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還有密奏!”


    滿朝文武的目光一下子看向張溪知他們。


    張溪知他們要倒黴了!


    張溪知心頭一緊,果然這個小太子還是要準備對付他。


    “張溪知,天啟元年,你拿三萬兩向吏部右侍郎賄賂,許你在大理寺任職。”


    “而後,你成功進入大理寺,天啟七年,你再次賄賂吏部官員,在你的考評上評優,再次升官,才有你現在的位置。”


    “崇禎元年,恩科,你為幫助同族張誌求,徇私舞弊,泄露考題!”


    “在朝堂,你結黨營私,在朝野,你利用職務之便,曾經多次幫助家族商會,逃避稅務,甚至是參與走私鹽鐵等等諸多罪行!”


    “張溪知,你可認罪!”


    朱慈烺舉著密奏,將張溪知的罪責列舉出來。


    這讓成基命等大臣,都十分詫異。


    他們沒有想到平日無欲無求的張溪知,竟然背後做了這麽多事情來。


    張溪知苦笑一聲,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將自己的官帽摘了下來,放在一旁。


    “罪臣知罪。”


    張溪知沒有半點的狡辯。


    張溪知很清楚,朱慈烺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必然有鐵證,多餘的話,隻不過是徒勞狡辯而已。


    他已經看出來了,就算是沒有這些罪責,朱慈烺和崇禎也會將他們拿下。


    隻因為新商稅。


    他們就是崇禎和朱慈烺在推行新商稅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朱慈烺見到張溪知如此識相,心裏不由高看張溪知一眼。


    最起碼張溪知比起朱純臣他們來說,要強多了。


    隨後,朱慈烺又念出一連串的名字,都是張溪知一黨的官員。


    大殿裏,一個個官員跪下來,摘下官帽。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有二十多個朝廷大臣烏泱泱的跪倒一大片。


    當朱慈烺念完最後一個名字後,朱慈烺建議道:“父皇,兒臣以為張溪知等人可斬,其餘關聯者,可交給刑部審查,將其其餘同黨一並查出!”


    什麽?


    又斬!


    滿朝文武大驚。


    這下連成基命他們都坐不住了。


    要知道,現在光是在大殿裏跪著的就有二十多人,如若再追查下去,還要牽連多少人啊!


    整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下子就空出數十人來。


    朝廷到哪裏去找這麽多的官員來填補空缺!


    “陛下,臣以為不可,張溪知等主犯懲處就已經足夠了,若是再牽連下去,牽連甚廣,有損聖德,請陛下從輕處罰!”


    成基命建議道。


    錢象坤也站出來道:“陛下,如若將張溪知等人全部問罪,再追查下去,全部罷官問斬,朝廷可一下子沒有那麽多的官員來填補空缺啊!”


    “請陛下三思啊!”


    “陛下,臣以為這張溪知等人罪責,應該交由三司會審,根據罪責擬定出一個章程出來,不能一有官員犯錯,就問斬!”


    “陛下,張溪知等人所涉六部,大理寺等多個衙門,這若是一下子處罰,對各大衙門的運轉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請陛下從輕處罰!”


    “……”


    一個個大臣站出來為張溪知他們求情。


    他們並不是同情張溪知,而是事實就是這樣,大明的官員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一下子少了這麽多官員,這怎麽能行呢?


    崇禎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張溪知等主犯全部處死就可以將此事告一段落了。


    再者,今日將所有的勳貴都給抄家問斬。


    再動殺戮,恐違天和!


    想到這裏,崇禎剛準備開口說話,將張溪知等人交由三司會審。


    可還沒有等他開口,朱慈烺卻再次說道“列位大人,孤覺得你們說的不對!”


    “雖然殺了張溪知他們這麽多的官員,確實是會讓朝廷許多的位置空出來,一時間會造成困難。”


    “可大明的官員,並不是需要這麽個官員,而是要這麽個官,為大明做事!”


    “他們既然不為大明做事,留著他們在這個位置上,有什麽用?”


    “難道讓他們屍位素餐嗎?”


    朱慈烺的聲音不大,但他的話,卻令人深思,意味深長。


    成基命等大臣聽到這話,不住眼眸亮起,猶如醍醐灌頂一樣,朱慈烺的話,很有道理。


    龍椅上的崇禎神色微微一稟。


    是啊!


    大明要的不是誰做官,要的是這個官為大明做事!


    他們作奸犯科,結黨營私,已經不再為大明!


    留著他們有什麽用?


    心念至此,崇禎眼中閃過一抹決然,道:“太子說的沒錯,大明不需要某個官,也不是缺了某個官,朝廷就運轉不下去了!”


    “大明需要的是能夠為大明做事的官員!”


    “太子所言,朕準了!”


    “張溪知一眾官員,全部問斬,牽連者交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會同三司,一起審理此案,但凡有所涉及,殺無赦!”


    這一次,沒有人再反對。


    “陛下聖明!”


    成基命等人紛紛山呼。


    張溪知與朱純臣這兩座對於新商稅來說,最大的阻礙,如今也已經被推平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推行新商稅了!


    崇禎趁熱打鐵的說道:“另外,關於新商稅一事,可還有愛卿反對?”


    “如若愛卿們不反對,那麽從二月開始,大明商稅就按照製定的新商稅開始實施!”


    滿朝文武聽到這樣的話,嘴角不住微微抽了抽。


    反對?


    誰還敢反對?


    反對的朱純臣,九族都噶了!


    張溪知也反對,現在他們也等著被噶!


    還有誰敢往崇禎的槍口上撞!


    文武百官不敢。


    朱常洵更是把頭低到了胸口,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他絲毫沒有發現,他背後的朱審烜等人,眼神中卻躍躍欲試,滿臉期待的看著朱常洵。


    “陛下聖明!”


    眾臣再次山呼。


    崇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頗有幾分得意,這才是他想要的朝堂,如若大臣們都這麽配合他,那他要得心應手的多。


    而朱審烜等藩王們,聽到這話,急了!


    滿朝文武都同意了,那新商稅就會推行開來啊!


    再也沒有阻力!


    福王叔咋還不給我們遞眼色啊?


    福王叔不是說要反對到底嗎?


    要給崇禎和朱慈烺施加壓力嗎?


    眼看著朱常洵沒有動作,朱審烜按耐不住了。


    “陛下,臣覺得福王叔可能會有不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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