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你敢守著這麽多人打我!?(第一更!)


    看到林靜嫻出現後,花漫語就一直猜測她今天來這兒要幹嘛。


    現在,當花漫語聽到林靜嫻問楚揚,這個廠子的真正老板是誰後,她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哦,我知道了,你今天來這兒顯擺‘丈母娘’身份的真實目的,其實就是想在新藥廠內要到一定的股份。靠,柴慕容她老媽啊,依著你的身份,這種齷齪事你也能做得出來,這好像、不,就是太無恥了!


    關於商場上的事情,楚揚腦袋瓜子雖說轉的要比花漫語慢點,但人家孩子也不是那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主,隻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就說:“我和國家占大頭,總體來說,這是我的廠子。”


    “是你的就好,我還以為你在這兒說了不算呢。”


    林靜嫻無聲的冷笑了一聲,說:“根據華夏《華夏人民共和國遺產繼承法》第xx條第四條規定,當夫妻雙方中有一人辭世、而夫妻雙方還沒有下一代繼承人的話,那麽亡者的那一份財產,該由誰來繼承呢?”


    我國哪兒有這樣的狗屁法律!?


    你這樣說的目的就是想硬硬的插一腿!


    切,柴慕容她老媽,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你可知道這個新藥廠是在柴慕容和楚揚離婚之前就建立的?


    你家那個死丫頭,除了在這兒當了一個多月的大爺保安外,屁的力氣都沒有出吧?


    你憑啥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想從中得到本該屬於我的財產!?


    看在林靜嫻是長輩、又是剛剛痛失愛女的份上,花家四小姐不介意對她客氣點。


    但此時她竟然光明正大的要染指新藥廠了,這可不是花漫語所能接受的。


    所以,不等楚揚做出任何的回答,她就上前邁出一步,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笑容,聲音更是溫柔的好想讓人睡著:“林阿姨,據我所知,新藥廠是我和楚揚一手承建的,而且那時候柴慕……”


    “漫語!”不等花漫語說出她的意思,楚揚就一把拉著她的左手向後拽了一下:“不要再說了,這兒沒你說話的地方,你先一邊去。”


    “什麽?你讓我一邊去!?”


    聽楚揚這樣吩咐後,心裏很不爽的花漫語豁然抬頭,看著他厲聲問道:“新藥廠能夠走到今天,我耗費了多少心血?我為什麽不能說!?”


    “漫語……”


    “我不聽!我就是想知道我費盡心血建起來的廠子,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見花漫語不聽話,楚揚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緩聲說道:“我說你不能說,你就不能說,沒有為什麽。”


    “不,我偏要說!”


    脾氣不怎麽好的花漫語,一把掙開楚揚的手,轉身對著林靜嫻說:“林阿姨,我知道慕容的死讓您傷透了心,也讓楚揚始終處於痛苦的自責之中!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家新藥廠的成立,的確和她沒有絲毫的幹係!您今天來的目的,其實不用我說誰都可以明白!”


    林靜嫻咬了咬嘴唇,冷笑一聲:“明白又能怎麽樣?隻要楚揚肯承認慕容是他妻子,隻要他還叫我一聲媽,隻要你還沒有正式嫁給楚家,那麽我就有資格在這家藥廠中得到本該屬於我的那一份!”


    既然現在林靜嫻已經坦然說出她此次前來的不良目的,從不肯吃虧的花漫語也懶得再和她客氣,阿姨也不叫的冷笑著說:“嗬嗬,柴夫人,雖說楚揚為了柴慕容的死而叫你一聲媽,但你竟然籍此想從中分一杯羹,你這樣做好像大有拿著死去女兒換錢用的嫌疑……”


    啪!


    花漫語剛說到這兒,就聽到耳邊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接著她腦子裏就嗡的一聲叫:嗡嗡!


    怎麽了這是?這麽響!


    是地震還是打雷了?


    搞什麽東東?


    一時半會被抽了一耳光的花漫語,伸手捂住火辣辣的右臉頰,在地上踉踉蹌蹌的轉了半個圈後,才穩住了腳步:啊,俺明白了,原來也沒有打雷更沒有地震,是這小子抽了俺一耳光!


    雙眸中全是不信的花漫語,在站穩了腳步後,就這樣愣愣的望著楚揚,傻了。


    楚揚眼裏帶著痛苦的望著花漫語,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這時候,早就進了藥廠內的梁惠民、宋遠生秦朝周舒涵蘇菲等人,也已經趕到了新藥廠的門口。


    大家恰好看到楚揚掌抽花漫語的這一幕,頓時全部愣住。


    慢慢的,右手捂著臉頰的花漫語,淚水從消瘦了很多的臉頰緩緩淌下,嘴唇急促的哆嗦著,聲音有些嘶啞的顫聲問道:“楚、楚揚,你、你敢打我?為了柴慕容的母親,你敢守著這麽多人打我!?”


