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內,蓋聶和衛莊漫步在一條街道之上。


    可現在這條街道之上卻顯得空蕩蕩,毫無人煙。


    而下一刻,一道殺意直衝蓋聶和衛莊,使得蓋聶和衛莊停下了腳步。


    要是說,昔日在青雲渡庭院內,言千歲的殺意是一條溪流,那麽此刻蓋聶和衛莊感受到的殺意就是一條河流。


    下一秒,一道十字劍氣直衝蓋聶和衛莊而來。


    硬擋必定會受傷。


    閃避才是最佳選擇。


    蓋聶和衛莊一左一右的跳躍而開。


    而在蓋聶和衛莊原本站立的位置處,交叉形成的x字劍氣命中地麵上留下一個數十厘米深的x形態劍痕,足以見證這道劍氣的威力之強。


    “黑白玄翦!”


    蓋聶和衛莊動作一致,墨陽和白雪出鞘的同時抬頭看出,隻見屋簷之上手持黑白雙劍的玄翦已經一個俯衝而下。


    蓋聶和衛莊心有靈犀的迎了上去。


    白劍對上了黑劍,黑劍對上了白劍。


    ‘嘭’!


    劍鳴聲絡繹不絕!


    蓋聶能感受到玄翦黑劍上的衝擊。


    而衛莊感受到卻是自己對玄翦的攻擊被繞了進去一般。


    可同樣的,玄翦明顯沒有往蓋聶和衛莊的心髒,咽喉,腦袋等致命點攻擊,而是朝著蓋聶和衛莊的四肢關節進攻。


    很明顯,玄翦是想要廢了蓋聶和衛莊的四肢,活抓蓋聶和衛莊,來問出魏纖纖的下落。


    這才使得蓋聶和衛莊看上去和玄翦打得有來有往的樣子。


    但下一刻,隻聽見‘砰’的一聲,蓋聶和衛莊兩者直接倒飛出去。


    玄翦緊跟著蓋聶和衛莊,手中黑白雙劍抬起,準備一劍廢掉蓋聶和衛莊的手。


    但突然間玄翦手中黑白雙劍交叉,朝著前麵九十度斬出一道劍光。


    但很快,這一道劍光如同泡沫一般破碎開來,一根雪白的羽毛劃過玄翦的臉龐,直入地麵。


    鮮血從傷口流淌出來,可玄翦卻絲毫不在乎,充血的目光死死尋找著射出羽毛的敵人。


    但玄翦並沒有找到楚留香的痕跡。


    蓋聶和衛莊也是相互對視一眼,從自己倒飛出去,楚留香出手那一刻就已經代表下麵無需再打下去了。


    要是說龍陽君的劍舞是精妙絕倫的藝術,使得衛莊和蓋聶都能感覺到一種明明近在咫尺,卻觸碰不到的有心無力之感。


    那麽玄翦的劍法就是黑劍剛猛,白劍陰柔,黑白兩劍相交時卻可以發出破壞力極強的劍氣。


    很明顯,玄翦是地階,但並不是靠著自己突破的地階,而是依靠著手中的名劍。


    黑白雙劍,黑為玄,白為翦,正刃索命,逆刃鎮魂。


    以劍為名,是為劍奴!


    蓋聶從懷中把書信和地圖取出來,朝著玄翦投擲而去。


    同時蓋聶口中喊道:“這是魏小姐寫給你的信,還有這一份地圖。”


    原本在蓋聶扔出書信和地圖的時候,玄翦下意識的想砍過去,卻聽見蓋聶的話,一個高抬手把黑劍一橫,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書信和地圖。


    蓋聶看見玄翦已接收,自身任務已完成,轉身就離開。


    衛莊快速跟在蓋聶身後。


    有著連自己都發現不了的暗中之人在,肯定是追不上衛莊和蓋聶兩人。


    而且當下最重要的是看魏纖纖寫給自己的信。


    可玄翦也沒有失去警惕性,而是經過一番檢測之後才打開了書信。


    書信上麵的字跡的確是出自魏纖纖的手筆,內容是訴說自己平安無事,還檢查出了身孕,讓玄翦放心。


    可玄翦看見書信上的內容之後更是焦慮萬分,連拿著書信的雙手都在顫抖著。


    一個劍客,就算是劍奴,連拿劍的手都開始顫抖,就表明其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


    玄翦張開口,大口呼籲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玄翦把書信放入懷中,然後手打開那張地圖,上麵標注著一處又一處的羅網據點,還有一個‘殺’字!


