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不敢明目張膽的辦戶籍。這一下扯出三個國家來!


    風英華進裏間拿出紙筆,宴百久看見白紙底部已經簽有斯文佳的名字。斜眼看了裏間一眼。沒問什麽,提筆著墨,潤潤筆寫到:契書,今有風英華斯文佳賣身給宴百久,期限永遠。視為家仆,屬宴百久個人所有財產。如有背叛家法處置。主家宴百久。賣家:風英華,斯文佳。


    第二份契書:今有宴百久幫其擺平後事。


    它日事成必來收取另一半報酬,如落風英華斯文佳不能兌現承諾。二人必須以命抵之!


    當宴百久將裝有紅泥的小盒遞給風英華時。看見宴百久居然隨身還帶著印泥,風英華笑出聲來,將手指印上紅泥,按在契書上。又起身將契書拿好,進了裏間,出來後,上麵手印已經按好。


    宴百久與李安華走後


    裏間出來一位男人,此人正是那永陵國失蹤多年,年少時被各國譽為,風華絕代的才子,永陵國六皇子斯文佳。


    斯文佳有些擔憂:“英華,你說二皇子會幫我們嗎?我身份特殊,恐怕不行吧?”


    風英華神態放鬆寬心自在:“莫要擔心,如果是別人幫我,我還會說不準!”


    “可如今是這位宴二小姐,隻要她答應了,那麽二皇子也就會答應。”


    “她如果隻要葡萄酒秘方,我還當她是目光短淺,不值得交好。可這位小姐和他祖父形容的一樣,我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斯文佳也想到,每次宴遇尋宴翁提到自己這個孫女,那趾高氣昂的顯擺樣!


    對了宴翁還說過自己那不要臉的孫女,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這世上就沒有我宴百久不敢討要的東西!”


    斯文佳將茶杯端起,也想到這裏,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也放心下來!


    兩人回到客房,宴百久驚奇的說道:“今日翠雀怎麽沒來?”


    “怎麽,她還想要霸占我的床多久?這幾天我都沒好好休息!”李安華十分不爽的說道。


    “你把她攆走了?”宴百久看著李安華不爽的黑臉,很是好笑。


    宴百久向他招手:“小鳳凰你低下頭來告訴你個秘密。”


    李安華低下頭,聽見宴百久附在的耳邊說“琉璃方子。”


    李安華感到詫異,沒想到風英華出手不凡,竟是出產為數不多的琉璃方子。要知道這琉璃現今是有市無價的東西。


    那明年道長說了,找其他人幫忙也一樣,但是看在祖父的麵上,還有我救過她愛人的麵上。我嫁誰她就把方子給誰。”


    “她們夫妻二人的命,都算是我給的。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人了,我走哪就跟我走哪。”


    宴百久歪頭念著口溜:“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雕玉琢琉璃漆。”


    “這世上就屬幾樣東西最為值錢。普通人要是能沾染其中一樣!這輩子,那可就是了不得了!”


    “她原本是給我葡萄酒的做法,可我不同意。”宴百久嗤笑一聲道:“她這算盤倒是打的啪啪直響。既想著自己方便,還不想付出太多。”


    “可我自詡,自己可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什麽要平白無故去幫一個陌生人。”


    “還是一幫就得幫一輩子那種!”


    “她若是拿不出對我有利的東西,她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家丫頭我也是那俗人!就隻對那琉璃感興趣!”


    然後洋洋自得的對李安華笑著:“怎麽樣你媳婦我的命特別好吧!”


    宴百久隨後又抓了抓自己的頭:“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我什麽時候救的人?”


    李安華笑眯眯的抓過宴百久的手:“好了,先不要想了,他願現身時你自會知曉!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得回去了!”


    “好!”


    李安華將宴百久的頭飾拆掉後,又將頭發打撒。


    拉著她的手,去床上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宴京翊一早起來,就去服侍自己祖父,途中路遇小道士說明年道長贈送他一本書。宴京翊行禮收下:“那京翊便卻之不恭了!”


    宴京翊一看手中的書竟是孤本。激動的無以言表!


    “這是給我的,一定是看在祖父的麵子上!”腳下的步子輕快起來!


    當看到同去祖父那兒的宴百久:“二妹,今日早上,我得來明年道長送的一本孤本。”


    宴百久看著宴京翊手上拿的書,想到風英華給自己的報酬。感慨萬千,真是有個積德的祖父比什麽都強!


