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大家並沒有舍棄你!(第二更!)


    看到楚揚揮手讓自己快去的動作後,赫拉很傷心。


    “為什麽,你這樣反感我們白種女人呢?就因為身上有粗大的汗毛孔,就因為我們挺直的鼻子?可這能怪我們嗎?嗬嗬,有很多事情,我們根本無法改變的,就像是柴慕容注定要成為一個犧牲品。”再次笑了笑後,赫拉轉身,大踏步的向競技場門口走去……


    ……


    自從兒子被商離歌帶回來後,本來話就不多的花漫雨,明顯的沉默了很多。


    就因為當初她不滿柴慕容,腦袋一熱的做出某些蠢事被她親哥哥給利用後,她就為此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


    就拿周舒涵來說吧,雖說仍然在集團工作,但卻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她感恩戴得了,她所有的時間卻都泡在新藥廠那邊,根本不來總部一趟,就算是有事,也隻是通過電話和沙園屏聯係。


    而京華楚家呢,自從楚揚風脫險後,就把他接回了京華,卻沒有人對花漫雨說過一句體貼的話。


    就連當初說好要並肩作戰的柴慕容,也在八天前時,莫名其妙的從墨西哥回到了蜀中,給她打電話,卻總是提示關機。


    還有就是花漫雨的娘家---京華花家,在楚揚風出事後,始終沒有站出來表態,仿佛她根本不是花家的一份子那樣。


    除此之外,不管是商離歌還是顧明闖、胡力,也很少來楚揚製藥集團了。


    至於那夜璀璨母女、秦朝沈雲在等人,也都在孩子回來後的第二天,就沒有再出現過……


    這樣說吧,先前楚揚風下落不明時,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花漫雨周圍,可當兒子被京華接走之後,她卻變成了一個可以傳播不幸的瘟疫患者,再也沒有誰願意跟她多說一句話。


    花漫雨現在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寬大的辦公室內渡過的,她每天接觸最多的人,是那個現在也沉默了很多的沙園屏。


    通過這種種跡象表明,花漫雨現在已經遭到了所有人的遺棄。


    而這一切卻是她自己招惹的,再也沒有誰肯站出來,替她分擔肩膀上的重任,這讓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助感,也更加的思念一個人---楚揚。


    花漫雨很清楚,要想改變她現在的尷尬狀況,除非楚揚回到她身邊。


    現在的楚揚,就是一朵盛開的花兒,隻要他在的地方,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像小蜜蜂那樣的,嗡嗡叫著的飛過來,拿東西趕都趕不走。


    在這個世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他本身的本事並不是很大,也許隻會打架泡馬子,看起來很讓人心煩,可他卻有著別人無法替代的作用:他可以成功的將性格各異的男男###們,聚攏在他身邊,大家沒事時吃醋喝醬油的打發日子,可一旦遇到什麽棘手的問題,卻會因為他的存在,而迅速團結成一個整體。


    這樣的人,是一個有著非常獨特魅力的人。


    楚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


    有楚揚在的日子,不管是英國太陽傘公司的蘇菲總裁,還是日本三井財閥大總裁南詔戲雪,不管是在軍隊上的秦朝,還是混社會的夜流蘇,都會很親密的團結在一起,為某件事出謀劃策。


    可楚揚一旦沒有任何的消息了,這些人卻像是大樹傾倒的猢猻那樣,四散而去,仿佛大家根本不認識那樣……


    夜已經很深了,花漫雨還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大班椅上,後腦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用左手中的簽字筆輕輕敲打著桌麵,韻律時緩時急,足以說明她此時的心中,並沒有表麵這樣平靜。


    幫幫幫,幾聲輕輕的敲門聲,徹底打亂了花漫雨敲打桌麵的節奏,她緩緩的睜開眼,淡淡的說道:“進來吧,門沒有關。”


    推門進來的人,是花漫雨的秘書沙園屏。


    沙園屏手裏拿著一個盒飯,走到辦公桌前放下:“花總,也已經深了,你也該吃點飯了。”


    看了一眼左腕上已經指到了深夜十一點的坤表,花漫雨強笑了一下說:“嗬嗬,我還不怎麽餓,等會兒再說吧。”


    唉,花總現在就像是個贖罪的苦行僧,每天隻吃一頓飯,卻要工作這麽久,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了啊。


    沙園屏在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打開的飯盒輕輕的蓋上,端起來剛想向外走的時候,卻忽然說:“花總,你今晚還在這兒休息嗎?”


