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看著黑斑奪又看看毒箭,說道:“黑斑奪的解藥倒是比較容易,隻需在原有的方子上做些更改,就是這毒箭有些難,我得好好想想。”


    越少知握住她的手,深情又關切地說道:“辛苦你了,需要什麽,盡管提。”


    “那你給我一萬兩黃金吧。”見越少知怔愣了下,宋瑛又笑道:“逗你呢,你是我男人,我自然會全心全力幫你,誰讓我們是夫妻呢,我也希望你和你的兄弟們不用上戰場就能退敵。你去忙吧,我也忙我的。”


    “要不我陪著你……”


    宋瑛雙手揮揮,將越少知輕輕推出藥房,“不用,我製藥的時候喜歡獨自清淨,你在的話我會分心的,尤其是越將軍你這般好看的人,我更沒心思了,要是做錯了藥,我可不負責。”


    越少知莞爾,“好,鬆鬆就在外麵候著,有什麽事喚她。”


    “知道了,你怎麽婆婆媽媽的。於梁,快把你家將軍帶走。”


    將門關上,宋瑛的聲音又從裏傳來,“不要打擾我哦。”


    越少知看著門扉,對鬆鬆交代了句便與於梁離開了。


    屋內,宋瑛背對著門,臉上的笑很快消去,她盯著桌上的銅鼎,再看向鼎旁的毒箭,“好累……”


    *


    從北院出來後,於梁對越少知道:“國公爺來了。”


    “恩。”越少知頷首,忽而停頓了下,問於梁,“你覺著她在這裏開心嗎?”


    於梁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越少知:“算了,走吧”


    鎮北公章俞正與章雪蓉在堂內聊著,見著越少知來了,起身與他互相點頭算作招呼。


    章雪蓉:“那你們聊吧,我先下去了。”


    等女兒離開,章俞直接問越少知:“她答應了嗎?”


    越少知神色微冷,“答應了。”


    章俞眼裏透著得逞,“那就好。你得催她快點,陛下身邊的禦林軍可不是吃素的。”


    越少知:“這麽多年都等了,又何必著急這一時。”


    章俞急了,“我是怕你錯過了這麽好的時機!如今霍臻與李穩都在萬臨,這大胤就剩咱們護著,隻要霍臻或者李穩任死一人,這棋!就定了!”


    越少知隻安靜地喝著茶,章俞又問道:“可有讓她新製毒藥?”


    越少知:“她不會研製毒藥。”


    章俞卻是不信,“她怎麽可能不會!一個懂藥理的人,怎不會用毒?她分明就是在騙你!”


    越少知:“宋瑛敏感,若是把她逼急了,反而讓她察覺問題。”


    章俞狠聲道:“一開始你就不應該給她下幻音,該給她下噬心!讓她完完全全隻聽令你一人。”


    見越少知隻淡淡地飲著茶。


    章俞懷疑道:“你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喝茶的動作稍滯,越少知解釋道:“噬心會抹去她的情感,也做不出我們想要的藥。如今她已經答應了,舅舅隻需靜等就好。”


    章俞忍了忍,“好,那我先走了。”


    *


    章雪蓉正在前院等著,見著章俞來了,她走了過去,“父親。”


    “恩。”


    章俞走在前,章雪蓉微慢半步跟著。


    “你要提醒你表哥,別把自己陷進去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事成之後,他要什麽樣的沒有。”


    章雪蓉低垂著眸,“……恩。”


    章俞停住腳,覺著章雪蓉在敷衍,“你這什麽態度?”


    “女兒沒有,女兒定會提醒表哥。”


    章俞依舊沒好臉色,“雪蓉,你要知道,現在箭已上弦,成敗在此一舉。別因著宋瑛與你親近,就忘了你姓章!”


    “女兒知道,不過是與郡主逢場作戲,將她哄好了,好為咱們做事。”


    章俞這才滿意地收回臉上的冷意,“你不用送我了,回去吧。”


    “是,父親慢走。”


    章雪蓉還是送了章俞出府門,看著他與護衛騎馬離開後,又去見了越少知。


    “表哥。”


    “舅舅走了嗎?”


    “恩。”


    越少知說道:“舅舅太心急了。”


    章雪蓉不想他們舅甥倆因這點事生嫌隙,勸道:“父親是擔心表哥,衝撞了表哥,還請表哥勿怪。”


    章雪蓉站得規規矩矩,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越少知起身從她身邊,“辛苦你了。”


    章雪蓉搖搖頭,“不辛苦的。”


    苦也不能說啊,唉……


    *


    “鬆鬆。”宋瑛朝屋外喊了聲,鬆鬆立刻走了進來,“郡主有何吩咐?”


    宋瑛指著銅鼎,“你幫我取下毒液吧。”


    鬆鬆毫無懼意地拿起工具,打開銅鼎的蓋子,徒手抓住黑斑奪的蛇頭,將毒液取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地放到宋瑛的桌上。


    看著她動作如此利落,宋瑛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有這般的身手,我家發兒就不行,看見蛇,躲得老遠。”


    鬆鬆回道:“發兒隻要可可愛愛,讓郡主開心就好。”


    宋瑛撐著頭,就著手裏的毛筆在紙上畫起了發兒,“是呀,隻要她可可愛愛,開開心心,有飯吃就好。鬆鬆呀,你有沒有餓過肚子?”


    鬆鬆呆了下,“記不得了。”


    她真不記得了,或者說她早已忘掉了。


    宋瑛邊畫邊說:“發兒是我娘撿的第一個孩子,回來的時候跟個竹竿似的,我都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斷了。還有無奇、墨汁……我娘真的愛撿人呢。怕是我也傳了她的這個毛病,愛到處施舍,我跟你家將軍相遇的時候,他渾身不僅髒兮兮的,脾氣又臭,敢扔我娘做的包子,簡直不識好歹。”


    鬆鬆靜靜聽著。


    “其實我都已經忘了,沒想到他還記著,還記到了現在。”宋瑛停筆,“畫好了,來看看我畫的發兒。”


    鬆鬆湊了過去,眼睛偷偷看向別處,努力誇道:“好好看啊,好像發兒。”


    “是吧,可愛吧?”宋瑛對此自得滿滿。


    “我也給你畫一樣張……”


    “不不不,奴婢這樣的身份,入不得郡主的畫。要不您換個人畫?畫將軍?”


    “不要,上次畫他給我送一車蘿卜,我現在看到蘿卜就沒食欲。”


    宋瑛將發兒的畫像折成花,突發靈感道:“你去找些折紙來,咱們做花燈,夜裏放河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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