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雷將梁鬆在軍營裏的所有經曆,全部都告訴了侯亮平。


    侯亮平一聽便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知音了。


    “我就說我沒找錯人,原來您也覺得他有問題!”


    範天雷給侯亮平也倒了一杯白酒。


    “我當時就覺得這小子不對勁兒,現在想想,其實從根本上就不對。”


    “他們都看過他家裏的環境,就一個奶奶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媽,怎麽可能培養出像他這麽體質兼優的兒子?”


    侯亮平連連點頭,“對對對,就算是他有一個當兵的爹,但是他爹也早早的在戰場上沒了,怎麽可能教給他這麽多軍事技巧!”


    他還記得梁鬆當時被軍人保護時,那利落的身手。


    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範天雷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你知道嗎?他作為一個新兵,在新兵連裏的射擊成績是滿分!”


    “這是前所未有過的事情!”


    “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新編蛋子從來都沒有摸過槍,怎麽可能一摸到槍就打出滿分的成績?”


    “就算是再天賦異稟,這樣的成績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範天雷想想,心底就窩火的很。


    侯亮平聽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一個大膽的想象在腦海裏誕生。


    “就他那個家庭環境,怎麽可能有給他摸槍的機會!”


    “所以,你說會不會他從小就有摸槍的環境!”


    範天雷聽了以後,立馬歪著腦袋搖頭。


    “怎麽可能呢?”


    “就他家那個環境,怎麽可能給他摸槍的機會?”


    說著說著,範天雷緩緩抬起頭,對上了侯亮平一副煞有其事的眼睛。


    “所以說呀!”


    “是他背後的勢力在暗中培養他!”


    範天雷一聽,整個背脊都繃緊了。


    “你是說梁鬆是被從小培養起來的!”


    侯亮平點點頭,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按照您說的,他不僅射擊滿分,各方麵體質還有敏捷速度,甚至在從來沒有培養過的偽裝這一方麵都近乎於滿分!”


    “如果不是從小培養?怎麽可能達到如今這個地步?”


    範天雷深思過後,隻覺得冷汗直流。


    “是啊,有道理啊!”


    “何晨光可是正兒八經的軍人世家,更是全國青少年的武打冠軍,就連這樣的存在都在梁鬆麵前遜色不少。”


    “要知道何晨光可是從小重金培養,怎麽可能鬥不過一個小山村裏出來的梁鬆?”


    “而且你這麽說,我又想起來了,梁鬆的文化考核竟然是滿分!”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來參軍,而是去正兒八經參加高考的話,活脫脫的一個理科狀元!”


    侯亮平這個時候心底的震驚程度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梁鬆他背後的人將他培養成了一個全麵全能的人,然後把他無聲無息的偽裝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送進了軍營裏!”


    侯亮平說著說著和範天雷四目對視,兩個人的眼眸之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們忽然意識到,梁鬆背後的人可能是他們永遠無法觸及到的存在。


    否則不可能把梁鬆培養成如此一個全優之人!


    最最關鍵的是,這人培養了梁鬆,並扶著他一路直上,究竟是為了什麽?


    會不會是想對國家不利?


    如果真的沒什麽可藏著掖著的,為什麽不直白一些?


    現在無論是範天雷還是侯亮平,他們兩個調查的種種結果下都顯示出了非常極端化的不正常。


    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把事情往好了方麵想。


    梁鬆背後的存在很有可能權勢滔天。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很有可能對國家不利。


    他們二人都是自認正義剛勇之人,是絕對不會向黑惡勢力低頭的。


    所以就算最後落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梁鬆的。


    二人都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


    “我們後麵換個地方談吧。”範天雷麵色沉重。


    怪不得他鬥不過梁鬆。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首長,怕也是無法輕易撼動梁鬆的位置。


    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不能搬到明麵上來談。


    侯亮平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點了點頭,忍不住的觀察四周。


    “我們找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再行討論細節吧。”


    二人快速達成共識。


    沒過多久,來到一處極為隱蔽無人的小院,二人開始具體討論該如何行動。


    “上次您說先斬後奏是什麽意思?”


    侯亮平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他一直想把梁鬆抓到手,隻要抓到梁鬆不愁他背後的勢力不現身。


    之前想要抓梁鬆,不過是想問一問孫大等人的下落。


    但現在他覺得孫大等人不過是些小小魚餌,為的就是釣出梁鬆這隻大魚!


    範天雷這一趟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你上一次不是說了,拿了逮捕令都沒有辦法奈何得了梁鬆。”


    侯亮平說起這個就來氣,想起自己上一次灰頭土臉的被趕走,就忍不住惱火。


    “誰說不是的!”


    “那些家夥可把梁鬆保護的可好了,動都動不了一下!”


    “我就是把人帶走去問一問,沒什麽事就放回來了,這都不行!”


    範天雷看著侯亮平生氣的樣子,隻覺得無比感同身受。


    畢竟他也在梁鬆身上栽了好幾個大跟頭了。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我們現在想要抓到梁鬆隻能先斬後奏!”


    侯亮平也想,但是他哭著一張臉,無奈至極。


    “但是他一直在軍營裏,我總不能帶著警察打進去吧?”


    “關鍵打進去,我們也不是軍人的對手啊。”


    範天雷聽著他這麽說,整個人忍不住笑了出聲。


    “那可是軍營,又不是什麽匪徒之地,還帶著警察衝進去。”


    侯亮平看著範天雷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了主意,於是立馬服軟。


    “哎呀,範參謀長,您就別吊著我胃口了,我為了想怎麽抓住梁鬆這頭發都想禿了。”


    “您要是有辦法,您就直接給我指條明路吧。”


    範天雷高深莫測的摸了摸下巴,“軍營我們肯定是進不去的,但是我們可以等梁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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