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熱鬧喧囂的集市之中,劉氏挺著她那圓滾滾的肚子,邁著看似穩當實則有些急促的步伐,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哼,今兒個就來這兒和王老二搶生意,看他能把我們婆媳咋樣!”她一邊走,一邊用那胖乎乎的手整了整自己的頭巾,臉上的肥肉隨著她的動作而抖動著,那表情裏盡是算計和狡黠。


    吳麗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劉氏身後,她那瘦高的身形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她那細長的腿每邁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勁兒,臉上則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嘴裏還不停地嘀咕著:“哼,等會兒有客人來,看我們怎麽把他們拉過來,定要讓二叔知道我們的厲害!”


    不多時,一位年紀大約五十多歲的嬸子慢悠悠地朝著王老二家的鋪子走來。劉氏的眼睛就像老鷹發現了獵物一般,瞬間亮了起來,肥胖的身軀以一種令人咂舌的速度猛地向前衝去,就如同一個滾動的肉球一般。她迅速地伸出那粗壯如蘿卜般的胳膊,一把緊緊抓住了顧客的衣袖,然後扯開她那破鑼似的嗓子,大聲地喊道:“哎喲喲,這位客官喲,您咋就往那邊去呀!您瞧瞧我們家這鹵肉,那可是香得很呐!”說著,她還故意把那裝著鹵肉的盆子高高舉起,使勁地往顧客麵前湊過去,那濃鬱的油膩味道瞬間彌漫開來。此時的劉氏心裏暗想著:“哼,隻要把你拉過來,就不怕你不買,王老二家的算個啥,我們家的肯定比他們的強多了!”她臉上雖然擠出了一絲假笑,可那小眼睛裏卻透露出貪婪和急切,緊緊地盯著顧客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那嬸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皺起眉頭,試圖掙脫劉氏那如鉗子般的手。吳麗見狀,如同一隻敏捷的猴子一般,迅速地跳了過來。她伸出那細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王老二家的鋪子,那尖銳的聲音就像是用指甲刮黑板一樣刺耳:“客官呀,您可千萬別被那王老二家給騙了呀!他們家的鹵肉哪有我們家的好呀!我們家的可便宜多了呢!”一邊說,一邊還斜著眼狠狠地瞪了一眼王老二家的鋪子,那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就你們也配和我們爭?”接著,她又湊到顧客跟前,雙手不停地比劃著,急切地說道:“客官呀,您在我們家買,一斤隻要十文錢,比他們家便宜兩文呢!您想想,這能省多少錢呀!您要是買得多,那省的可就更多啦!”吳麗心裏暗暗地想著:“哼,先把你騙過來再說,等你買了,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王老二就等著瞧吧!”


    那位嬸子有些猶豫,遲疑地說道:“可我之前都是在王掌櫃家買的呀。”吳麗一聽,立刻瞪大了她那原本就狹長的眼睛,提高了音量,尖聲反駁道:“哎喲喲,您那是沒嚐過我們家的呀!您聽我說呀,我們家這鹵肉,那味道絕對不比他們家差,而且還便宜呢!您不試試怎麽知道呀!您可別犯傻呀,放著我們這麽好的鹵肉不買,去買那王老二家貴的!”說著,她那瘦長的手就像蛇一樣纏上了顧客的胳膊,還不停地搖晃著,那模樣就像是在哄騙一個小孩子。劉氏也在一旁跟著附和道:“是呀,客官,我們家的鹵肉您買回去慢慢品嚐,保證讓您滿意!我們婆媳倆做的鹵肉那可是有口皆碑的呀!”劉氏邊說邊扭著身子,臉上的肥肉也跟著抖動,心裏還在想著:“哼,等把你拉過來,王老二肯定氣得跺腳,到時候看他還怎麽得意!”


    那位嬸子還是有些遲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吳麗見狀,臉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尖酸地說道:“哎呀呀,您這人怎麽這麽磨蹭呀!我們家的鹵肉真的很好的,您還猶豫什麽呀!您是不是嫌棄我們呀!哼,我們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我們做的鹵肉可一點都不差呀!”說著,她那細長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劉氏也趕緊說道:“是呀,客官,您就放心吧!我們婆媳倆在這集市上賣鹵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不好吃,哪能有這麽多回頭客呀!您就別再猶豫了,趕緊買吧!”


