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今日注定是個好日子。


    大梁城內,一匹匹戰馬或者馬車在街道上呼嘯而過,所留下的隻不過一片議論聲罷了。


    韓玉身邊跟隨著楚留香,龍陽君,還有曹正淳和雨化田兩人也是出了大梁城,卻正好在前往披甲門大營的道路上看見了蓋聶和衛莊兩人。


    “玉叔!”蓋聶對著韓玉喊道。


    衛莊還是那一副老樣子,對著韓玉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目光還是看著韓玉。


    “蓋聶,小莊!”


    韓玉對著蓋聶和衛莊回應一句後,笑著說道:“昨夜沒見你們回來,還以為你兩人另有打算呢。”


    蓋聶和衛莊對視一眼,腦海中浮現出昨日的情景。


    應該說是昨天白日,蓋聶和衛莊明白這是最後一日,自然要為了這一次實戰訓練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蓋聶和衛莊達成了共識,聯手去挑戰朱亥。


    蓋聶和衛莊的朱亥的勢之下,內心竟然產生了不可力敵,甚至明哲保身的想法。


    如果是玄翦的殺意是河流,那麽朱亥的勢就是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血海,無數屍骨在血海之中掙紮著,哀嚎著,想要把衛莊和蓋聶兩人都拖入血海之中和他們作伴。


    蓋聶和衛莊運起鬼穀吐納術,讓自己的靈台保持著清淨,不要被這血海所幹擾。


    但維持了效果不到一秒,蓋聶和衛莊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當時,蓋聶和衛莊內心都清楚一點,要是繼續沒有作為,恐怕就會在朱亥的勢之下失去戰鬥力。


    蓋聶和衛莊當下拔劍,朝著朱亥衝了過去。


    結果輕而易舉,在朱亥沒用全力,還控製好自身力量的一擊,卻使得蓋聶和衛莊兩人直接被擊飛數百米,服下了丹藥,另外還在藥浴裏麵泡了整整一日一夜才恢複過來。


    而且蓋聶的白雪,衛莊的墨陽,劍身上都出現裂縫,需要尋找能工巧匠來修複,否則無法堅持激烈的戰鬥。


    不過也證明朱亥血肉之軀的硬度完全可以比肩名劍,甚至可以破壞名劍。


    蓋聶則是想如實告知韓玉的,但衛莊覺得說出來後再被韓玉在青雲渡時教育一頓,實在是不好意思。


    於是衛莊搶先一步在蓋聶開口之前說道:“隻不過是昨日見識了一番魏國的巔峰戰力,耽誤了一點時間。”


    “真的!”


    衛莊還補充道,目光還看向了蓋聶。


    “嗯!”蓋聶點點頭,表示就是這樣子。


    韓玉也沒有深究,內心想著應該是衛莊被朱亥打了吧。


    韓玉,楚留香,龍陽君,衛莊,蓋聶,曹正淳,雨化田七人順著道路朝著披甲門大營而去。


    並且成功的在披甲門大營的遠處找到一小片樹林。


    韓玉等一行七站立在樹木之上遙望著披甲門大營。


    正好看見披甲門大營前的場景。


    而此刻的披甲門大營前的拒馬陣以及鹿角都已經被撤掉,反而壘砌了一座數米的台子,插著一根精鐵打造而成的數十米長杆,高掛著如火焰一般火紅的大魏軍旗。


    魏國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將早早就達到了。


    而其中最醒目都是被數百家仆仆打扮的羅網眾人圍繞在中間的魏庸。


    有些朝堂官員直接對魏庸開啟了冷嘲熱諷,就沒差指著魏庸的腦袋罵魏庸去死了。


    “外界如此之多的流言蜚語,老夫多帶一些家奴保正自己的安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魏庸則是厚著臉皮,義正言辭的說道:“更何況信陵君又沒說不能帶家奴,老夫帶這些家奴來來見證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這是一件好事。”


    在場一眾朝堂官員聽見魏庸的話之後也不複之前的含蓄,直接開罵了。


    “無恥之徒,你這臉扔戰場上麵都可以擋刀劍了吧。”


    一個武將剛剛罵了一句話就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無父無君,是禽獸也。”


    “母之,誠彼娘之非悅!”


