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聿和宋安然一怔,是啊,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若是有契約,即便要解除契約,他的境界也會下跌。


    但是他們不知道究竟祖母當年有沒有與他立下道侶契約。


    宋安聿按下心中的猜測,沒什麽力道地扯了一下夢情草的葉子,調侃道:“一開始以為你隻會開花,沒想到還挺厲害的嘛。”


    夢情草往後挪莖身,幽怨道:“你們真煩,老是扯我葉子。”


    宋安聿本就沒用多少力氣,隻虛虛捏著,夢情草很容易便脫離了他的“魔爪”。


    聞栩拍掉他的爪子,抱著花盆離開,“小笨草,你家在哪裏來著?”


    “東海的夢情海,倒黴蛋不要叫我小笨草。”


    “就叫,你還不是叫我倒黴蛋了嗎?”聞栩將花盆往窗台上一丟。


    莫師兄好像說過大致的路線,他們的路線中沒有東海,但現在出了其他狀況要去西海,後麵要不要去東海還說不定呢。


    “我抗議。”


    “抗議無效,別吵了,我要修煉了。”下次倒黴的時候至少不會那麽慘,要不是有小師姐,他就變回剛開始來九州的那時候的修為了。


    夢情草看他進入狀態了,也不說話了,從花盆裏跳出去在院子裏亂逛。


    它又不是花,住花盆做什麽,倒黴蛋還特地給它找了個花盆。


    聞栩看了眼跑出去的夢情草,隨後繼續閉上眼。


    得到那部分贈予的氣運後,他運行靈力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宋寧紓躺在窗台前的躺椅裏,打量著謝淮屹給她的那枚令牌,如謝淮屹的人與靈力屬性一般,這枚令牌入手便是冰涼的。


    宋寧紓注入靈力,同時送入了一縷靈魂氣息。


    令牌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一般,很快便雀躍起來,主動進行了契約。


    宋寧紓捏著令牌的指尖微微用力,謝淮屹果然如傳聞般不可小覷,她的靈力氣息被他捕捉了。


    僅憑上次在中州為他驅毒的那兩次,他便能夠複製她的靈力氣息,這枚令牌的主動契約便是佐證。


    腦海中出現了謝家在北海的所有布防圖以及可調動的兵力圖,宋寧紓又是一愣。


    這是徹底把她當自己人了啊,藍易和謝淮屹對她真是放心,將北海最後一道屏障完完全全暴露給她。


    宋寧紓回想著為數不多幾次見到藍易時他的態度。


    第一次是在她爹娘大婚上,因為娘親,他對她表現出長輩的關懷。


    她也是從那時才知道,藍易與她娘親之間還有一段故事。


    第二次是她去東海,她說東海有異族,他微看了眼她,便對她表示出了信任。


    第三次,是在不久前,人海兩族交界,他態度溫和,但似乎關懷與欣賞的背後,還有更隱晦的東西。


    他邀請她去海神殿,溫和的笑容下似乎還藏著……期待與激動。


    隻是他當時藏得太好,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這點,宋寧紓如今細細回想,才覺得有些不同。


    宋寧紓又想起了嫻幽所說的,鮫人一族是天生的海之霸主,曾是水神禦下第一部族。


    水神禦下第一部族……


    她或許懂了。


    祁硯歸進來,見她陷在思緒中,也沒有打擾她,安靜坐在她身邊,看著外麵的水紋漾動。


    宋寧紓回神,主動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


    祁硯歸捏了捏她的臉頰,“祂們雖已不在,卻又無處不在。”


    “你天生便對善惡的感知很敏銳,既然當時願意救謝淮屹,那麽他也沒有什麽不可信的。”


    “他給,你便要,既然是能給出的東西,也沒什麽要不得的。”


    左右,他們又不會對四海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


    就是謝淮屹此人,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救命之恩給出謝家所有的調兵權,看似合理,但難免有些過於大方了。


    然他過於淡定。


    壓下心裏的猜測,祁硯歸戳了戳小姑娘的臉頰。


    宋寧紓抓住他的手指,“我要修煉了。”


    “親我一下再說。”他反而扣住她的手,湊到她麵前,言笑晏晏。


    宋寧紓看了他一眼,遂了他的意,親在他唇上。


    下一瞬,便被他托著頸回吻,輕咬輾轉。


    他慣會得寸進尺。


    一月後,一行人到了西蕎城。


    到了城中央,便見西蕎城生靈筆的守寶人很高調地拿著筆坐在圓台上擺著的椅子上,翹著腿看下麵的玄甲士兵在修士中選人。


    周圍是一些看熱鬧的修士,人群熙攘。


    守寶人是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麵容俊逸,此刻正仰麵躺在椅子上看護城陣法上時不時閃過的靈光,手中夾著生靈筆隨意地轉動,就像這生靈筆也就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東西罷了。


    陸以琳看了眼,道:“畫麵很美,可以出圖的程度,看似玩世不恭的俊美男子,其他女修都看得移不開眼了。”


    “不過,這陽謀玩得太高調了吧,就差大咧咧地說,我就是設局引你過來了。”


    “明知是局,但對方一定會來。”盛夏道。


    漏洞百出的局,卻掐住了對方的命脈便是高明的局。


    宋寧紓看了眼隱在人群中的謝淮屹,隨後又看向守寶人沐冼,道了句:“守寶人已換,他是謝家人。”


    沐冼身上的氣息與謝無庸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且謝淮屹給她的那枚令牌中,有謝家核心將領的虛像。


    夭念啃著果子,道:“看起來不像,謝家人在我印象中都是和他們家主一個樣的,冷峻,且身上帶著戰場廝殺獨有的煞氣。”


    “他是謝淮屹的第一副手,沐冼,修為在羽化初期,比謝無庸的位置還要重要。”宋寧紓解釋道。


    “你怎麽知道?”江歲戳戳她腦袋。


    “謝淮屹主動透露給我的。”


    祁硯歸將她拉開,隔絕住江歲時不時手癢的行為。


    江歲看了眼他,伸回爪子。


    自從祁師弟把宋師妹叼回窩裏後,他很少能摸小可愛師妹的頭了。


    早知道在他沒成功拐到人之前,他使點絆子了。


    十名修士已經被選出,排著隊走到沐冼麵前,麵上都帶著激動等待著塑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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