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


    夏門。


    鄭府。


    議事大廳。


    鄭芝龍看完手中的書信,麵色凝重,道:“這是普特曼斯給我的書信,大家都看看吧。”


    說著,鄭芝龍就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左手第一人鄭明。


    鄭明和鄭興等人看完之後,不住譏笑了起來。


    “大哥,我還以為荷蘭人不會害怕呢!”


    “原來他們也有害怕的時候,現在有求於我們,讓我們不要與他們為敵!”


    “可是,現在不是他們荷蘭人想不想開戰的問題,而是朝廷要跟他們開戰了!”


    “這些荷蘭人大抵也是知道,大明朝廷現在都要倚仗我們,怕是不敢與我們開戰!”


    “大哥,這一次,荷蘭人有求於我們,我們可要好好的讓荷蘭人長個記性,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輕易過了這一關!”


    “對對對,沒錯,想要讓我們按照他們所說的來,敗在他們手底下,可是要讓他們開出足夠的價碼來!”


    “……”


    鄭明和鄭興等人個個麵紅耳赤的十分興奮,這一次,荷蘭國在書信上,讓他們佯裝敗給他們,震懾大明朝廷!


    這在鄭明和鄭興等人來說,極為容易,因為他們才是這一次與荷蘭國開戰的主力,大明朝廷必定會讓他們出戰,想贏想輸,那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這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這些年,他們和荷蘭人看似敵對,可是實際上,他們和荷蘭人可是合作的很愉快。


    “既然大家都以為有得商量,那這件事情,就交給鄭彩去跟荷蘭人交涉吧。”鄭芝龍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鄭興和鄭明等人臉色微微變了變。


    這樣的事情,可是一個肥差,誰去跟荷蘭人談,誰就能夠獲得好處啊!


    “大哥,鄭彩現在還年輕,那些荷蘭人很是狡猾,門門道道的,鄭彩怕是會上了那些荷蘭人的當啊!”


    “對,大哥,讓鄭彩去不妥,我跟荷蘭人打交道最多,讓我去吧!”


    “大哥,這件事情,一旦談不妥,容易有性命之憂,讓鄭彩去不妥啊!”


    “大哥,讓我去吧!”


    “……”


    鄭芝龍手下一眾兄弟,都是眼巴巴的看著鄭芝龍。


    鄭芝龍嗤笑一聲,道:“瞧你們的出息,不就是惦記著那點好處嗎?”


    “解決了這次的事情,好處多得是,還有這次惹出這檔子事兒來,你們還真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鄭興和鄭明等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各個焉了。


    他們自然是清楚,最近荷蘭人為什麽跟他們關係越來越僵硬,甚至還想要跟大明朝廷開戰!


    “你們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們算賬,你們現在還想要讓事情變得更壞嗎?”


    “哼,你們與其想要爭權奪利,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我該怎麽給荷蘭人一個交代!”


    鄭芝龍冷哼了一聲。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了。


    鄭芝龍懶得跟他們廢話,道:“鄭彩,這次跟荷蘭人交涉,你可要給他們好好的打個樣出來!”


    “不要讓我們太過於被動了!”


    “請伯父放心,侄兒知道該怎麽辦!”鄭彩連忙拱手領命。


    而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將軍!”


    “將軍,太子殿下的船隊,已經快要抵達金門碼頭了!”


    一個士卒衝了進來,高聲稟告著。


    鄭芝龍等人臉色大變。


    “太子殿下竟然來的這麽快!”


    鄭芝龍心驚不已,他提前竟然沒有收到半點的消息,這也讓鄭芝龍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


    不過,鄭芝龍不敢耽誤,連忙說道:“所有人,立即隨我去迎接太子殿下!”


    當即,鄭芝龍等人立即換上了盔甲,直奔金門碼頭。


    當鄭芝龍趕到碼頭的時候,福建的布政使以及大大小小的官員,已經全部抵達。


    而在海麵上,還有著不少的福船,那是大明水師的戰船。


    朱慈烺在孫傳庭和趙洞庭等人的拱衛下,走下戰船,剛剛接受完福建各地官員們的拜見。


    “末將鄭芝龍來遲,懇請殿下責罰!”


    鄭芝龍率領鄭彩和鄭明等一眾部將,連忙上前拜見朱慈烺。


    朱慈烺眼睛不住微微亮起,上下打量著鄭芝龍,不得不說,現在鄭芝龍正值壯年,虎背熊腰,十分的精神。


    “原來是鄭將軍,快快請起!”


    朱慈烺連忙上前虛扶,鄭芝龍等人緩緩起身。


    “久聞鄭將軍大名,這些年,鄭將軍在福建沿海一帶剿賊,讓孤可是如雷貫耳啊!”


    “今日一見鄭將軍真容,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朱慈烺臉上堆滿了笑容,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朱慈烺跟鄭芝龍是什麽老熟人呢!


    鄭明和鄭興等人更是一臉傲然之色,這兩年,朱慈烺的名聲可是傳的神乎其神的,說什麽的都有。


    他們還以為朱慈烺多厲害呢!


    到頭來,看到鄭芝龍,還不是要捧著一點。


    這小太子也不過如此嘛!


    而鄭芝龍則是與鄭明他們的想法截然不同,而是感覺眼前這個看起來三歲出頭的孩子,很是可怕!


    朱慈烺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他,卻表現的如此熱情和熟絡,可見一斑。


    若是換作孫傳庭他們,倒也沒有什麽,可朱慈烺偏偏是個孩子!


    這也就證明朱慈烺很可怕!


    這位太子殿下,怕是不好對付啊!


    鄭芝龍連忙壓下心念,謙卑的說道:“殿下,剿賊一事,末將隻不過是倚仗朝廷天威,才得以小有所成,末將不敢居功!”


    “哈哈!”


    “鄭將軍過謙了,鄭將軍來的正好,孤正要點兵呢!”


    “你也幫孤看一看,這福建衛所的水師如何!”


    說罷,朱慈烺便拉著鄭芝龍往衛所大營走去。


    自從福建沿海戒嚴以後,整個福建的衛所立即被派往沿海地區戒嚴,防備荷蘭人進攻。


    很快,朱慈烺便來到了衛所大營,擂響了聚兵鼓。


    “咚咚咚!”


    隨著戰鼓擂響。


    大營裏頓時熱鬧了起來,一個個士卒們從四麵八方趕來。


    隻是,朱慈烺看到這些士卒們,臉色就越來越陰沉,直到最後,陰沉的有些可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明末太子:父皇咋把龍袍披我身上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餘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餘慶並收藏明末太子:父皇咋把龍袍披我身上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