嗬嗬,許爺爺想抱孫子了。”葉蕭笑道。


    “那是自然,沒準你爺爺也正想著這事呢。”許定國道。


    “沒問題,我保證他去了我們的夜總會,他在靦腆,也讓他變得開朗起來。至於找女朋友,更容易了。”葉蕭笑道。


    “那拜托了。”許定國將兩人送上了車子。


    葉蕭感慨連連,老人們都是急著想抱孫子的,特別是隻有一個孫子的那種老人,他們比孩子的父母更加急切,其實許樂才二十一二歲,這個年紀沒有女朋友的,多了去了,這個年齡也不用著急。不過換位思考,老人們的心情還是挺能理解的,這時葉蕭也想到,家裏的爺爺奶奶是不是也和許爺爺說的一樣,正急著想抱孫子?


    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生孩子?


    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今天多虧了你,做夢也沒有想到,你爺爺和許定國竟然是舊識。”香韻笑道:“不然,這澆水魚能不能買得到,還是個未知數呢。”


    “我也沒想到。”葉蕭笑道:“這可能是傳說中的緣分吧,就像我和你一樣。”


    “你和我有什麽緣分?”香韻一陣白眼。


    “哈哈。”葉蕭卻也不回答,轉移話題道:“我成功的解決了澆水魚的問題,你是不是要給我點什麽獎勵?”


    “獎勵?”香韻嫵媚一笑:“獎勵今晚你睡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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