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第一個開口的大胡子老頭都聽不過去了,眉頭皺起。


    其他人聽了也很不舒服,奈何這對男女實力已經宗師境界,在場除了大胡子老頭,沒有人打得過他們。


    端木芙原本要罵回去,可對方話題轉移太快,都繞道黃建業去了,她也就沒有強出頭。


    何況,她以前吃的虧已經夠多,她要是敢開口,別人就會“以貌取人”嘲諷她,她會受不了。


    黃建業驚怒交加,非常的丟臉,指著他們,咬牙切齒說道:


    “好好好,你們的話我記住了,等我突破宗師,一定會好好找你們切磋一番。”


    青年淡淡說道:


    “黃師弟也不必動怒,我如今已經宗師中期,哪怕你突破到宗師也打不過我。我是精英弟子,你會的武功我都會。”


    那青年女子也附和道:


    “黃師弟還是想想怎麽保全你這個朋友吧!他為了拿到我們的人情,居然把昊師叔當道具,這可是極為惡劣的事情。可他卻不知道,三絕毒隻有武聖才能勉強壓製,連清除都做不到。”


    方雨在旁邊看著,也不得不佩服這對男女的“業務”熟練,侮辱他人的同時,還能死死控製住對方的脾氣,避免爆發決戰,唰一波大義,收買圍觀的人心。


    果然,黃建業一下子就陷入糾結。


    到底要不要相信方雨?


    真救了郝師叔,當然大家都好,要是救不了,他這個未來接班人的位置可能就要動搖,方雨麵臨的劫難也更加大。


    黃建業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趙師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原本隻是一個嚐試救人的機會,硬生生被他利用成攻擊黃建業的工具。


    哪怕最後黃建業認下“識人不明”這個罪名,不繼續救治,導致朋友被處罰,他會落下對朋友不義名聲。


    而且,他內心裏對郝師叔的死亡愧疚自責,畢竟——當時要是讓方雨冒險救治,萬一就治好了呢!


    可是同樣的,如果救治了,導致撐不到武聖出手壓製毒素,半路死了,肯定把這個事算在黃建業和這方雨頭上。


    目前看來,郝師叔因為強行戰鬥,毒素發作加快,八成是撐不到武聖救治了,哪怕救治了也有很大概率死亡。


    到時候,武聖又浪費多少內力和時間?在這關鍵時候如此,會不會耽誤救治其他人的時間?


    可以說,經過這麽撥弄,以後再放出一些謠言,黃建業算是攤上大事了,方雨下場也不會很好。


    黃建業隻是陷入糾結之中,沒有想到這青年的險惡用心。


    方雨知道這對年輕男女不懷好意,可由於知道信息比較少,他也不是一個玩弄權謀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裏麵的利害關係。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暗暗輸送一點內力進入郝師叔的體內,清理部分毒素。


    郝師叔睜開眼睛,目光掃過方雨,給出一個感激眼神。


    他隻是失去對身體的控製,又不是真的昏迷,外麵的聲音聽得到,也對方雨和黃建業的處境看得明白,很清楚青年的壞心思。


    讓人意外的是,青年趙師兄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蹲下來,關心的問道:


    “郝師叔,您醒來了,太好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您送到武聖那裏,讓他老人家救治。”


    那青年女子也擠進來,滿臉淚花,神情非常鑒定,重重點頭道:


    “對對,我們哪怕把頭磕破了,也求武聖他老人家救您。”


    他們在激動之下,“順理成章”把方雨擠到一邊,加上其他人的加入,很快就沒有了位置,一眨眼間就處於外圍。


    方雨瞥向黃建業,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這就是武聖勢力?


    如果勾心鬥角,一點臉麵都不要,可想而知,平時管理多麽的差。


    最主要的是,現在還處於戰場,如此不顧一切的去排擠同伴,嚴格算起來可是死罪。


    這對男女如此不顧大局,背後有人就不說了,黃家管理肯定有問題。


    黃建業被方雨看得滿臉羞愧,他都不知道怎麽這麽說其中的難處。


    外圍的幾個老頭看不下去,把年輕一輩全部扒拉到一邊,蹲在郝師叔旁邊,連忙詢問情況。


    郝師叔本來就精神不佳,被一群小輩嘰裏呱啦“精神攻擊”,差點又閉上眼睛。


    眼見有了說話的機會,他有氣無力說道:


    “讓剛才那個小哥救我。”


    大胡子老頭皺眉說道:


    “郝師弟,你是不是糊塗了,他就一個小輩,又怎麽能救你?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你帶到武聖那裏。”


    “莫師兄,你是叛徒嗎?”


    “你這是什麽話?我怎麽會是叛徒呢?”


    “你不是叛徒,為什麽阻止他救我?”


    “師弟,這可是三絕毒,隻有武聖能救你?”


    “我的命自己做主,不用你管,你敢阻攔,你就是叛徒。”


    大胡子老頭驚怒交加,雙眼通紅,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趙師兄又說道:


    “莫師伯,您也不要生氣。郝師叔中毒已深,武聖也不一定能救治。他這麽做隻是為了安黃師弟的心,避免他死後,錯誤認為這位小兄弟有能力救治,從而懊悔產生心魔。”


    心魔這東西,對於此界武修來說,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這問題就像生男生女一樣,如果當時怎麽怎麽樣,就能生出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性別。


    作為武道人物,一旦偏執,一旦迷信,所能幹出的事情簡直駭人聽聞,曾經就有人因此殺了幾千人……


    故此,現在聽趙師兄如此解釋,其他人對郝師叔的偉大認識更深,也凸顯出黃建業的廢物。


    這樣一來,他們一樣被中了心魔——郝師叔的死,黃建業要擔負很大責任,或許武聖能救活呢?


    黃建業哪怕再愚鈍,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勃然大怒,拔出刀指向趙師兄,怒吼道:


    “趙致敬,今天你我必須死一個。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趙師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就要準備迎接黃建業挑戰。


    隻要打起來,那他就徹底掌握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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