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樂瑤小姐剛到我們越國。”刀叔老老實實回答,聲音有些幹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我是李家長老,此次是為報複柳家謀害大小姐之事,與其他人無關。”方雨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鐵塊,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頭。


    “小老兒和柳家並不熟。”刀叔趕忙搖頭,那動作顯得有些慌亂。


    “那就好,我們李家不會傷害無辜之人。目前事情已到收尾階段,不會給大家帶來太多麻煩。”方雨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透著一種讓人敬畏的力量。


    “是是,小老兒多謝了。”刀叔麵露喜色,急忙躬身道謝,那姿態低到了塵埃裏。


    方雨背著手走進山洞內部,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與山洞中的靈氣產生微妙的共鳴。


    柳青萍和許韶華如同兩片輕飄飄的樹葉,在空中漂浮著跟了進去。


    他們滿臉滿眼都是驚懼,卻因禁製無法說出一句話。


    那眼神中的恐懼如同黑暗中的鬼火,閃爍不定。


    見到這一幕,別說是刀叔,就連張家夫婦都麵露敬畏之色。


    張家夫婦相互依偎著,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到了山洞深處,這裏更加幽靜,黑暗仿佛有了實質,如同一頭巨獸潛伏其中。


    方雨隨手一揮,一道道光芒從他指尖飛出,如同流星般劃過黑暗,迅速布下隔音禁製,也點亮了黑暗的空間。


    那隔音禁製如同一個透明的穹頂,將這片空間與外界隔絕開來。


    隨後,他輕輕一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打在兩人身上,兩人便毫無反抗之力地暈了過去,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回想起剛才施展的靈氣手,方雨心中有了許多想和器靈探討的內容。


    此時,山洞中隻有他的呼吸聲在輕輕回響,那呼吸聲仿佛也融入了周圍的黑暗之中。


    “器靈老兄,那靈氣手的威力超乎想象啊!”方雨看著雙手,感慨道。


    “這是因為在大妖山山脈裏,是靈氣和蠻氣緩衝地帶,規則比較薄弱,所以你的武道之力才能發揮出如此大的威力。若是在中原或者蠻荒之地……”器靈的聲音在方雨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思索的意味。


    “那會怎樣?”方雨好奇地問道,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未知的世界。


    “不清楚,或許會弱小許多,甚至失效。當然,也有可能以另一種方式變得更強大,畢竟不侍天道、以身為種這種情況誰也沒見過。”器靈的回答充滿了神秘色彩,如同古老的預言。


    “嗬嗬!肯定更加強大。”方雨一臉得意,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既然現在不清楚,他便暫且放下這個問題。


    他將目光投向許韶華,伸手輕輕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許韶華攝來。


    她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緩緩飄到方雨麵前。


    方雨手指輕點在她的眉心上,那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神秘的儀式感。


    他要對許韶華進行搜魂,這是一種極為危險且神秘的行為。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種緊張而神秘的氛圍籠罩著。


    不過,先由器靈篩選一遍,找出有用信息再傳遞給他。


    搜魂是有風險的,自身也會受到傷害,即便不出現認知錯亂、發瘋的情況,也會占據靈魂識海的記憶空間,導致靈魂蒙塵。


    那感覺就像純淨的水晶被蒙上了一層灰塵,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至於斬去或埋藏這些記憶,同樣會對自身造成損害,就像在靈魂上劃下一道道傷口。


    好在有方雨有器靈,在這方麵有一定優勢,所有的負麵影響都由器靈去承擔。


    他也問過器靈,這樣下去器靈會不會有事。


    器靈說沒事,他那邊一樣有過濾的寶物。


    沒過多久,方雨收到了器靈傳來的信息。


    原來,許韶華所在的許家曾是海瀾城四大統治家族之一,還是最強的那個。


    那是一個曾經頗為輝煌的家族,家族的府邸如同巍峨的宮殿,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壓得其它三個家主矮了一個頭。


    就連城主府,都對其畢恭畢敬。


    後來出了問題,一落千丈。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它家族也比不了。


    誰知道出現了一個天命般的天才,那個叫徐缺,經過種種驚險和打壓,與許家決戰。


    許家被徐缺擊敗,家族高手十之八九都被徐家滅掉。


    那一場大戰如同末日降臨,慘叫與鮮血染紅了天空。


    剩下的一支加入天堂教才得以庇護,如同在狂風暴雨中找到了一處避風港。


    經過這些年發展,許家有了一定實力,他們的野心也在暗中滋長。


    他們派出一部分人手混入蠻人統治的中原人村寨,許韶華的父親許世劑是個毒師兼藥師,也在其中。


    他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謀劃著自己的計劃。


    許世劑在村寨娶妻生子,生下了許韶華。


    他見過天堂道強者,那些強者如同神隻般高高在上,讓他心生向往,野心勃勃的他一直想改變自己的身份成為修仙者,可自身資質不佳,家族又不允許,怕引人注意。


    於是,他把主意打到兒女身上,通過迂回策略來解決問題。


    他先是讓女兒去陪伴柳家來的老“仙師”,那老“仙師”倒也沒有吃幹抹淨就不認人,對許家父子不錯。


    許家父子靠枕邊風獲取柳家的信息,那些信息如同珍貴的寶藏,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


