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宅院內,正在喝茶的韓玉突然連打兩個噴嚏。


    韓玉內心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今日上午打噴嚏,可以說是清晨露寒。


    可現在太陽都掛上東南枝,氣溫也不低,自己卻又打噴嚏,難不成誰在念叨著自己?


    曹正淳則是動作飛快的房間內生起火爐,並在火爐上放入倒滿水,放入薑片的茶壺。


    曹正淳關心的說道:“三月的天氣看似暖和,可實際上卻最為凍人,主上肯定是受到影響了。”


    韓玉感受到火爐散發出來的溫度,讚同的說道:“正淳說得有理。”


    不過溫度的上升也使得昏迷之中的魏纖纖醒來。


    隻不過魏纖纖在裝昏,但其睫毛的抖動卻完全出賣了她。


    “魏小姐醒了。”


    韓玉來到桌子旁邊,看著裝睡的魏纖纖開口道:“醒了就起來,這桌子還有用。”


    沒錯,韓玉讓曹正淳直接把魏纖纖放到桌子上。


    又不是韓玉的女人,憐香惜玉幹什麽,當然是這麽方便怎麽來了。


    魏纖纖見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檢查了一下,雖然衣物有些淩亂,但還是完好的。


    魏纖纖坐在桌子上麵,居高臨下的對著韓玉嗬斥道:“景倫君,你好歹是韓國君侯,你怎麽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下流之事。”


    韓玉內心已經有了抉擇,再看著魏纖纖這一副姿態,笑著說道:“我不是都事先提醒了嘛。”


    “都說了留給魏小姐你的時間不多了,是真不多啊。”


    魏纖纖原本是以為給自己選擇的時間不多了,結果卻是韓玉綁自己的時間。


    魏纖纖真的很想把自己畢生詞匯量都用出來罵韓玉。


    但想想現在的處境,魏纖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景倫君,你這麽做就不害怕引起魏國和韓國之間的矛盾嘛?”


    魏纖纖思來想去還是要從韓國入手,說不定可以勸說韓玉一波道:“到時候兩國起兵戈,死傷無數,生靈塗炭,這一切都是景倫君你造成的。”


    “景倫君你會被遺臭萬年,並被刻寫在恥辱柱,連韓國王室的宗廟都進不去。”


    “現在還有機會,隻要景倫君你放了小女,並護送小女回去。”


    “隻要韓玉你交代清楚幕後之人,那麽不僅可以戴罪立功,還可以獲得嘉賞。”


    韓玉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魏纖纖。


    原本還以為魏纖纖是個聰明人,應該是誤判。


    聰明人是不會說出這種蠢貨之言,而是用利益或者站立在韓玉角度給韓玉分析一波,讓韓玉恍然大悟,毅然站反才對。


    不過也對,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多聰明人。


    “魏小姐難道不知曉我已經離開韓國數年了。”


    韓玉笑眯眯的看著魏纖纖,語氣溫柔如春風一般說道:“而且魏小姐,我給你了二個選擇,你不選,我就當你默認選一了。”


    “放心,你們一家肯定會團聚,我韓玉可以保證!”


    “和我做生意的人都稱讚我的信用,所以魏小姐可以放二百個心在肚子裏麵。”


    魏纖纖聽著韓玉這話,立馬就著急了起來,從桌子上一下子下來,卻因為著急,站姿有點不穩。


    韓玉後退一步,看著魏纖纖雙手撐地,起身的時候把大好風光都展露給韓玉。


    韓玉笑著說道:“想不到魏小姐如此開放,難怪可以拿下玄翦。”


    魏纖纖有著幾分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喊道:“韓玉,我失蹤之後,我父和玄翦必定會尋找,找到我們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魏纖纖連景倫君這種表麵功夫都不叫,直呼韓玉大名,說明魏纖纖是真得急了。


    但魏纖纖急,韓玉不急啊。


    韓玉笑眯眯的說道:“魏小姐,要是你臉上的表情要收斂一點,要不然我會一個巴掌抽上去,這樣子我的手會很疼的。”


    “正淳,拿根繩子,還有一塊布過來。”


    韓玉對著曹正淳吩咐道。


    “是,主上!”