    “嗯。”花漫雨低低的回答了一聲。


    事實上,自從兒子被挾持後,花漫雨就一直在這兒工作、休息,從沒有回到過陽光領秀城。


    “我、我有些話,想和花總說,不知道能不能說?”沙園屏有些猶豫的說出了這句話。


    花漫雨知道,沙園屏看她這幅頹喪樣後,想來開導她,於是就緩緩的搖頭:“小沙,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麽,但我卻不想再談論那些事了。製藥廠的生產情況,一切還算正常吧?”


    沙園屏點點頭說:“製藥廠生產已經恢複了正常,平時周副總大部分時間都在那兒盯著,而那些員工,經過了上次的停產事件後,也格外珍惜現在的工作機會,他們的態度很積極。尤其是負責安保工作的孫斌和李金才,在這些日子中,一直都是加班加點的工作。”


    花漫雨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口掀起窗簾,向外麵的樓下看去,就見七八個身穿製藥廠保安製服的保安,在李金才的帶領下,就像是標槍一樣的豎在門前,周圍還有幾組來回遊動的人,圍著整座大樓不停的巡邏。


    望著那些在深夜中還在為自己安全負責的人們,花漫雨不知道為什麽,鼻子很酸。


    曾幾何時,她還因為李金才和孫斌窺探到她的私密,要把這倆家夥的招子腿子的給廢了。


    可現在,正是他們,在楚揚沒有回來、花漫雨遭到眾人遺棄的時候,仍然固執的守衛著她的安全。


    看著那些站在路燈下遭受蚊蟲叮咬的‘標槍’,花漫雨緊緊的抿了一下嘴角,忽然很想讓這些人解脫,或者說是她解脫。


    讓自己解脫的唯一辦法,就是花漫雨將楚揚製藥集團交給柴慕容,或者幹脆交給國家,然後她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過下去。


    就在花漫雨產生這種極為頹喪的想法時,沙園屏也來到了窗前,指著外麵那些圍繞著大樓遊動的人說:“花總,那些人是楚揚安保公司的人,是夜流蘇派過來的。自從揚風出事後,他們就一直配合我們的集團保安,在這兒執行夜間的安保工作。今天傍晚,我曾經問那個帶頭的張大山,說該怎麽支付他們的酬勞,可他卻說這是義務的。”


    花漫雨微微一楞:“義務的?”


    花漫雨記得在十天之前的時候,正是夜流蘇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參加什麽‘後方局’,也是第一個走出會議室的,但她卻在眾人都疏遠花漫雨時,仍然默默的做著本不該屬於她的工作。


    “是的。”沙園屏點點頭說:“張大山說,他們的夜經理就是這樣安排的。他們要是撤除這項任務,除非楚揚親自告訴他們,要不然他們會這樣一直工作下去。”


    頓了頓,沙園屏又說:“今晚我才知道,除了夜流蘇在用這種方式表示她沒有疏遠花總之外,其實別人,也在用她們各自的方式在做著什麽。”


    花漫雨慢慢的放下窗簾,轉身望著沙園屏:“還有誰在做著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


    “其實我也是剛知道的。”沙園屏回答:“南詔戲雪、京華楚玄武他們這些有能力的人,都投入了海量的資金,早就在泉城廣場一側建設的‘楚揚製藥集團總部46層大樓’,正在加班加點的施工,力爭會在八一左右竣工使用。花總,其實大家並沒有舍棄你,隻是在換了一個方式罷了。”


    花漫雨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這一切那樣,隻是雙眸中浮上了一層水霧,就在沙園屏考慮著是不是遞給她麵巾時,她卻輕輕的說:“我餓了,想吃點東西了。”


    ……


    當東方的紅色朝陽再次普照大地時,這就表明新的一天正式開始了。


    雖說昨晚花漫雨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可她今天的狀態卻出奇的好,仿佛一個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旅客,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桶的清水那樣,容顏盡管還是帶著無法抹去的憔悴,但她的雙眸卻像是朝陽那樣,帶著一股子欣欣向榮的朝氣。


    2012年6月26號,自從楚揚風被挾持後,就沒有離開過臨時總部辦公室的花漫雨,身穿她一貫愛穿的黑色職業套裝,出現了總部大廳的門口。


    花漫雨今天的打扮,與以往不同稍微有些不同,她雖然今天還是黑色的上衣、黑色的套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鞋,甚至還是黑色的襯衣,但她的脖子下,卻係著一個豔紅色的蝴蝶結。


    正是這個血一樣紅豔的蝴蝶結,使黑色冰川一樣的花漫雨,少了一絲冰冷,卻多了一種奪人眼球的嬌豔。


    看到花漫雨竟然出來後,正在等著接班的李金才,趕緊的小跑著跑了過來,來到她麵前後騰地站定,然後啪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站在李金才身後不遠處的那七八個保安,看到老大這樣後,也迅速一字排開的,齊刷刷的舉起了右手,就像是一支接受首長檢閱的軍隊那樣,惹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向這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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