    那位嬸子被她們婆媳倆這麽一糾纏,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我就買一點試試。”劉氏和吳麗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劉氏趕緊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塊鹵肉,放進油紙裏,嘴裏還不停地說道:“客官,您看,我給您多裝點,保證讓您吃得滿意!”吳麗則在一旁忙著收錢,那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喇叭花,燦爛而又虛假。


    就在這時,又有一位老奶奶朝著這邊走來。劉氏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她顧不上剛剛這位顧客還沒走開,就急忙丟下手中的袋子,又像一顆肉球一樣滾向了新的顧客。她一把抓住新顧客的胳膊,大聲地喊道:“大娘喲,快來看看我們家的鹵肉呀,又香又便宜呀!”吳麗也立刻放下手中的錢,跟著劉氏一起去拉新顧客。剛剛那位大娘看著她們婆媳倆這副模樣,搖了搖頭,心裏暗暗嘀咕道:“這婆媳倆可真是夠難纏的呀!”然後拿著買好的鹵肉匆匆離開了。


    劉氏和吳麗可顧不上理會那位離開的大娘,她們的心思全在新顧客身上。吳麗又開始了她那尖酸刻薄的推銷:“客官呀,您可別去王老二家買呀!他們家的鹵肉又貴又不好吃,哪有我們家的實惠呀!您看我們家的鹵肉,這色澤,這香味,保證讓您吃了還想吃!”劉氏也在一旁跟著附和道:“是呀,客官,我們家的鹵肉可都是我們婆媳倆精心製作的呀,絕對比王老二家的好吃一百倍!”新顧客被她們婆媳倆這麽一攪和,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這樣,劉氏和吳麗婆媳倆在集市上不停地拉著顧客,用盡各種手段來推銷她們的鹵肉。她們的聲音在集市上回蕩著,那尖酸刻薄的話語讓許多顧客都對她們避之不及,但也有一些顧客被她們的低價所吸引,最終還是買了她們的鹵肉。而劉氏和吳麗則在心裏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的計劃得逞了,王老二肯定會被她們氣得不輕。


    在這熱鬧的集市中,劉氏和吳麗婆媳倆就像是兩隻貪婪的餓狼,不停地追逐著每一個可能的顧客,她們的行為既讓人覺得可笑,又讓人覺得可悲。……


    王老二和他媳婦趙氏看到劉氏婆媳這般行徑,簡直要氣炸了。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在自家鋪子旁邊公然賣起鹵肉的劉氏婆媳。


    王老二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起,他快步如飛地衝到劉氏婆媳麵前,顫抖著手指著她們,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大嫂,你和侄媳婦這是什麽意思?你們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趙氏也緊跟其後,雙手緊緊地叉在腰間,那憤怒的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嘴裏憤憤地說道:“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啊,上次偷秘方不成,現在竟然還敢來這兒搗亂!真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


    劉氏婆媳聽到這話,卻絲毫沒有愧疚之色。劉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二弟啊,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賣了?這大街上誰規定隻能你們賣鹵肉啊!”說著,她還故意扭了扭身子,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吳麗更是一臉得意地揚著下巴,尖聲說道:“就是啊,二叔二嬸,你們可別太霸道了,我們賣我們的,關你們什麽事!我們又沒礙著你們發財!”一邊說還一邊斜睨著王老二夫妻,眼神裏滿是挑釁。


    王老二氣得渾身發抖,他伸手指著劉氏,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嫂,你……你怎麽能這麽不講理!這明明就是我們的地盤,你們這是故意來惡心我們的吧!”


    趙氏也忍不住了,大聲嚷道:“你們這是故意找茬,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不就是看我們生意好,嫉妒了唄!”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都指指點點地看著劉氏婆媳。劉氏卻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她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哼,我們就是要在這兒賣,看你們能把我們怎麽樣!你們能拿我們有什麽辦法?”