    曹正淳給火爐加了一些柴火之後就去拿繩子和布了。


    魏纖纖聽著韓玉的話,再加上一旁曹正淳真的去拿東西了,聲厲內荏的喊道:“韓玉,你要幹什麽。”


    “原來還以為魏小姐是個聰明人,還想等著魏小姐醒來好好交流一番,誰知道是我妄想了。”


    韓玉感歎道:“所以接下來自然是讓魏小姐安靜一點了。”


    韓玉話音落下之時,曹正淳也已經回來,把繩子和抹布直接被送到韓玉手上。


    魏纖纖想跑,但沒跑兩步就被曹正淳給抓住了。


    韓玉完全是充耳不聞,把抹布直接塞入到魏纖纖的嘴中。


    繩索從中間對折,套在頸部,依序在鎖骨中間、胸骨和恥骨處打上繩結,繞過胯下,在背後的相對位置略上側打結,穿過頸部後方的繩,將繩左右拉開在打結。


    完事!


    韓玉滿意的點點頭,看樣子自己以前的藝術的確沒有白看。


    “主上,薑茶好了。”


    這時候,曹正淳手中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薑茶送到韓玉麵前。


    韓玉小口的喝了一口,一股很衝的辛辣的味道直衝舌尖。


    在韓玉喝薑茶的途中,蓋聶和衛莊也是回來了


    韓玉看見蓋聶和衛莊兩人臉上的表情,衛莊的冷漠已經放下,一副平靜的樣子。


    蓋聶也很冷靜,但其身上都有著一股還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


    蓋聶和衛莊也看見了房間中被綁起來的魏纖纖。


    “衛莊少俠,蓋聶少俠,”


    曹正淳快速上前,手中端著兩杯薑茶送到衛莊和蓋聶麵前說道:“兩位少俠先喝一杯薑茶祛祛身上的濕氣,老奴去給兩位少俠端午餐過來。”


    “麻煩曹公公了。”蓋聶很有禮貌的說了一聲之後才接過薑茶。


    衛莊則是點點頭之後才接了過去。


    曹正淳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去拿午餐去了。


    蓋聶內心已經有了答案,能被綁來的女子除了魏纖纖也沒有其他人了。


    但蓋聶還是對著韓玉問道:“玉叔,她是魏纖纖。”


    “嗯!”韓玉點點頭,介紹一句道:“魏庸所做一切,她都是知曉的。”


    這是對蓋聶解釋,同時也是對衛莊解釋。


    韓玉對著衛莊和蓋聶兩人詢問道:“不過你們兩人暗中跟著前往大梁城外的溪頭村,遇到什麽事?”


    蓋聶沒有隱瞞,直接告知了韓玉。


    事情反轉了!


    對著魏庸訴苦,告狀之人實際上卻是強占他人土地的惡人。


    而溪頭村的嗇夫是個好人,一直在阻止那人。


    可惜好人沒好報,那嗇夫早就被抓起來,連手腳都被打斷的扔到了一處茅房裏麵。


    不過嗇夫畢竟是官,殺官的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所以那人就想出了把汙水都潑到嗇夫身上,並把他自己打造成受害者的樣子。


    到時候說上一聲嗇夫反抗,被強行鎮殺之後,屍體被溪水村的村民給用來發泄怒火了。


    而那人的依仗就是他的妹妹,他妹妹嫁到了魏家村。


    魏家村的魏庸的魏!


    魏庸能當上魏國的司空,自然是因為祖上是魏國王室的一員,體內有著魏國王室的血脈存在,才得到魏王增和樂靈太後的重用。


    而魏家村就是魏庸祖上發展而來。


    而如今的魏庸就是魏家村的村長。


    衛莊逼問出一切之後直接拔劍把那人殺了,和蓋聶前往魏家村。


    魏家村名字是村,可實際上卻是鎮子的規模,並且村子門口有一塊白石。


    是魏庸花了大價錢從齊國購買而來,上麵還有一名儒家名士的提字。


    隻不過這所謂的儒家名士根本沒幾個人認識。


    誰知道魏家村中卻是直接把蓋聶和衛莊兩人給包圍住,數百青壯手中拿著鐵劍,屋簷之上還有手持弓箭的弓箭手。


    二話不說,這一群人就對著蓋聶和衛莊兩人發動攻擊。


    一副要想置蓋聶和衛莊兩人死地的樣子。


    可一群連正式訓練都沒有過的青壯這麽可能是蓋聶和衛莊的對手。


    蓋聶和衛莊直接衝入青壯的人群之中,使得在屋簷之上的弓箭手也不敢隨意放箭,害怕射中自己人。


    劍光閃爍之間,包圍蓋聶和衛莊的青壯一下子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失去勇氣,沒膽子在繼續對蓋聶和衛莊進攻。


    但這些青壯依然沒有退!