    這一刻,玄翦已經把魏庸從懷疑名單上麵劃去了。


    魏庸的確是想得到羅網,但並不是得罪羅網。


    而這一份地圖卻是在讓玄翦去清楚大梁城內一個又一個的羅網據點,完全就是讓玄翦去背叛羅網,和羅網不死不休。


    為了魏纖纖,還有他們共同的孩子。


    但玄翦握緊了黑白雙劍的劍柄,義無反顧的朝著離自己最近的羅網據點殺去。


    另外一邊,蓋聶和衛莊也是來到了披甲門的營地,經過稟報之後也是成功進去中軍大營見到魏無忌。


    “韓玉這是把你們兩人交給本君來訓練。”


    魏無忌看著麵前的蓋聶和衛莊兩人,也想明白了韓玉的意思,笑著對著身邊的朱亥道:“朱亥,通知披甲門到達玄階的弟子全部去訓練場集合來訓練他們,隻要不死,不傷根基,不殘廢就行。”


    朱亥對於魏無忌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蓋聶和衛莊也是來曆練的,當下就同意了。


    營地內,訓練場上。


    “兩人一組,打不過就在上兩人,一直到把蓋聶和衛莊打趴下為止。”


    魏無忌話音一落,兩名手持長戈的披甲門弟子來到蓋聶和衛莊,沒有二話直接對著蓋聶和衛莊發動的進攻。


    蓋聶和衛莊也是動手反擊。


    但蓋聶有著白雪,衛莊有著墨陽,披甲門弟子的橫練功夫並不能完全擋住,所以兩名披甲門弟子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但立馬有兩名手持長戈的披甲門弟子衝了過去,配合著攻擊蓋聶和衛莊。


    可憑借著高明的劍法加上名劍,蓋聶和衛莊麵對四名披甲門弟子也是不落下風。


    可一組接一組,又有兩組披甲門弟子上場。


    場上已經有八名披甲門弟子相互配合朝著蓋聶和衛莊發動進攻。


    披甲門本身就是昔日魏國魏武卒的脫變,精通軍中合擊之術。


    蓋聶和衛莊隻感覺四麵八方都是長戈,防住左右兩旁,防不住上下。


    努力的防住上下左右,卻都是被披甲門弟子打中。


    就算是蓋聶和衛莊進攻,但也會被六名披甲門弟子合力擋下,剩下兩名披甲門則是蓋聶和衛莊的腰子處刺去。


    蓋聶和衛莊奮力擋下,但腰間還是被劃出傷口。


    但伴隨著時間流逝,蓋聶和衛莊漸漸地適應的八名披甲門弟子進攻。


    但伴隨的代價是蓋聶和衛莊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傷口也是一道接著一道,其鮮血都染了薄薄一層。


    魏無忌輕微點頭評價道:“蓋聶和衛莊入玄階的時間並不長,卻已經可以應付八名披甲門弟子的圍攻,不錯。”


    聽著魏無忌的誇獎,朱亥看著訓練場上的八個人都快半個時辰還打不趴兩個人,對著自己的大弟子典慶喊道:“典慶,你上!”


    典慶雙手拿著巨大的雙刀一躍到蓋聶和衛莊的麵前,那八名披甲門弟子也是退了下來。


    那雙刀之巨大完全可以遮蓋住蓋聶和衛莊的身子。


    而且典慶身材異常高大魁梧,光站立在蓋聶和衛莊麵前就把陽光都給遮擋住了。


    而且由於靠得近的關係,蓋聶和衛莊都能觀察到典慶的皮膚上麵有著一層甲存在。


    典慶對著蓋聶和衛莊張嘴一笑,手中揮舞著巨大的雙刀如同戰車衝鋒一般衝向蓋聶和衛莊。


    僅僅一擊就把蓋聶和衛莊打飛出去。


    蓋聶和衛莊相互攙扶著的從地麵上站起來。


    接下來就是典慶的表演時間,雙手狂暴,一刀接一刀,打得蓋聶和衛莊隻剩下躲避和招架之力。


    可論體力來說,蓋聶和衛莊加在一起都不如典慶。


    更何況蓋聶和衛莊在之前已經和八名披甲門弟子交手,體力和精力都已經消耗了一大部分。


    雖然在典慶的第二十刀時,蓋聶和衛莊被打飛出去,倒在地麵後,手中緊緊地握著劍而昏迷了過去。


    “朱亥,你這弟子培養的不錯。”


    魏無忌看著典慶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說道:“在給他二十年時間,加入足夠的資源,說不定能超越你呢。”


    朱亥也是對典慶充滿驕傲的說道:“典慶雖還未入地階,但其將肉身練作盾甲,其刀槍不入,離地階也隻不過是一步之遙罷了。”


    “而且防禦力之強,就連蓋聶和衛莊手中的名劍也隻能在上麵留下一道淺痕罷了。”


    而蓋聶和衛莊也是被抬下去泡湯藥恢複。


    下午挨了打的蓋聶和衛莊兩個人都泡在藥湯裏麵,修複著身體上的淤青,還有吸收藥力來強化自己的實力。


    蓋聶和衛莊也是蘇醒了過來。


    衛莊能察覺到自己在變強,看著旁邊的蓋聶問道:“師兄,你說我們日後能改變這個天下嘛。”


    衛莊像是在問蓋聶,又像是在問自己,但其語氣卻又是帶著一股自信。


    衛莊自己給自己答出了答案道:“師兄,記得剛入門時,老師對我說過一句話。”


    “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而韓玉所說,鬼穀縱橫的身份卻隻不過是天下的一張入場券。”


    “如今有身處於信陵君的棋盤之上。”


    “我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強者製定規則,而弱者隻能去服從。”


    “所以師兄,一起變強!”


    “好!”蓋聶內心也是想要變強,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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