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涉及到很多的問題,首先一點,我們就需要鍛造出能夠下水的鐵,其次,就是造模,這都需要很多的時間,再有火炮,那門主炮更是要耗費最起碼半年以上的時間。”


    “還有最為重要的是,這艘鐵船改變以往大明水師戰艦,無需要人力來驅動戰艦,這些都是格物上的問題,需要更多的時間。”


    “因此,兩年已經算是我們最快的。”


    畢懋康苦笑道。


    如果不是朱慈烺提供了一些關鍵性的技術,別說是兩年,就算是十年也造不出這樣的鐵船來啊!


    此外,別說是造鐵船,哪怕是格物司現在已經掌握了蒸汽機的技術,但想要造一台能夠帶動鐵船的蒸汽機,起碼也要三個月以上。


    沈壽嶽有些不死心,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們寧海軍太需要這樣的戰艦了!”


    “能不能多一些工匠?”


    畢懋康緩緩搖頭,道:“格物上的問題,不是人多就能夠解決的,如果非要加快時間,隻能將整個大明的其他所有軍械全部停止生產,舉全國之力,如此才能夠有可能。”


    “這……”沈壽嶽頓時心頭苦澀到了極點。


    動用整個大明的國力來打造,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這會給大明的軍隊帶來巨大的影響。


    而畢懋康接下來的話,更加讓沈壽嶽失落。


    畢懋康又補充道:“而且,兩年的時間,隻夠造出一艘來。”


    沈壽嶽等寧海軍將領們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感覺心底有什麽東西被抽空了。


    他們還想著能夠讓整個寧海軍擁有足夠多這般鐵船戰艦,到時候縱橫整個大海呢!


    結果呢!


    兩年才能夠造出一艘來!


    想要裝備整個寧海軍需要多久啊!


    畢懋康見到沈壽嶽等人很是失落,便安慰道:“當然,等到我們造出第一艘來,有了足夠的經驗和模子,後麵打造可能會更快一些。”


    沈壽嶽等寧海軍將領,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聽到一個稍微好一些的消息了。


    “那就勞煩畢大人多費心了。”沈壽嶽失望的歎息了一聲。拱手施禮道。


    “放心,此乃關乎國家社稷之事,不敢怠慢!”畢懋康還了一禮。


    這時,朱慈烺笑著說道:“好了,不管如何,現在我們大明的戰艦,可護衛大明沿海無虞,孤也希望能夠早日造出如此戰艦來!”


    “請殿下放心,臣定然竭盡全力!”


    畢懋康肅然道。


    朱慈烺點點頭,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隨後,畢懋康又命人將鐵船模型再次收入了箱子當中,在錦衣衛的護衛下,抬離了港口。


    沈壽嶽等人看著被抬走的箱子,眼睛都看長了,好像是心都跟著被裝入了箱子裏麵去。


    朱慈烺則是跟畢懋康走在最前麵,畢懋康低聲說道:“殿下,另外還有一個消息,陛下讓臣告知殿下。”


    “什麽消息。”朱慈烺問道。


    “成首輔病重了。”畢懋康言簡意賅的說道。


    聞言,朱慈烺稍稍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多詫異,原本,在他出征之前,成基命是要隨行的。


    後來,成基命身體有恙,這才沒有隨著朱慈烺一起出征。


    隻是朱慈烺沒有想到,成基命忽然就病重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這也讓朱慈烺心中感慨萬千,他之所以能夠領兵北伐,再次南下海戰,這背後其實是整個大明朝廷在支持著。


    而成基命也是當中最為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在京師輔佐崇禎,為大軍籌措糧草軍餉,從未有過絲毫的亂子。


    一時間,朱慈烺聽到這個消息,還有著些許的惋惜。


    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成基命已經年事已高,現在都已經是七十二歲了。


    年紀大了,難免會有所病痛。


    壓下心中感觸,朱慈烺詢問道:“現在內閣誰代首輔?”


    “次輔錢象坤,另外,陛下提拔戶部尚書候恂為大學士,入閣行走。”


    “目前而言,首輔病重並沒有影響到朝政,朝野上下還算是穩定。”


    說到這裏,畢懋康頓了頓,道:“另外,陛下還說,眼看年關將近,現在雞籠山戰事初定,陛下和娘娘都很掛念您,希望您能夠回京師過年。”


    朱慈烺聞言,不住微微搖頭,道:“現在還不行,雞籠山剛剛被收複,我們雖然打退了荷蘭人,但是荷蘭人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殿下,您可不是征戰的將軍呀!”


    “您是大明儲君,雞籠山被收複,地方政務朝廷會派遣官員管理,軍事上有孫總督親自坐鎮雞籠山,另外還有沈將軍他們所率領的寧海軍。”


    畢懋康勸說道:“臣雖然不懂兵事,但臣也知曉,孫總督可是文武雙全,追隨殿下立下過赫赫戰功,此外,沈壽嶽等寧海軍的將領,也是此次光複雞籠山的大功臣啊。”


    “您若是不放心,完全可以等到回京過年,再回雞籠山呀。”


    “您還是回去吧。”


    朱慈烺苦笑連連,道:“孤是不放心,現在已經快要過年了,若是荷蘭人來攻打雞籠山,必將讓整個福建以及大明周邊沿海各省百姓不能安心。”


    “所以,孤要親自坐鎮在雞籠山,讓大明沿海的百姓們能夠好好的過個年。”


    “這些年來,大明天災不斷,大明的百姓怕是有很久沒有過上一個好年了。”


    “如果孤視而不見,天下百姓該如何看待孤,該如何看待父皇?”


    “難道隻有孤是父皇的孩子,而這大明沿海的百姓,就不是父皇的子民了嗎?”


    “再者,這雞籠山能夠在未來數十年的時間裏,影響到整個大明,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此言一出,畢懋康頓時肅然起敬,神色肅穆的說道:“殿下如此深明大義,真乃大明天下百姓之福啊!”


    “殿下當真是有成祖風範!”


    “當年,成祖遷都順天,是以天子守國門,今日,殿下親自坐鎮雞籠山,為大明沿海屏障,當真是相得益彰,令臣佩服啊!”


    朱慈烺莞爾,道:“畢老大人,還希望你能夠代替孤向父皇與母後問好,將雞籠山的利害向父皇解釋一番。”


    “請殿下放心,臣一定將話帶到。”


    畢懋康當即承諾,道:“陛下必定不會怪罪殿下的,隻不過是思念殿下罷了。”


    “還希望殿下能夠保重。”


    “老大人也要保重。”朱慈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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