    這些魏家村的青壯身上都流著同樣的血脈,可謂是一榮俱榮的關係。


    看上去是僵持的樣子,可實際上蓋聶和衛莊殺光他們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全都給老夫住手。”


    這時候才有一名老者走出來來到蓋聶和衛莊的麵前,帶著善意的笑容鞠躬行禮道:“老朽是魏家村的魏輔,見過兩位少俠。”


    魏輔看樣子是魏家村中很有聲望,伴隨著魏輔出場,那些青壯明顯都是鬆了一口氣。


    蓋聶和衛莊明白這是人家怕了,退讓了,妥協了。


    但看向那些青壯在老者出現之後,目光看向蓋聶和衛莊眼中的仇恨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報複回來的。


    “兩位,有事可以好好談,何必動刀動槍,傷了和氣。”魏輔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看著蓋聶和衛莊說道。


    “老頭,我們一進村來,你們就下死手。”


    衛莊冷漠的臉色,搭配上鋒利的目光看向那老者,頗有一番冷冷的殺意道:“聽你這語氣,反倒成了我們不對了。”


    “希望長者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蓋聶則是禮貌多了,對著魏輔語氣平靜的說道。


    “來人,把人帶上來。”魏輔厲聲喝道。


    很快,就有兩名青壯把一名中年人給帶了上來。


    魏輔臉上露出憤怒神情,指著那名中年人開口道:“兩位,此人是溪水村村民,在兩位到來之前騎著快馬過來,說是有兩名少年在溪水村內肆意殺戮,連嗇夫都殺了。”


    “老朽聽信了此人言語,才會調動村中青壯集合。”


    “想不到老朽誤會了你們兩人,還害死了如此之多的人,都是老夫之罪。”


    “兩位要還有怒氣,就殺了老夫吧。”


    很簡單的事情,就是溪頭村的人騎快馬通風報信,所以魏家村的人才有了準備。


    但魏輔的話,衛莊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漆黑的劍光在空中一閃而過,直入魏輔的咽喉。


    鮮血不斷的從老者的咽喉和口中流出。


    魏輔看向衛莊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站立在魏輔身邊的青壯直接對著衛莊衝了過去,隻見鮮血濺射之下,青壯直接變成了兩半躺在地上。


    一下子使得剩下的青壯又沒有動作了。


    “話是這老頭說的,我隻不過是成全這老頭罷了。”


    衛莊冷笑著,手中墨陽指著麵前的青壯道:“你們要是想要去陪著老頭,我可以送你們下去陪他。”


    一下子,衛莊和蓋聶的周圍直接清空了。


    隻剩下一名雙腿顫抖,站不出來的中年人。


    蓋聶來到中年人麵前,開口問道:“把你知道的,有關於魏家村的事情都說出來。”


    衛莊默默的把墨陽架在那名中年人的脖子。


    中年人顫顫抖抖的看了蓋聶一眼,一股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魏家村在魏庸未當上司空之前並沒有這麽大,隻有現在麵積的十分之二左右。


    並且魏家村旁邊還有個叫大莊頭的村子,兩家村子經常為了水源而爭鬥。


    但隻從魏庸當上司空之後,那個叫大莊頭的村子聽說是窩藏兵刃並官府給清理,然後整個村的田地都被魏家村給占了。


    憑借著魏庸,魏家村開始快速發展起來。


    附近的村莊的田地也經常被魏家村的人給奪取,其他村莊的村民也成了給魏家村打工的。


    實際上和賣身給貴族和大戶人家的家奴沒有區別。


    有些村莊的村官和村長一同前往大梁告官,來調查的人卻判定魏家村的人無罪。


    因為那些田地的主人都是他們村數十個村民的麾下。


    而那個村民不是娶了魏家村的姑娘,就是家中有女兒嫁到了魏家村。


    同時,魏庸的仁義忠厚之名也是依靠不同村莊的村民立起來的。


    而這名中年人知曉這麽清楚,是因為他也娶了魏家村的女子。


    衛莊等此人說完,直接一劍了結了他。


    隨後蓋聶和衛莊才踏上返回的路。


    韓玉聽完之後,感歎蓋聶和衛莊的經驗還是太少。


    換成韓玉自己的話,直接帶著人把魏家村給屠了,然後在每一具屍體上麵補個刀,最後放一把火燒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韓玉拍拍蓋聶和衛莊的肩膀說道:“不過幸好,已經把魏纖纖綁了。”


    “要不然讓魏庸和玄翦都了警覺,就要麻煩香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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