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頓時,前方,左右兩方,所有的荷蘭士卒和清軍,從戰壕中站了起來,朝著下方開槍射擊。


    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


    衝在最前方的士卒就猶如割麥子一樣的倒下,血霧飄散開來。


    “不要慌,不要亂!”


    “還擊,往上麵打!”


    鄭興和鄭明兩人連忙大喊,組織士卒進行反擊。


    隻是,他們本來就占據的地理位置低,再加上,他們四麵八方都沒有掩體,用火槍還擊,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荷蘭人占據地利不說,還有大炮在不斷的轟擊著,炮彈不斷的傾瀉著。


    他們就像是一群活靶子一樣,在荷蘭軍隊和清軍的三麵射擊之下,一個個倒下。


    整個海灘就像是一座巨大的修羅場一樣!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有數百鄭家軍倒下,一片慘叫與哀嚎,血流成河。


    鄭明連忙找到鄭興,道:“二哥,這樣下去不行啊,他們占據著有利位置,我們的損傷隻會越來越大!”


    “我們得想想辦法啊!”


    鄭明環顧了一眼四周,心中湧現出一抹苦澀,還能有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都沒有!


    “衝也是死,不衝也是死!”


    “與其死在這裏,倒不如衝!”


    “興許還有機會!”


    “鄭明,你帶人在這裏掩護我,我帶人衝上去!”


    鄭興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當即,便招呼所部士卒,往上衝去。


    “二哥!”


    鄭明想要喊住鄭興,可還沒有等到他開口,鄭興就已經率軍衝了上去。


    無奈之下,鄭明隻好在原地組織所部士卒反擊山上的荷蘭軍和清軍。


    而那邊的鄭興雖然衝的凶猛,但是在毫無掩體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衝不上去,山上的火力極為的猛烈。


    鄭興所部的士卒幾乎是成排成排的倒下。


    慘烈無比。


    僅僅隻是堅持了一刻鍾,鄭興所部損失慘重,傷亡數百人,其餘的士卒們紛紛膽寒,已經開始出現潰逃!


    “這根本就攻不上去的!”


    “再衝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我不衝了!”


    “我想要活著!”


    “……”


    鄭家軍的士卒們一個個的驚恐大叫著。


    一開始,隻是小部分的逃散著,但是有一個逃跑,就有兩個,緊接著就是一大群人,跟著逃跑。


    兵敗如山倒!


    “回來!”


    “不準跑!”


    “誰跑,我就殺了誰!”


    鄭興提刀斬殺了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潰兵,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鄭興的整張臉龐,卻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根本阻攔不住潰兵。


    不到短短一刻鍾的時間,隨著大部分的士卒都往山下跑去。


    鄭興無奈之下,也隻好暫時退下山去。


    鄭明他們雖然沒有鄭興損失那麽慘重,但依舊損失上百人。


    “二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我們先撤吧!”


    “讓大哥來想辦法對付這些荷蘭人!”


    鄭明勸說道。


    “不行!”


    “現在太子就在後麵看著,他沒有下令撤退,誰敢撤!”


    “繼續給我衝!”


    “我去將潰逃的士卒組織起來,你帶人衝,我們先後交替,我就不相信這山上的荷蘭軍和清軍不知道疲倦!”


    “我們就算是拖也要拖死他們!”


    鄭興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鄭明見到鄭興如此的堅決,也不再多說什麽。


    “好,那就換我上!”


    說罷,鄭明轉頭就帶著所部士卒,再一次進行攻山。


    可是,結果卻和鄭興一樣,損失慘重。


    僅僅隻是一個時辰,鄭家軍就在北山之下,留下了成百上千具屍體,損失極為的慘重。


    屍體堆積如山。


    後方,鄭芝龍端坐在瞭望台上,用千裏鏡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麵不改色,好像是看到那倒下的一個個鄭家軍士卒,不是他的部下,而是草芥一樣。


    倒是旁邊的鄭彩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蹈蹴許久,鄭彩終於忍不住說道:“將軍,不能再這樣攻下去了,我們這完全是拿命在填啊!”


    “如果再攻打下去,我們怕是要損失慘重。”


    鄭芝龍不為所動,麵色平靜道:“打仗哪裏有不死人的。”


    “羽公,記住一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掌兵者,不能有婦人之仁!”


    鄭彩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鄭芝龍卻根本不給他機會,道:“好了,別說了,他們在下麵拚命,你也該上去了!”


    “你立即帶兩千人,將鄭明和鄭興替換下來,繼續攻山!”


    “直到攻下北山為止!”


    鄭彩見到鄭芝龍如此的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抱拳拱手道:“領命!”


    隨即,鄭彩便轉身離去,點齊兵馬,接替了鄭興和鄭明他們。


    與此同時。


    坐鎮在最後方朱慈烺和沈壽嶽等人,也通過千裏鏡,將前方戰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鄭芝龍所部真的在拚命,幾乎是在用命來填。


    沈壽嶽看著都有些心驚,道:“殿下,我們要不要支援鄭芝龍?”


    “或許,我們可以嚐試用飛艇飛過去,轟炸山頭,可以給鄭芝龍他們減輕壓力。”


    朱慈烺微微搖頭,道:“沒有用的,他們在山上修建了堡壘,我們的震天雷就算是丟下去,也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傷害。”


    朱慈烺麵色十分的凝重。


    眼下這種情況,隻能夠靠硬攻下去。


    “他娘的,這些荷蘭人怎麽會想到修建這樣的堡壘,完全就像是鐵桶一樣,大炮打不著,震天雷也炸不著!”


    沈壽崇有些憤慨的一拳砸在牆壁上。


    麵對荷蘭人他們所修建的堡壘,完全就是無解的,完全就像是鐵桶一樣。


    朱慈烺心中歎息了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清畢竟在他們的手中吃了那麽多的虧,光是軍隊損失就超過十萬人馬。


    他們也會總結一些戰爭經驗進行運用到戰爭當中。


    這些堡壘,恐怕就是大清製作出來的,不僅僅能夠防止遠程大炮,還能夠防止空中打擊。


    朱慈烺一時間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如果大炮的威力要是有後世那麽強大,這些堡壘都沒有用,可惜,現在他們的大炮和震天雷都沒有那麽大的威力,能夠達到移山填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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