    “奈何戚戚小人·······················”


    一句接著一句的辱罵從文臣口中對著魏庸噴湧而出。


    而且沒有一句是重複的。


    魏庸不要說還嘴,連臉色都呈現出鐵青的樣子。


    文臣們一直罵了半個時辰,還在繼續罵。


    這年頭文臣每一個基本上都是精通君子六藝,體力好著呢。


    一旁的武將們則是一個個聽著津津有味,還懂不懂鼓掌鼓勵呢。


    一直到魏無忌帶著朱亥從披甲門大營正門走了出去,這一群文臣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見過信陵君,見過朱亥將軍。”


    一聲聲帶著親近,敬佩,尊敬之意從文臣武將的口中發出。


    除魏庸以外!


    “諸位請起!”


    魏無忌笑著說道:“本君邀各位前來,是想讓各位見證大魏之軍強盛。”


    “但其最重要的兩位還未抵達,還請諸位陪本君一同在等待一二。”


    而現場,隻剩下魏王和樂靈太後兩者還未達來。


    在等了一個時辰,空中的紅日愈發炙熱。


    突然一陣大風而來,披甲門大營正麵前的火紅旗幟嘩嘩做響,仿佛在迎接著其最關鍵的客人到來。


    ‘嘭嘭·~~~~嘩嘩嘩~~~~~~’


    伴隨著盔甲相互碰撞的響聲在眾人耳中響起,很快魏國王室禮儀車隊在數千披甲士卒的護衛之下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馬車停下,宦官大喝道:“魏王到!”


    “樂靈太後到!”


    魏增和樂靈太後也是從不同的馬車之上下來。


    朝堂文臣武將,還有魏庸都行禮道:“臣參見魏王,參見樂靈太後!”


    魏無忌則是帶著朱亥上前,可還未行禮,就聽見護衛馬車的一個披甲精銳手持黑白雙劍朝著魏增和魏無忌所站的方向衝來。


    “司空大人,殺魏增,殺魏無忌!”玄翦口中大喝道。


    沒辦法,魏無忌就站在魏增麵前,所以看上去是朝著魏無忌和魏增一同而去。


    魏庸聽見玄翦的話,內心快速波動,羅網的計劃莫非是連魏增和魏無忌一起殺嘛?


    可掩日不是說刺殺魏無忌的成功率隻有零嘛?


    難不成是騙我?


    魏庸內心還在波動的時候,玄翦已經被掩日給擋住。


    但玄翦內心早就有了打算,根本不打算戰鬥下去,和掩日交手一招之後就憑借著掩日的力量朝著後方逃去。


    掩日看見玄翦逃跑也不去追,轉身朝著魏無忌而去。


    卻邪也是直衝而出,原本在魏庸身邊的數百家奴也都是朝著魏增和魏無忌的方向而殺去。


    魏國武將和數千披甲護衛也都是動起手,圍殺這數百家奴。


    而卻邪憑借著過人的身法,衝破武將和數千披甲護衛的防線


    “朱亥,解決掉他!”


    魏無忌對著朱亥吩咐道。


    “諾!”朱亥身體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衝了上去,隨後一拳打過去,聽見‘嘭’的一聲,不僅越王八劍之一卻邪斷裂開來,那名名為‘卻邪’的少年整個人身體爆裂開來,連一塊完整的屍骨都沒有。


    而無比順利衝到魏無忌和魏增麵前的掩日眼見這卻邪連朱亥一拳都沒有擋住,掩日根本沒有對魏無忌動手的想法,內心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


    可掩日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魏增靠近,手中之劍更是朝著魏增刺去。


    魏增則是早就已經被嚇傻了,如同木樁一般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但掩日刺中的卻不是魏增,而是魏無忌!


    掩日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在看著魏無忌刺出自己心髒的一劍,臨死前終於明白為什麽會這麽順利。


    因為一直以來,自己的行動都被魏無忌掌控著,真是恐怖的能力。


    還有,想死的人是魏無忌啊!!!


    掩日想開口,卻連張口的力氣都沒了。


    而在遠處的樹木之上,韓玉看著站立而亡魏無忌,腦海中浮現的並不是李白的俠客行,而是李白的另外一首詩。


    大梁貴公子,氣蓋蒼梧雲;若無三千客,誰道信陵君。


    救趙複存魏,英威天下聞;邯鄲能屈節,訪博從毛薛。


    夷門得隱淪,而與侯生親;仍要鼓刀者,乃是袖槌人。


    好士不盡心,何能保其身;多君重然諾,意氣遙相托。


    這首詩說盡了魏無忌的前半生!


    而後半生,那臉上帶笑,站著而死的魏無忌也已經給出了答案,他依然是前半生的信陵君!


    下麵的場景韓玉也不想繼續看下去。


    “走吧!”


    韓玉邁開步伐,在楚留香的幫助下從樹木上一躍而下,轉身離開,沒有在去摻和魏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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