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忘了,劇情中真正惹怒了他的原主,被一番虐待後怎麽死的了。】


    顧長明的幾個兒子看著他爹的慘狀,嚇得差點失禁。


    祁硯歸攬過宋寧紓,捂住她的眼睛,有些擔心顧清越的精神狀態。


    宋寧紓垂眸,聽著耳邊的慘叫聲,在想之前的顧家人的靈魂是真的都散了嗎?


    酆都那邊會不會有他們的靈魂呢?


    動手到一半,顧清越看著麵前蠕動的肉,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


    忍住幹嘔的衝動,他將匕首上的血擦到顧長明的衣服上,丟了一簇紫金雷火到他身上慢慢折磨他的靈魂,又轉頭看向顧長明的其他幾個兒子。


    鋒利的刀刃貼上其中一個的臉頰,“說吧,當年的事,你們參與了多少?敢撒謊,你們會比他下場還慘。”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身體不斷發抖,哆嗦個不停。


    “伯父他……”


    “誰允許你這麽叫我父親?”


    匕首尖刺入一點他臉上的皮膚,血液順著他的臉流下,染紅了肩上的衣服。


    “當年的事情,隻有我爹知道,一夜過去,顧家就易主了!”


    顧清越將匕首刺入他的肩膀,又丟了異火到他們身上,“沒參與又怎樣,好處還不是落到你們身上了。”


    “你們一個又一個的,能有多少是無辜的呢?”


    手刃了顧長明的親信,顧清越分化出分身傀儡,站在高台上看著剩餘的顧家人,該殺的都殺了,絲毫不手軟。


    看著剩下為數不多的人,他道:“滾吧,給你們活路。”


    當年不願向顧長明屈服的顧家人都死了,顧家不再是從前的顧家了。


    顧清越仰頭看向天空,“師兄,下場雨吧,髒死了。”


    祁硯歸抬手,靈力衝向天際,頃刻間暴雨傾盆而下。


    大雨衝刷著天闕穀的地板,顧清越沿著長街一路而下,雨點落在他身上,很快就打濕了衣服和發絲。


    臉上和手上的血液順著水流淌在地上。


    地上的那團肉和顧長明的幾個兒子,因為身上有紫金雷火,碰到了水,身子一抽一抽的,疼得他們連喊叫和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歲看著雨中的背影,問:“我們要跟著他嗎?”


    洛鳴謙搖了搖頭,“讓顧師弟自己冷靜冷靜吧。”


    顧清越去將那些陰屍和傀儡都帶上了顧家,在顧家的族地外開始挖坑。


    龍譯跟在他身旁,朝其他人頷首。


    其他人動手,陪著顧清越挖了七八百個坑。


    坑挖好之後,顧清越用木靈力製作了棺材,將顧家族人都放了進去。


    宋寧紓將禁錮在他們體內的最後一絲殘魂放了出來。


    那一絲絲的殘魂自動聚集在一起,和死魂沒什麽差別。


    身旁忽然出現兩道暗色身影,接著那些殘魂便開始動了起來。


    顧清越轉頭,看到冥墟時,麵無表情給他行禮,“冥帝怎麽來了?”


    “一為送別,二為拘魂。”冥墟負著手,“沉軒境顧家,擎天得蔭,本君插手了他們的魂散,此前散去的靈魂,都在酆都存著。”


    “今來拘這最後一縷殘魂,你母親缺的那三分之一,在散時歸於酆都,勉力能補。”


    “多謝冥帝,冒昧問我父親的靈魂可還在?”顧清越眼底升起點亮光。


    “你們父子緣盡,他已往生。”冥墟抬手將那些殘魂招到身旁,“既已無法告別,便省了告別吧。”


    “他們都將往生,過往種種,是劫是難,洗盡前塵,了卻前恨。”


    “你道心大動,當往前看,否則對你修行不利。”


    “他者為惡,便隨你解決了吧,酆都也少忙些。”


    冥墟看向宋寧紓和祁硯歸,“新主,告辭。”


    冥墟跨入了身後打開的冥界大門中。


    顧清越盯著冥墟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兒,也好,活下來,過於痛苦了,尤其是母親。


    顧清越將土填了回去,又給時憂叩了三個頭。


    其他人亦是給顧家族人行了奠禮。


    在墳前坐了一會兒,顧清越拿出了四方印,進了族地。


    宋寧紓看向和冥墟一起出現的商知衍,“哥哥,你怎麽會和冥帝在一起?”


