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看向田猛。


    田猛和朱家可謂是勢如水火的競爭對手,怎麽可能會對自己下手。


    田仲張口想問為什麽,但剛張口,鮮血和內髒碎片吐了出來。


    田猛和田虎這一對兄弟練得功法是一樣的,都是以剛猛凶勇為主。


    田猛那一劍可不僅是刺穿田仲,更是蘊含著剛猛的內力,直接傷了田仲的五髒六腑。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田仲根本沒有這麽防備田猛。


    畢竟田仲也想不到田猛會給他一劍呀。


    ‘噗呲’一聲,田猛動作幹淨利落的把劍拔了出來,鮮血直接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田仲的求生欲望很強烈,直接使用春寒斷掌打在胸膛處的傷口,其白霜所凝聚的寒冰自己胸膛處傷口那一顆前後給冰凍住。


    習武之人,再加上朱家平日裏也沒少給田仲藥物,甚至還給田仲農家獨有的藥浴,弄出一個百毒不侵之體,所以命總是要比尋常人要硬許多。


    再加上田猛那一劍,刺穿的是胸膛,而不是心髒部位這種致死的部位。


    就算五髒六腑受損,但隻要不動手,憑借著田仲那頑強的生命力還是能活上個個半小時的。


    要是動手的話,在朱家加田猛兩人的聯手之間,田仲大概能活一分鍾吧?


    所以性命要緊,其他的什麽都可以放棄。


    田仲直接對朱家跪了下來,口中呐喊道:“義父,仲兒錯了,還請義父給仲兒一個將功補過的計劃。”


    農家尊崇上古神農氏,以神農氏為祖師爺。


    神農堂以神農為名,擅長種植,采摘各種藥物。


    神農堂內也有著大藥和救命用的藥物存在,隻要朱家願意拿出來的,那麽田仲肯定是有救的。


    朱家看著田仲並未開口說完,隻是眉頭緊鎖,全都是失落之意。


    “義父,仲兒知錯了。”


    但田仲仿佛看見了希望,立馬指著田猛說道:“都是田猛拿共工堂堂主之位來誘惑我,說隻要我願意改姓田,就是一家人,會全力幫我上位。”


    “仲兒一時糊塗,被田猛的鬼話所迷糊,才做出當下之事。”


    “義父,求你再給仲兒一個機會,仲兒一定洗心革麵,再也不會犯下如此大錯。”


    “義父,求求你了!”


    ‘嘭嘭嘭~~~~~~’


    說完之後,田仲直接給朱家磕起頭來。


    聽著聲音,每一下都很用力。


    “啊呸!”


    田猛對著田仲直接就是一聲不屑,隨後說道:“我找你一個義子,還不如去找神農堂的總管來得方便。”


    “你主動派人過來送信上門,說是願意改姓為田,加入我們。”


    “而且還願意對朱家兄弟打頭陣,說是當投名狀。”


    “但像你這種連自家義父都可以出賣的畜生,我田猛可不屑與你為伍。”


    田猛內心表示,自己可是一個尊敬義父,孝敬義父,崇拜義父,義父在自己心目中就是就是天,就是地的好義子。


    完全不可能是田仲這種連人都算不上的家夥相提並論。


    要是拿田仲來對比田猛,那完全是在赤裸裸的侮辱田猛!


    田仲沒有去管田猛的話,還在繼續磕著頭。


    朱家也是沒有動作,就這麽看著田仲磕頭。


    聽著耳邊傳來的‘嘭嘭嘭’的磕頭聲,田猛也是有點煩了,來到朱家身邊,直接對著朱家笑著說道:“朱家兄弟,你讓我不要下死手,這一點做到了。”


    “但要是你實在下不去手,我田猛可以再幫你一把。”


    “像田仲這種小人,弄死之後放火堆裏麵一燒,等燒成灰了,風一吹,直接讓他四分五散,連個整體都沒有。”


    “都交給我田猛來辦,這樣子朱家兄弟你也眼不見為淨。”


    雖然說田仲內心對於田猛說的話頗為震驚。


    整個農家都知曉田猛和朱家不對付,想不到這一切卻是假的,都是演出來的。


    田仲自認為自己平日裏演得很好,布局也布的天衣無縫,想不到卻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了自己一程。


    但你朱家早說和田猛是一家人,我田仲也不會去想這些亂七八糟,老老實實當你的義子,伺候著你不就完事了嘛。


    田仲內心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怨恨,但立馬就被田仲壓了下來。


    現在保命對田仲來說才是第一要務。


    “唉!”


    朱家歎氣一聲,看著田仲緩緩說道:“從你剛剛改姓那一刻開始,你我之間的父子情就已經斷了。”


    “對,你叫田仲,不叫朱仲!”


    聽朱家話中意思的準備弄死自己,田仲那強烈的求生欲望並不準備放棄,還是要努力掙紮一把。


    田仲口中連連說道:“義父,我是朱仲,我是朱仲···········”


    朱家飄浮到空中,一道一米左右的手掌被朱家凝聚出來,朝著田仲壓下去。


    田仲想躲避,田猛直接幾道劍氣封住田仲的走位,使得手掌落到田仲身上。


    朱家凝聚出來的手掌並不是一掌打死田仲,而是在慢慢的包裹住田仲。


    這是朱家修煉的功法,使得朱家對內力有著精妙的控製力。


    田仲知曉自己必死無疑,睜大了雙眼充滿了怨恨死死盯著朱家呐喊道:“朱家,你·············”


    但話剛出口,由內力組成的手掌直接包裹住田仲,產生劇烈的爆炸,使得田仲屍骨無存。


    田猛看著朱家那蒼白的臉色,很明顯是內力透支。


    田猛看著朱家說道:“朱家兄弟,你有何必如此,我一劍屠了那田仲,或者你一掌打死即可,何必透支內力,還要花費時間和藥物來恢複。”


    “田猛,這是我的事。”朱家蒼白著一張臉的看著田猛說道。


    “行行行。”田猛連連點頭道:“那合作的事情?”


    原本在神農堂總部,田猛對著朱家透露出田仲事情之後。


    朱家就開始了暗中調查,田仲在暗中小動作很多,


    但朱家內心始終對著田仲報著一絲希望,所以找來田猛,讓田猛配合養一場戲。


    隻不過這一場戲並沒有給朱家保留內心那一絲希望。


    而且朱家此刻的實力已經是低落到穀底,但田猛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也使得朱家對田猛有些最核心基礎的信任。


    朱家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送給景倫君的書信雖然還未確定,但合作的事情我答應了。”


    聽著朱家的話,田猛臉上露出大笑,笑著說道:“行,那猛先回烈山堂,登上堂主之後在來聯係朱家兄弟你。”


    田猛說完,把黑袍戴上,打開房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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