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家自問沒有對不起你柳家,為何如此算計我們?”


    老者臉色帶有淡淡黑色,這是中毒的表現。


    他全身的皮膚也看起來跟死皮一樣,這是身體長期出現問題,血氣不足的證明。


    好在他境界較高,一條命全靠靈氣支撐。


    如今胸口中了一劍,破壞了心髒,終是截斷了他的生路。


    可他實在很想知道,柳家為何如此做?


    中年女子也說道:“我兒張劍辰與你們柳家柳如眉訂婚,後來劍辰失蹤,你們家沒有立即解除婚約,我們也一樣把柳如眉當做張家人看待,各種資源從來沒有缺過,我實在想不出你們害張家的理由。”


    柳和年嗬嗬一笑,嘴角流出更多的鮮血。


    哪怕如此,他依舊是滿臉的嘲笑,說了讓人心寒的話。


    “什麽張柳聯姻,都是假的。張劍辰其實就是被柳如是所害,你這老頭傷就是我柳家太上長老所偷襲,後來又是我長期下毒,讓你傷勢難以恢複,一步步拖垮張家。”


    老頭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這些年,為了得到一些療傷藥,往往在拍賣會上高價購買,有時錢不夠就借錢。


    為了還錢,張家人隻能進山尋找草藥或者妖獸,死了不少人。


    如果不夠,隻能賣掉產業。


    可以說,柳家已經成功,張家真的被拖垮了。


    張夫人聽了柳和年的話,手中的劍掉落,整個人也癱坐在地,淚流不止,放聲痛哭。


    “劍辰,劍辰,是娘親對不起你,不該給你這樣的毒婦,是我對不起你……”


    看到兩人如此模樣,柳和年臉上得意,可達到了他說這些話的目的。


    可滿足了這種情緒之後,他反而又變得仇恨,目光變得怨毒。


    老頭睜開眼睛,見到了這個情況,他說道:“你天賦不錯,可那麽多年過去,也就苦海巔峰,哪怕回去也沒有辦法爭奪家主之位了吧?”


    “還不是拜你所賜。”柳和年聲音包含著恨意。


    二十四歲前入苦海,三十六歲前神藏……這些都是天才,前途無量。


    柳和年現在已經四十六歲,哪怕以後得到天材地寶,搞出一個特殊體質,可以延緩一輪骨齡,那也隻剩下兩年時間了。


    真的拖下去,他是真的沒有機會爭奪家主之位了。


    以他這些年的功績,回去之後立馬就跨入神藏,少族長之位就是他的。


    奈何家裏有人各種借口阻攔,讓他回不去。


    在這一次行程中,他讓人埋伏張家。


    所有張家護衛被殺光,原本身體就不好張族長更是傷上加傷,兩人來到張劍辰父母家,張族長直接就重傷昏迷。


    張劍辰的父親二話不說帶著人進山,來到這樣一個山穀,開啟了早就布置好的大陣,隱藏行蹤。


    如果是柳家,肯定還是會放過張族長,這樣能耗幹張家最後的力量。


    可這不符合柳和年的個人利益,直接就偷襲,一拳就重傷了張劍辰的父親,兩人又打了幾招,終於將後者重創暈迷。


    正當他要補劍時,張族長醒了,他直接改換目標一劍插入張族長的胸口,然後跳開幾丈距離,避免被反擊。


    至於張夫人,早年為了保護幼小的張蓉魚,被人打成重傷,廢去修為,淪回普通人。


    麵對這樣的局麵,那是沒有辦法阻攔,隻能事後拔劍,保護族長和丈夫。


    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就在這樣的局麵,一方勝利哈哈大笑,一方絕望幾乎痛哭時,意外出現了。


    柳和年身邊憑空出現一顆個空間裂縫,直接就把他的下半身吞掉,根本沒有被誰一點點反應。


    之後就是空間裂縫拋出一個人,空間裂縫合攏,柳和年上半身落到地上。


    可以說局麵變化之快,沒有誰能夠預料得到。


    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全身軟綿綿,應該是死了。


    柳和年沒有了下半身,五髒被空間切去部分,沒有頂級寶藥,肯定也是一個死。


    張族長這邊油盡燈枯,傷上加傷好幾次,毒藥徹底爆發,自己肯定要死了。


    張家夫婦一個是一個重傷昏迷不醒,氣若遊絲,估計也很難活下來。另一個是淪為凡人,被大陣困住,餓也能餓死。


    所以,柳和年說大家都要死,還真沒有錯。


    在這對峙局麵,兩方都很著急。


    柳和年不想自知必死無疑,他還想在死前弄死眼前的女人,以防萬一,也想給昏迷的男人補一下。


    張夫人也想弄死柳和年年,不然沒有辦法救治丈夫和族長,免得被偷襲。


    她緊握劍,站起身,隨時要發動攻擊的模樣。


    兩人就這樣焦灼對峙著,誰也沒有辦法動手。


    就在這時,原本大家以為已經死了的第三方,那個從空間裂縫掉出來的人,他卻慢慢地撐起身……


    然後,又趴回地麵。


    由此可見,他的傷勢真的很嚴重。


    可哪怕是這樣,他的情況也被兩方注意到了,也牽動了他們兩個人的心。


    隻要他能好,很可能就能治療雙方的傷勢。


    他站在任何一方,那都是一個占據必勝的把握。


    方雨趴在地上,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


    他的情況很糟糕,現在全身的幾百骨頭,沒有一塊是完好,全都碎裂了。


    依照他的情況,他的意識會躲進空間,等傷勢在先天之氣自動治療下好了再出來。


    奈何現在外麵的情況讓他不得不出現,免得張家人這邊吃虧。


    從空間裏,器靈給他的畫麵就知道,眼前的夫婦就是張蓉魚和張劍辰的父母,能救還是救一下,也能讓這對兄妹多欠他人情。


    而且,他真的非常討厭柳家。


    柳如眉用婚姻坑了張劍辰,然後吞並吸血張家。


    柳如也是用婚姻坑了方雨,然後逼迫方家拚命放血。


    何其的相似,又何其的惡心。


    兩個柳家難道真沒有一點關係?


    方雨磨磨蹭蹭,又花了兩刻鍾時間,終於讓自己坐在地上,依靠在樹根那裏,身子搖搖晃晃,隨時要倒地的模樣,整個人狀態非常差。


    可不管是張夫人,還是柳和年,沒有一個人敢輕視,更沒有一個人敢攻擊。


    一個沒有任何防禦,可以在虛空中行走的人,出來以後連衣服都沒有破,誰敢相信他是一個煉血境界?


    方雨在先天之氣和真氣治療下,身體傷勢快速好轉。


    半個時辰後,他的骨頭就好了七七八八。


    他睜開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對峙的雙方,淡淡道開口。


    “你們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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