    商知衍看她修為又提升了不少,心下詫異,“被風境扯入,落地便是冥界。”


    宋寧紓點點頭,“哥哥要回魔都嗎?”


    “嗯,回,偷了一陣子懶,也該回去了。”商知衍摸了摸她腦袋,經曆了一番曆練後,他的修為也到達了羽化巔峰。


    她再也不是那個躲在自己身後,投入他懷中,需要他保護的小姑娘了,她有她的機緣,有她的使命。


    他該做的,是站在她身後,看她登上巔峰。


    “想哥哥了,就去冥都找哥哥,給你準備好糕點。”


    五日後,顧清越從族地中出來,實力從渡劫後期升到了渡劫巔峰。


    顧清越垂眸看著手中的那個盒子,隨後遞給宋寧紓。


    宋寧紓接過,“這是什麽?”


    “一顆珠子,但我沒發現有什麽用,有木神神上的氣息。”


    宋寧紓聞言打開盒子,將裏麵那顆碧綠的珠子拿出來,她用指尖戳了戳,送入點靈力。


    珠子亮了起來,在她指尖繞了繞,隨後人性化地在她和顧清越之間繞來繞去,似乎是在做出選擇,最終沒入顧清越的眉心。


    顧清越身上的木靈力出現劇烈波動,氣勢攀升,不斷衝擊著渡劫巔峰的門檻,在快要突破的時候穩定了下來。


    等他將靈力平複,宋寧紓道:“應當是覺靈珠。”


    顧清越點了點頭,“嗯。”


    江歲問:“什麽是覺靈珠?”


    “覺醒靈根,提升資質,若是所屬者體內有木靈根,優先覺醒木靈根。”宋寧紓道,“蒔曦姐姐當年手中有十顆覺靈珠,都送出去了。”


    “靈根經覺靈珠覺醒後,可達到至純,修煉速度比之前快至少一倍。”


    宋寧紓看向長階下,那些百裏家的人的魂魄已經回來了。


    宋寧紓抬手手中出現將他們的靈魂生機抽取時凝成的箭,遞給顧清越。


    顧清越接過,“三日後我們出去。”


    “好。”


    顧清越用四方印將護族陣法打開,隨後將百裏家的那些靈魂和顧長明等人的靈魂囚禁在原地,並用四方印鎮壓。


    既然這麽喜歡折磨人,那也嚐嚐被折磨的滋味,靈魂被紫金雷火折磨至少千年不散。


    顧清越去了祠堂,將族譜重新謄寫了一份,將顧長明一脈劃去,並將原來的族譜燒了。


    他又將顧長軒和時憂的牌位放了上去。


    仰頭看著先祖的牌位,顧清越無言。


    真正的沉軒境顧家人,隻有他一個了。


    顧清越自己在祠堂裏待了三日,翻看了顧家的族史,去了顧家藏書閣,並將顧長明一脈留下的所有痕跡都清理掉。


    將藏書閣的所有書刻入玉簡,顧清越放空思緒,坐在藏書閣頂樓,怔怔地看著外麵的灼灼青山。


    道心大動。


    殺親戮族之仇,若沒有半分觸動,那才是冷血。


    他隻是報仇,手段殘忍些了而已,劍鋒所指,無一無辜。


    他可沒有錯。


    父親不曾謀麵,母親未能溫存,族人毫無意識,當知曉身世之時,也是知曉他們不存於世之時。


    他親人不多,從前盡數在觀辰峰,如今也盡數在觀辰峰。


    不知過了多久,顧清越低頭,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上,隨後將藏書閣的大門關上,落了封印。


    他又去了祠堂,向顧長軒和時憂辭別。


    “父親,母親,孩兒來日定當飛升。”


    出去時,顧清越看見他們依靠在山下的石山旁,朝他招手。


    “顧師弟,就等你了!”


    顧清越勾唇,“嗯,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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