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淵點頭。


    紀寒酥抬頭看他,神色認真,“隻是兄妹之情,全無男女之意嗎?”


    紀寒淵僵在原地,眼裏有著慌亂,“小酥,我……”


    紀寒酥就這麽看著他一臉局促。


    倒是很少見他這麽慌亂的模樣,近些日子來,他笨拙地跟在自己身後,小心翼翼又局促。


    她心亂卻又忍不住想看他。


    看她眼裏沒有厭惡,紀寒淵像是收到了什麽信號一般,試探著去握她的手腕。


    她沒有躲避。


    略顯冰涼的大掌輕輕扣住她手腕,紀寒淵抿了抿唇,道:“我不想當哥哥。”


    紀寒酥走近他,“那我當姐姐?”


    紀寒淵臉色變了變,鬆手捧著她的臉,認真道:“不開玩笑,想當你道侶。”


    紀寒酥一怔,“我們是兄妹。”


    “假的,可不可以?”


    “爹娘那邊怎麽說?”


    “我勾引你,我的錯。”


    紀寒酥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笑了出來。


    看她的表情,紀寒淵眨了下眼,把她抱進懷裏,手臂收緊,“我抱回家的,我的。”


    他抱得很緊,法衣染上了他的溫度,紀寒酥不自覺地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心跳微快。


    以前也不是沒被他抱過,感覺怎麽不一樣了呢?


    “哥,你喜歡我多久了?”


    “十年。”


    “哦,我還沒說答應你呢。”


    紀寒淵抱著她的手僵住了,眼睛也有點紅,“那你要答應誰?”


    聽到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紀寒酥推開他,很輕鬆地就推開了。


    她盯著他看,“你哭了?”


    怎麽就紅眼了呢?


    “沒有。”


    “答應你還不行嘛,你怎麽那麽委屈啊?”紀寒酥看著他的眼神有點興奮,她哥這樣更好看了。


    紀寒淵又把她抱進懷裏,扣著她腦袋胡亂親她。


    想親她,想了好久好久。


    紀寒酥感受著唇上奇怪的感覺,再大大咧咧也紅了臉。


    親了一會兒後,他退開,把臉貼在她頸上,摟的得很緊,“我的,不許反悔。”


    紀寒酥整個人都在飄,一開始他不會親,胡亂啃,後來像是找到了竅門一般,把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誰教他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親她啊?霸道。


    “回去就成婚,對你負責。”


    “我們能晚點回去嗎?”


    “為什麽?”


    “我不好意思見爹娘。”


    “好意思。”明明爹娘最疼她了,回去挨打的是他。


    紀寒酥頭一回被他噎到。


    她戳了戳他胸膛,“你剛才問我什麽?”


    “可不可以?”


    “下一句。”


    “你要答應誰?”


    “你認為我會答應誰?”紀寒酥推開他,睨了他一眼,走在前麵。


    紀寒淵跟在她身邊,不敢應聲。


    紀寒酥走快幾步在他麵前站定,“我就是見色起意而已,你別想著了。”


    祁硯歸是她看臉“喜歡”上的第五十個男修,那天她胡說八道來著,沒想到他記了那麽久。


    紀寒淵撞上了她,伸手扶住她的腰,“我也好看的。”


    紀寒酥仰頭看他,“嗯,你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


    畢竟他天天在她麵前晃,“喜歡”的級別都是按他來找的。


    “第一?你喜歡了多少個?”


    紀寒酥縮頭,“你要不要這麽會抓重點?”


    “多少個?”


    “咳,你不會想知道的。”


    “隻可以喜歡我一個。”


    “嗯嗯,知道啦。”他目光危險,紀寒酥忙不迭點頭。


    他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負心的渣女一樣。


    哦,渣女還是聽爬雲梯累死累活嘴巴還不消停的樓繁繁和陸以琳說的。


    紀寒淵撐開隔絕窺視的靈力護罩,將她圈進懷裏,把她親得渾身沒力氣。


    “長記性。”


    紀寒酥想翻白眼,算是給他學會了。


    “嗯嗯,長記性了。”


    看著牽著手回來的兩人,盛夏挑了挑眉,揶揄道:“你們兄妹倆?”


    她的身後,樓梯拐角整整齊齊探出來好幾顆腦袋。


    紀寒淵:“是道侶。”


    樓繁繁下巴壓在陸以琳頭頂上,“哦,是偽骨科啊,好磕。”


    陸以琳:“確實,但你頭好重。”


    樓繁繁:“是夭念重。”


    在樓繁繁上麵的夭念:“才沒有。”


    在最下麵的喬南思:……


    她挪開,那三個家夥就平平整整地往地上摔,趴在盛夏腳底下。


    她們齊齊對上了紀寒酥的目光。


    陸以琳拍拍屁股站起來,“嗨,好久不見。”


    樓繁繁捂住她嘴,亂說什麽呀,明明才分開不久。


    紀寒酥鬆開紀寒淵的手,湊到陸以琳身邊,“什麽叫偽骨科?”


    “就是……”陸以琳扒開樓繁繁的手,無視紀寒淵的目光勾著紀寒酥的脖子嘀嘀咕咕,“我收集了好多本話本子,你要不要看?”


    “要!”


    紀寒淵看著她把自己丟下越走越遠,沉默了。


    他就知道跟著這群人走,她的目光就不在他身上了。


    盛夏看了眼他,“你和洛鳴謙、杭星帆、莫頌雲學學。”


    “學什麽?”


    “學怎麽‘獨守空房’。”盛夏笑著丟下這句話,上了樓。


    紀寒淵:……


    房間內,宋寧紓靠著椅子看向水鏡。


    暴風雪已經很小了,冰原上的血跡與對抗中被撕扯下的血肉逐漸被掩埋在風雪下。


    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們便能上極北冰原了。


    祁硯歸環著手看向窗外,透過清透的海水,可以看見天空是霧蒙蒙的,雲層逐漸變厚。


    宋寧紓察覺到天地威壓的力量,有些驚訝地站到祁硯歸身邊。


    “是雷劫的威壓,誰要渡劫了?”


    “想必是謝淮屹。”祁硯歸將她抱進懷裏,下巴擱在她發頂,“相傳謝淮屹是除海皇之外的第一天才,他百歲內進入羽化期,卻在羽化初期困了四百年不得寸進。”


    “他人傳他修煉強求傷了根基,所以無法再晉升,修為也隻能止步於羽化初期。”


    “但上次你為他除寒毒,我才明白他隻是受限寒毒,所以難以晉升。”


    “如今寒毒已除,他的天賦又擺在那兒,晉升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即便是無法晉升,他依舊以羽化初期的境界橫掃一眾羽化後期的修士,實力不可謂不強悍。”


    謝家前期混亂,謝淮屹能在一眾兄弟中問鼎家權,也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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