    “我……”楚揚望著花漫語,眼裏的痛苦變成心疼,聲音也沙啞的說不出話。


    “好,好!”花漫語恨恨的點著頭,聲音是如泣如訴:“我知道,我知道,不管我再怎麽努力,在你心中我始終都比不上柴慕容。楚揚,你可知道,你這一巴掌在給她長臉時,卻忘了我才是今後為了你要注定付出全部的那個女人!?”


    楚揚垂下頭,握緊了雙拳。


    在場的那麽多人,除了那些打著腹稿‘神秘花信美婦出現、楚揚在眾目睽睽下掌抽新藥廠集團老總!’的記者們外,包括孫斌李金才帶領的那些保安們,全部都傻了般的呆呆望著這一切,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淚水劈劈啪啪的順著瞬間憔悴很多的臉蛋往下淌著,花漫語慢慢的放下右手,然後用左手狠狠的擦了擦淚水,猛地一跺腳,揚起下巴對著蒼天嘶聲喊道:“楚揚!!從今之後,你是你!我,是我!!”


    將全部的怨氣和悲苦,通過這句話吼出來後,花漫語轉身就向公路那邊的停車場跑去。


    看到自己主子跑了,早就候在一旁的李彪,馬上就帶著幾個保鏢快步追了過去。


    我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


    呆呆的望著跑遠的花漫語,楚揚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李金才及時的扶住了他,他肯定會一腳栽倒在地。


    “楚揚,我去追回花總,你放心吧!”從新藥廠門口快速跑過來的秦朝,在楚揚耳邊說了一句後,拔腿就向花漫語追去。


    而孫斌這時候也明白過味來了,對著最遠處的於老大一擺手。


    於老大會意,帶著幾十個人的就橫在了花漫語‘前進’的道路上,任她腳踢呀拳打呀的,就是不放開一個口子:花總啊花總,你咋在打人時這樣沒力氣呢?如果你要是一腳踹斷俺的腿子,俺爹俺媽俺妹子俺三姑六姨媽都得從中受益無窮啊!啥?放你走?你這是在開非洲玩笑呢!


    看著亂糟糟的場麵,林靜嫻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的對楚揚說:“楚揚,其實、其實我並沒有要替慕容爭奪財產的意思,我隻是……”


    “媽,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楚揚見花漫語並沒有機會‘逃跑’,而是被秦朝抱住後就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後,心中也多少的輕鬆了一些,繼而專心應付丈母娘了:“不管怎麽樣,慕容都是我楚家的媳婦,就算讓我拿出新藥廠的大部分股份來孝敬你,這也是應該的。”


    林靜嫻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我來冀南,隻是想到慕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感受一下她的存在。另外就是,你以後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在和柴家的人發生矛盾時,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和你柴叔、你爸根本不知道怎麽辦。所以,我才在今天故意說出了這番話,算是對你的懲罰。可我沒想到……唉,我走了,等會兒你好好和花丫頭解釋一下吧。”


    林靜嫻說完,轉身就鑽進了車裏。


    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袁紫,也很麻利的上了車,直接原地調頭,然後順著大家敞開的一道口子,就颯颯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跑路了。


    這他嘛的什麽事兒啊,你老人家風騷的一亮相,卻讓我惹惱了漫語,我靠,老子去和誰說理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吉利汽車,楚揚真的很想把他那個風韻猶存的丈母娘摁在那兒,狠狠的狠狠的……數落一頓,卻覺得人家剛才說的那些話好像也沒錯,錯的隻能是他自己而已。


    楚揚在心裏極度鬱悶時,根本沒有注意到人群最外圍的蔣公瑾,低聲和手下說了幾句什麽。


    呆呆的望著遠處看了片刻後,楚揚轉身對孫斌等人一使眼色:都他嘛的幹站著幹鳥啊,還不趕緊的活躍一下氣氛!顧明闖那小子呢?你躲的那麽遠幹啥?剛才為了丈母娘打未婚妻的人又不是你,你至於裝出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嗎?


    要說遇到這種大範圍特殊情況後,有著當機立斷能力的人,還是得首推那些政府官員。


    梁惠民和宋遠生對著李勇平同時使了個眼色,李秘書長馬上就明白這時候他得站出來了。


    “各位、各位來賓!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楚揚製藥集團的試投產的吉時已到,我們是否移步典禮現場,聽有關領導為我們描繪一下新藥廠蓬勃發展的未來啊?”李勇平不愧是幹秘書長的,嗓門高低暫且放在一邊,但人家的號召力那是相當牛逼的大。


    君不見:隨著李秘書長的話音剛落,聚集在門口的這上千號人,包括那些牛皮哄哄的新藥廠保安們,馬上就響應他老人家的號召,秩序井然的排著隊的,向新藥廠的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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