    十月十六


    正午一刻,大房的魏氏,二房的人都已在府門前等候。


    等著宴老太爺、宴京翊、宴百久歸家。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回到宴府門前,看見幾人歸來,連忙拜見。


    李安華就在門前停留一小會兒,和宴百久耳語了幾句,就帶著李明淩回宮去了。


    宴奕蜜看著二皇子低頭和宴百久耳語,心裏不舒服極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不能上前。隻能眼巴巴的望著二皇子與宴百久耳邊廝磨。


    二皇子走時連個眼神兒都沒有留給自己。一定是自己不經常在身旁陪伴,才令二皇子對自己感到陌生。


    正堂


    “阿爹您出門在外,舟車勞頓身子容易疲乏,快來歇一歇。”宴二爺過去攙扶宴老太爺坐在主位上。


    宴老太爺坐好,說著“不累”,並誇讚大孫子宴京翊,即使在別家後生麵前也毫不遜色。


    宴二爺看著自己兒子特感欣慰!幸有榮焉!


    宴二夫人曼氏聽到老太爺誇獎兒子,也是開心的不得了!


    宴老太爺:“翊兒,祖父從來都自恃清高。這些年來,沒幫過你什麽!你能有今天的作為,完全是因為你自身足夠優秀。”


    “當你和別家子弟談笑風生的時候,祖父發現,他們看你時,眼裏的讚許,滿滿都是佩服。”


    宴京翊心裏感慨萬千站起身來謙虛作揖:“祖父,您別這麽說,孫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八歲連三字經都背的磕磕巴巴。各世家都在傳孫兒是個癡呆。”


    “可是,這些年來,祖父從沒嫌棄孫兒愚鈍,耐心教導。”


    “孫兒能有今天,完全都是祖父的功勞!”


    “就是因祖父的耐心教導,孫兒才有幸借上二妹的光,在每月月末的後五日進齊雍閣讀書。”


    “否則,還是像孫兒以前那般愚鈍,就是家裏在使力,也是徒然!”


    宴老太爺捋著胡子露出欣慰的笑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卻感到舌尖苦澀,這茶喝起來像陳年的舊茶:“這是新換的茶葉?”


    曼氏笑著說:“阿爹,從這個月的初一開始,糖兒從原來管理的針線房,變成管理現在的後廚。等在後廚這塊兒學明白以後。就真的知道如何管家了。再有五個月,糖兒就要及笄了!”


    “糖兒自小就心細,說看入秋以來家裏人都有些上火,故而讓後廚管事新換了一批新茶!”


    “這新茶呀!是藥茶去火,故而喝起來有些澀口微苦!”


    下首,聽見二嬸說辭的宴百久,靜靜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後微微皺起眉頭,將茶杯拿在手裏舉起,湊近些看,見裏麵的紅褐色的茶水。


    心裏覺得有些好笑,順便在心裏感慨了一下:“這陳茶可真是澀口啊!”


    宴奕蜜未關注這些,隻是想到自己傾慕的二皇子隻對宴百久好,不免心生嫉妒。


    更想知道二皇子臨走前,在宴百久耳邊說過一些話。不知兩人都說了些什麽?”


    便有些忍不住,身子往旁邊宴百久那湊湊,小聲說:“歲歲。二皇子臨走前和你說了什麽,今日可還會住在咱家?”


    宴百久眯起眼睛側頭看向宴奕蜜:“大姐,是覺得我年紀小,就是個傻子嗎!”


    說完將茶碗重重放下。


    聲音大到,引得說話的幾人回頭關注這邊。


    宴百久向上方坐著的幾人看去微笑道:“抱歉,手滑了一下。”


    宴老太爺目光深深的看著方才與歲丫頭說話的宴奕蜜。


    二房三人看著宴奕蜜都皺起眉頭略有所思。


    而魏氏隻是嘴角露出諷刺的笑。“白眼狼!”


    這時飯菜已經擺好,劉管家來叫眾人到飯堂吃飯。走在後頭的宴奕蜜看著挽著魏氏胳膊的宴百久。


    “哼!宴百久剛才你讓我失了臉麵,可不要怪我!對身邊的憐雪耳語幾句,憐雪無奈隻能說“是”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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