    吳麗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有本事你們來打我們呀!你們敢嗎?”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脯,那模樣仿佛在向王老二夫妻示威。


    就在這時,王婭楠聽到動靜從自家燒烤鋪子趕了過來。她看到劉氏婆媳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厭惡。她皺著眉頭,快步走到王老二夫妻身邊,輕聲對他們說道:“二叔二嬸,不用管她們,賣鹵肉是做長久生意的,講的是品質和口味,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出好吃的鹵肉來。”


    劉氏婆媳聽到王婭楠的話,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劉氏瞪著王婭楠,破口大罵道:“你個小蹄子,你說誰做不出好吃的鹵肉來?你以為你們開了鋪子,你們就能上天了?”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劃破人的耳膜。


    吳麗也跟著罵道:“就是啊,你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不就是個開鋪子嘛,有啥好得意的!我們也能做出好吃的鹵肉來,到時候看誰的生意好!”


    王婭楠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咬著牙,冷冷地看著劉氏婆媳,說:“大伯娘,堂嫂,你們說話不要太難聽。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們這樣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喲,我們會有什麽不好的結果?”劉氏扯著嗓子喊道,“我們的鹵肉賣得好好的,不用你操心!”


    吳麗也跟著叫嚷道:“就是,你別多管閑事!我們才不怕呢!”


    王老二聽了她們的話,氣得肺都要炸了,他大聲吼道:“你們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我們王家怎麽會有你們這樣的人!”


    趙氏也氣得直跺腳:“你們這是故意要把我們的生意搞砸啊!”


    劉氏卻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哼,我們就是要跟你們競爭,有本事你們就把我們趕走啊!”


    吳麗更是囂張地說道:“對呀,有本事你們就來呀!”


    王婭楠看著劉氏婆媳這副不可理喻的樣子,心裏十分無奈。她知道跟她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於是她拉了拉王老二夫妻,說道:“二叔二嬸,別跟她們一般見識,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然而,劉氏婆媳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劉氏指著王婭楠罵道:“你個小賤人,就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吳麗也跟著罵道:“就是,你就是看我們不順眼,想讓我們過不好!”


    王婭楠再也忍不住了,她大聲說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有挑撥過什麽,我隻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做生意,不要互相爭鬥。”


    “哼,誰信你的鬼話!”劉氏冷哼一聲,“你就是跟老二家一夥的,想把我們趕走!”


    吳麗也附和道:“就是,你別裝好人了!”


    此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對劉氏婆媳的行為指指點點。劉氏卻依舊我行我素,繼續辱罵著王婭楠。王婭楠的眼眶漸漸泛紅,她感到十分委屈和無奈。


    王老二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再次衝上前去,對著劉氏婆媳大聲吼道:“你們夠了!不要再罵了!再罵我就不客氣了!”


    劉氏婆媳卻不以為然,劉氏冷笑道:“喲,二弟,你還想對我們怎麽樣?你敢動我們一下試試!”


    吳麗也跟著說道:“就是,我們可不怕你!”


    趙氏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哽咽著說道:“你們怎麽能這麽過分!我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顧客捂著肚子跑了過來,指著劉氏婆媳的鹵肉攤大聲罵道:“你們賣的什麽臭肉啊!把我們都吃壞肚子了!”接著,又有幾個顧客也跑了過來,紛紛指責劉氏婆媳。


    劉氏婆媳一下子慌了神,劉氏連忙解釋道:“不可能啊,我們的肉都是新鮮的!”


    吳麗也跟著喊道:“你們別亂說!”


    然而,顧客們可不相信她們的話,大家紛紛要求劉氏婆媳賠償。劉氏婆媳卻死活不肯承認是自己的肉有問題。


    王婭楠看著這混亂的場麵,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對王老二夫妻說道:“二叔二嬸,我們走吧,別管她們了。讓她們自己去處理吧。”


    王老二和趙氏點了點頭,三人轉身離開了。留下劉氏婆媳在那裏與顧客們爭吵不休。


    回到王老二家的鹵肉鋪子,王婭楠歎了口氣,對王老二夫妻說道:“二叔二嬸,以後遇到這樣的人,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我們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王老二點了點頭,說道:“婭楠啊,還是你懂事。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跟她們吵到什麽時候呢。”


    趙氏也說道:“是啊,婭楠,還好有你。以後我們就不理她們了,讓她們自己折騰去。”


    王婭楠笑了笑,說:“二叔二嬸,隻要我們的鹵肉做得好吃,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而此時的劉氏婆媳,正被顧客們圍在中間,不斷地指責和要求賠償。她們的臉色十分難看,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恨意。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她們的行為已經給自己帶來了嚴重的後果。從此以後,她們的名聲也徹底臭了,再也沒有人願意去買她們的鹵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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