    後來,許韶華刻意討好,打動了柳青萍。


    柳青萍帶父子倆下山,還讓許韶華成為了修仙者,那是她命運的轉折點。


    既然帶下山了,就得給許世劑找點事做。


    柳青萍根據他的特點,開了一家凡人所需的藥店,而且開在方家藥店前麵。


    那藥店就像一顆釘子,紮在方家藥店的前方。


    柳青萍很信任許韶華,讓她知曉了柳家對方家的惡意。


    於是,某次許韶華回藥鋪探親時,父子倆開始行動。


    先是商業競爭,那競爭如同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暗中波濤洶湧。


    後來許韶華把這事告訴柳青萍,柳青萍覺得有趣,一笑了之,那笑容如同惡魔的微笑,充滿了惡意。


    之後許韶華再次探親,父子倆玩了把大的。


    當一位孕婦在方家藥鋪抓藥後,回家喝了許韶華暗中下的毒。


    那毒藥如同死神的鐮刀,悄無聲息地收割生命。


    沒幾天,孕婦就流產了。方家是百年老店,又背靠修仙家族,孕婦本不相信方家的藥有問題,可外麵謠言傳得厲害,便上門詢問。


    方家的藥方經過幾百年驗證,並無問題,其他人用這個方子也沒事,事情便過去了,但方家的生意還是受到了影響。


    外麵的各種謠言不斷,方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如同墜入萬丈深淵。


    一個月後幾乎難以為繼,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許韶華很機靈,沒有真正栽贓陷害方家,否則城裏的大家族一查,很容易就會鎖定許家藥鋪。


    就在這一個月,許韶華成功開啟氣海丹田,成為了修仙者,她仿佛看到了通往輝煌的道路在自己腳下展開。


    柳青萍見兩件事都辦得不錯,很高興,允許許韶華探親,還打算帶她去蠻荒之地生活。


    後麵的事,方雨自己都清楚了。


    方雨感慨道:“世界真奇妙,居然又遇上了天堂道的人,還是徐家對頭許家。”


    器靈說道:“勢力看似錯綜複雜,其實往上追溯,其實會越來越簡單,就那麽幾個勢力。”


    那話語仿佛揭示了世界的真相,有一種看透一切的深邃。


    “嗬嗬!說的也是,真要算起來,就是道統的問題了。”方雨笑道,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對世間局勢的洞察。


    他又問道:“現在可以解決柳青萍這女人了,如何收取她的這一對陰陽眼?”


    之前交易出去的秘法可不是隨意給的,那是一種封印眼睛的秘法,能切斷眼睛與身體經脈的聯係,使其不再吸食神體力量,暫停生長,從而讓丹田境界有成長的機會。


    那秘法對柳青萍如同神秘的鑰匙,打開了力量提升的大門。


    所以,這才沒多久,方雨已經從苦海四重提升到苦海七重。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對眼珠子就像一對“道果”,是柳青萍養了幾十年的成果,珍貴無比。


    強行剝離肯定不行,會損害“道果”質量,就像破壞一件稀世珍寶。


    而讓其自行剝離並封印就不同了,等於是為方雨打包好了,如同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


    器靈將一段秘訣傳給方雨,那秘訣如同古老的符文,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方雨看完內容後,微微一笑,手掌放在柳青萍的眼睛上,開始運轉功法。


    此時,他的手掌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照亮了這一小片黑暗。


    不一會兒,他就把眼珠子取了出來,放入一個玉盒裏。


    那玉盒晶瑩剔透,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仿佛是為這對眼珠子量身定製的安息之所。


    如法炮製,另一隻眼珠子也被取了下來。


    看著柳青萍凹陷空洞的眼窩,裏麵血絲密布,卻沒有出血,就好像眼睛原本就是個裝飾品,與這具身體並無關聯,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過程,比我當時取道果輕鬆多了,也沒什麽痛苦。”方雨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洞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這背後卻是殘酷的修仙世界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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