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那豈不是真的鬧鬼了?”


    “這麽多人看著銀子進入庫房的,重兵看守,銀子就這麽不見了?”


    趙洞庭咽了咽唾液,摸了摸胸口的符紙。


    他雖然沒有做過文官,但這稅銀入庫是何等嚴格,守衛十分的森嚴。


    別說是進去的庫兵,就算是官員進去了,都要脫光檢查,進去要,出來也要。


    朱慈烺眉頭越皺越深,他在剛開始聽到這個案子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懷疑有人監守自盜,可是,這麽多人都見到銀子進入庫房……


    而且,剛才還聽李啟年等人所說,庫房並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也沒有地洞。


    銀子就這麽不見了……


    朱慈烺不相信是鬼做的,他更相信是人為的!


    隻不過,現在他還沒有頭緒和線索。


    “帶上卷宗。”


    “帶孤去銀庫看看。”


    朱慈烺沉吟道。


    光是在這裏聽這些人說,怕是找不出線索的,還得要去銀庫查看一番,或許會有線索。


    “遵命!”


    李啟年等人不敢耽擱,連忙調來衙役府兵護衛朱慈烺前往銀庫。


    在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朱慈烺就來到了銀庫。


    此時的銀庫還有重兵鎮守,燈火通明,嚴禁百姓靠近。


    “殿下,請看這大門上的鐵鎖。”


    “當時著火的時候,無人敢強開,還是下官以及宋參政趕到後,才將其打開。”


    “而且,整個銀庫周圍的牆壁上,也沒有任何翻越的痕跡,也沒有人挖土的跡象。”


    “此外,下官已經命人沿著整個銀庫四周,挖地一兩丈,並無任何的盜洞。”李啟年無奈的說道。


    朱慈烺微微點頭,走進大門。


    從銀庫外麵看,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損毀,最起碼,銀庫外牆沒有遭到大火的毀壞。


    甚至是外圍的一些庫房,都沒有受到多少的波及,還是十分的完好。


    直到朱慈烺往外走了一二丈後,才看到前麵被燒毀的庫房。


    這些庫房都為土磚建造,但是此刻卻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貌,被大火波及的庫房,都已經被燒的漆黑,屋頂倒塌。


    其中有幾座銀庫的大門還沒有被完全燒毀,擺放在一旁,烏七八黑的。


    不過,值得讓人奇怪的是,這門上的鐵鎖還在,大門雖然被燒了,但是依舊保存的很完好,沒有被損毀的痕跡。


    “殿下,請看,這就是我們存放稅銀的庫房之一,這座庫房裏存銀十萬兩,官製銀箱一百個。”


    “全部完好無損的擺放在這裏。”


    “請殿下查看,如若殿下不信,下官可命人當著殿下的麵,將這箱子給撬開。”


    走進庫房後,李啟年為朱慈烺介紹著。


    趙洞庭等人看著滿屋子的銀箱,擺放的整整齊齊,不少的箱子並沒有被大火波及到,甚至還十分的完整。


    上麵的鐵鎖還在,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趙洞庭連忙上前找了一個箱子搬動了一下,這箱子哪裏像是有一千兩銀子的樣子,趙洞庭一隻手不用怎麽用力氣就能夠拿起來。


    這讓趙洞庭不由覺得詭異,要是這些箱子都是空箱子,裏麵的銀子不是鬼拿走的,還能有誰有那麽大的本事?


    “殿下,是空的。”


    趙洞庭看向朱慈烺道。


    “打開看看。”


    朱慈烺淡淡的說道。


    趙洞庭當即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將箱子上麵的鐵鎖砍斷,打開了箱子。


    這個箱子是空的。


    “空的。”趙洞庭看向朱慈烺。


    朱慈烺沒有說話,趙洞庭會意,繼續開箱子,其他的人也來幫忙。


    在眾人的忙活下,一連開了二三十個箱子,全部是完好無損的空箱子。


    開到最後,趙洞庭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了,如果李啟年他們沒有說謊,那麽這就真的有點詭異了。


    而張衍庭與陳懷興等人則是在一旁看著,他們剛來的時候,也跟朱慈烺想的差不多,第一時間就是開箱檢查。


    他們還不隻是做開箱檢查,還在第一時間問了當天參與押解的官兵與庫兵,數百人都親眼看見這裏麵裝的是銀子。


    可就是入庫以後不翼而飛。


    他們實在是找不到庫銀為何失蹤的線索。


    “等一等!”


    朱慈烺忽然喊道。


    “殿下,可否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


    李啟年等人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什麽?”


    朱慈烺察覺到箱子裏麵,似乎有一些晶狀體,在火把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還有些許的白色粉末。


    “這是有些類鹽。”


    李啟年上前回答道:“殿下,這莫非是跟稅銀消失有關?”


    朱慈烺抓了一把,感受了一下手感,很粗糙。


    朱慈烺下意識的想要嚐一嚐味道,但是卻被趙洞庭阻攔,道:“殿下,還是我來吧。”


    趙洞庭可不敢讓朱慈烺嚐這來曆不明的玩意兒。


    趙洞庭說著就抓了一把放入嘴裏。


    “嘶!”


    趙洞庭剛剛放入嘴裏,整個人的臉就變成了痛苦麵具。


    這可把朱慈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麽毒藥呢!


    隻見趙洞庭連忙拿出了竹筒,漱口,搞了好一陣子,才恢複正常。


    “殿下,這東西又鹹又苦,還有點齁嗓子!”


    趙洞庭說了一聲,嘴裏就罵罵咧咧的,道:“他娘的,李大人,你們還在稅銀裏麵放鹽了?”


    “這他娘的是要炒銀子吃啊!”


    李啟年一臉苦澀,道:“趙將軍說笑了,我們怎麽會在稅銀箱子裏麵放鹽呢?”


    “你們沒有放鹽,那這類鹽的東西是什麽?”趙洞庭雙眼瞪大,有點唬人,還當他是大老粗呢!


    他吃了幾十年的鹽,還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


    這玩意兒有點類似於苦鹽。


    “我們也不知道這箱子裏為什麽會有鹽啊!”


    李啟年一臉無奈。


    他和張衍庭等人早就來查探過了,他們早就發現了這箱子裏麵有類鹽,但是為什麽會有,他們弄不清楚,也沒有在意。


    總不可能這些稅銀是這些類鹽給搞沒的吧?


    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在意。


    朱慈烺眉頭緊鎖,緩緩的查看了每一個打開的箱子,他發現每個箱子裏麵,都有這種顆粒物。


    這一點很可疑。


    但是,朱慈烺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將這種類鹽和銀子聯想到一起來。


    這個稅銀案真的有點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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