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一件事情讓朕省心的!”


    崇禎一臉焦頭爛額,他這才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啊!


    又是一團糟心的事情。


    其實,這並不怪崇禎,而是因為朱慈烺的國策太過於超前,崇禎和滿朝文武,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完全是無法解決的。


    畢竟,步子邁大了,扯著蛋。


    崇禎又詢問道:“江西稅銀丟失案,查的如何了,可有消息傳來?”


    “回陛下,禦史張衍庭已經回京,現在正宮外候旨。”錢象坤上前回答。


    “宣!”崇禎嘴中輕吐出一個字。


    “宣都察院張衍庭禦前問話!”


    王承恩公鴨般的聲音徹響在太和門前。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張衍庭和陳懷興兩人就大步走到了太和門禦前。


    兩人施禮拜見過後,張衍庭高聲稟告道:“陛下,臣奉旨追查江西稅銀丟失案,如今已經查明真相,三百二十三萬五千一百兩稅銀已經在押解入京的路上。”


    “這是案卷,奏請陛下禦覽!”


    崇禎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總算是聽到了一件好消息!


    “快快快,呈上來!”崇禎激動的說道。


    王承恩不敢耽擱,連忙跑下去接過案卷。


    崇禎不住誇讚,道:“張愛卿,這一趟你辛苦了。”


    “臣不辛苦,倒是臣有負陛下隆恩,此案乃是太子殿下查明。”張衍庭苦笑道。


    “什麽?”


    “烺兒回來了?”


    崇禎有些意外,道:“朕不是才剛剛收到新秦軍班師回朝的消息,他這麽快就到了江西?”


    “陛下,太子殿下並沒有跟新秦軍一同回京,而是輕裝便行。”張衍庭回答道。


    崇禎一下子就急了,道:“怎麽不讓他跟你一起回京?”


    “陛下,不是臣不想,而是太子殿下說要微服私訪,走訪民情。”張衍庭忙道:“不過,陛下不用擔心,太子殿下身邊有趙洞庭將軍貼身護衛,錦衣衛暗中保護,不會出現任何的危險。”


    崇禎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開始有些埋怨了起來。


    這小崽子,微服私訪也不帶上朕一起!


    崇禎上次微服私訪還是在上次,他都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別人叫他崇禎爺了!


    可惡!


    等這個小兔崽子回來,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恒北等地的事情處理好了,也不知道回來,現在朝廷這麽多的事情,他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一點也不為父分憂!


    崇禎心裏暗戳戳的想著。


    “陛下,這是案卷,您現在要看嗎?”王承恩將案卷呈上,見崇禎半天沒有動靜,便小聲提醒道。


    崇禎這才回過神來,拿起了案卷。


    這份案卷記錄的是整個案情的經過,以及朱慈烺是如何破案的。


    不僅僅是崇禎,滿朝文武也很好奇。


    江西稅銀丟失案,他們誰不知道?


    案情細節或許不清楚,但是道聽途說可不少。


    傳聞是陰兵借錢!


    這讓他們怎麽能不好奇,朱慈烺是怎麽破案的,難道是去了地府把銀子要了出來?


    當崇禎看到朱慈烺僅僅隻是在卷宗上,看到運送路程的時間對不上,就察覺此案的詭異之處時,崇禎頓時眼眸亮了起來。


    “吾兒慈烺當真是聰慧!”


    “如此天衣無縫的稅銀丟失案,竟然被他一眼就識破!”


    “朕先前觀看卷宗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崇禎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拍案叫絕,直呼精彩。


    門前文武百官更是抓耳撓腮,看崇禎看的如此過癮,他們也好想看看朱慈烺是怎麽破案的。


    不少大臣都伸長了脖子,隻可惜,他們距離崇禎太遙遠了,根本就看不著。


    這時,崇禎也看到了最後麵的部分,朱慈烺告誡當時在場眾官員的話。


    崇禎頓時心潮澎湃了起來。


    “說得好!”


    崇禎拍案而起,揚起手中的卷宗,道:“你們都看看,看看太子殿下怎麽說的!”


    “大明不需要什麽官,而是需要為朝廷,為百姓做事的官員!”


    “你們都好好看看,警醒警醒自己!”


    “看看你們這些官,是不是在為朝廷為百姓做事!”


    滿朝文武聞言,解釋渾身一震,所有的好奇心都瞬間被這一句話給驅散了。


    不得不說,朱慈烺短短的一句話,簡直是鞭辟入裏,令人醍醐灌頂。


    大明不需要什麽官,需要的是為百姓做事的官!


    這讓滿朝文武都不住驚歎,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句話,竟然是從一個四歲的小孩口中說出來的。


    “哼!”


    “傳朕旨意,將太子這句話,抄錄下來,傳至各府,各州,各縣,命各地官員好好想一想這句話!”


    “然後,每個官員再寫一份心得與感悟,呈交上來,朕要親自抽閱!”


    “誰要是敢敷衍了事,以瀆職罪論處!”


    崇禎冷哼了一聲。


    “臣等遵旨!”


    眾人連忙領命。


    錢象坤猶豫了一下,上前道:“陛下,太子殿下既然已經到了江西,如果要回京的話,沿途會經過應天府,修繕衙門與牢房一事,可否讓太子殿下前往查一查?”


    崇禎愣了一下,他倒是反應了過來,沒錯,朱慈烺不是要回來嗎?


    不正好去應天府看一看?


    “準!”


    崇禎頓了頓,道:“另外,傳旨給太子,讓他不必著急趕路,去了應天府後,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回京也不遲,不必太過於勞累。”


    ……


    ……


    池州府。


    貴地縣。


    碼頭。


    人來人往,搬運貨物,或者是搬貨物上船,十分的熱鬧。


    還有不少吆喝走卒販賣的聲音。


    朱慈烺和趙洞庭等人剛剛走下船,旁邊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騷亂。


    “有人要跳江了!”


    “姑娘,別跳啊!”


    “……”


    人群裏有人大喊。


    朱慈烺和趙洞庭聞聲看過去,就見到不遠處的江邊之上,有著一個披麻戴孝的女子,站在岸邊上,淚雨梨花。


    周圍還有著不少的百姓在勸阻,可是看著女子一步步往江邊退去,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那女子一邊哭,一邊退,眼看著就要跳下去的時候,女子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色麻布。


    上麵寫著一個鮮紅顯眼的大字。


    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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