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鍾父終於看不下去小兒子還穿著那一身粉裙子到處招搖,怒喝著讓他趕緊去換了,要是真的喜歡就自己躲房裏穿給自己看,別出來辣他眼睛!


    鍾老三隻能委委屈屈的去把裙子換了,他也不是自願的,都是小妹出的這個餿主意。


    鍾如意過去給爹捏肩膀捶背,笑的一臉討好,“爹!您辛苦了!”


    父女倆往堂屋的方向走,等鍾父坐下以後,鍾如意又殷勤的給他倒水。


    鍾母跟在身後,也坐下了,鍾如意把茶杯遞給她,忙的像隻小蜜蜂,在兩人身邊轉來轉去的。


    一下到鍾父身旁給他捏捏肩說說話,一會兒又到鍾母身旁捶捶腿捶捶背。


    鍾母嫌她鬧騰,讓她別忙活了,趕緊有啥事就說。


    鍾如意嘿嘿的笑,“爹,我娘有沒有和您說我想種一畝辣椒的事兒?”


    鍾父有些滄桑的臉上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他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閨女,放在一年前他怎麽也不敢想閨女能和他這麽正常的說話。


    而現在不過就是閨女想要家裏分一塊地出來種辣椒而已,這區區小事,鍾父沒有不答應她的。


    他忠厚的臉上帶著對閨女的溺愛,笑著說,“你娘已經和我說過了,一畝就一畝嘛,怎麽?你還覺得不夠嗎?”


    要是不夠,鍾父還是會想辦法再多勻一塊地出來種辣椒的,雖然他也知道這辣椒是山上就有的,但閨女想要他就給!


    “不過,這辣椒我看山上的辣子一年四季都有,那咱們這辣子是要啥時候種下去?我看年後就能種!”


    鍾如意知道辣椒是可以種好幾季的,一月到二月種下,五月到七月就能收獲。


    五六月可以種植,七八月份,九月十月也都可以種,隻要相互交叉著來,收完一茬立刻就把苗種下,過幾個月就能再次收獲,不過這樣對土地的負擔也很大。


    現在還不確定開一家店辣椒的用量需要多少,所以鍾如意決定還是種兩季的辣椒。


    鮮辣椒用完了就用曬幹的幹辣椒,否則在這個朝代又沒有農藥肥料,土地完全就是靠著人類家禽的糞水,要是過度使用土地,地裏的肥料跟不上,長出來的農作物也好不到哪裏去。


    鍾如意說,“爹,就種兩季吧,這個月就可以開始育種了,下個月種下,五六月份就能收獲,然後再種一茬,秋季的時候可以收獲。”


    要是收獲的多,還能拿來做些辣椒醬去賣。


    鍾父見她已經想好了,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問她和陳家那小子最近處的怎麽樣?要是感覺還可以過完年後就把事給定下吧!


    這是鍾父最關心的一件事,其他的可以先放一邊,閨女的終身大事最重要。


    鍾如意不知道話題怎麽拐到這裏上來了,她微紅著臉。


    “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我先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合適了再說!”


    鍾父看了她一眼,有些犯愁,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姑娘和男子看對眼了還不成親,還要再相處一段時間的。


    他也不敢說閨女哪裏不好,就怕惹她不高興了。


    “...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雖然是你自己決定,但是做決定之前一定要考慮清楚,一切要以自己為重,爹娘都在呢。”


    鍾如意心裏感動的不行,她有這麽一對開明的父母,哥嫂也都疼她,幾個侄子侄女也都乖巧可愛。


    她靠在鍾母的身邊,心裏忍不住想,要是原身回來了,自己會不會舍不得,舍不得肯定是會有的,但是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原身的。


    父母的疼愛,哥嫂的關心,可愛的侄子侄女,這都是屬於原本的鍾如意的,不是她的,現在她所得到的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


    鍾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眼裏滿是慈愛,鍾父同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鍾如意簡直要沉醉在兩人寵溺的目光中了。


    ......


    周玉如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杏花村,結果什麽都沒說,又慌慌張張的回了楊柳村。


    到家的時候,周玉壽還沒回來,周父周母已經在家了,見她從外麵回來。


    周父黑著臉不說話,周母先開口了,“喲!這不是我們家大小姐嗎?出去外麵野回來了?還以為你不認識回家的路了呢!”


    見周玉如低著頭不說話,徑直從她身旁走過,周母更來氣了,一下子就揪住她的頭發,把她扯倒了,巴掌隨之而來。


    她被打的腦瓜子嗡嗡的,一下子沒能站起來。


    周母把她扯倒以後又把她拽起來,吐了口唾沫在她臉上,冷笑道,“我呸!整天做出這副死人臉出來給誰看?你個賠錢貨!整天不好好幹活就想著往外麵跑!是哪個男人勾的你心都野了?”


    “啊?是不是我不說你就不當回事?我叫你一聲大小姐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麽千金小姐吧?”


    周玉如連聲哀求,“娘!娘!我錯了!我會好好幹活的,您別打了,我再也不亂跑了!我現在就去做飯!”


    她被打的頭暈目眩,又想起來鍾老三說他妹妹在家裏什麽活都不用幹,他家裏就是寵著這個妹妹。


    她心中悲哀,卻又嫉妒得很。


    大家都是丫頭,怎麽就自己是賠錢貨,而她鍾如意卻是全家人掌心裏的寶?憑什麽她就比自己高貴?


    終於周母打累了才肯停下手,周玉如臉上好幾個巴掌印,嘴角都被打破了流出了血,身上的頭發還有衣服都被扯得亂七八糟的。


    見她半天沒起來,周母給了她一腳,“還不趕緊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們是不是?!”


    周玉如勉強撐起身子站起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低著頭進了灶房準備做晚飯。


    她連被扯亂的頭發和衣服都不敢整理,生怕周母突然暴起又給她來一頓。


    強忍著身上挨了打以後帶來的疼痛,她手腳顫抖著把一家人的晚飯做好端出去。


    正好,周玉壽也回來了,看他心情不錯,就知道剛剛那偷來的一兩銀子沒有輸掉,反而還贏了些。


    他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壇子酒,讓她拿兩個杯子出來,他要和周父喝酒。


    看見她一臉的傷,他驚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偷錢的事被發現了。


    他趕緊拉過她到一邊小聲問,“怎麽回事?被發現了?”


    周玉如搖搖頭,也沒敢說是自己出去久了沒回來周母生氣打的她,怕說了她出去,周玉壽心裏會懷疑自己是去找鍾老三告密了。


    不是就好,周玉壽知道不是偷錢的事被發現,他也就不關心周玉如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了,他已經習慣了周玉如臉上時不時地帶著傷。


    有時候他自己也是那個施暴者,所以對這種事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趕緊把杯子拿來!我和咱爹喝上一杯,今天心裏高興!”周玉壽使喚道,說完他就走了,還把酒壇子隨手丟給她。


    周玉如站在原地,看著堂屋裏透出來的優等的光亮,他們一家人在裏麵說說笑笑的,而自己站在外麵看著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這個家的奴隸。


    一聲大喝,突然把她拉回神。


    “周玉如!你在外麵幹嘛!讓你拿兩個杯子你死哪去了?”


    周玉如晃晃腦袋,趕緊進了灶房去拿了杯子出來。


    堂屋裏周玉壽見她好半天才進來,“你怎麽回事?喊你老半天了?磨磨蹭蹭的真是不像話!”


    周母斜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怎麽是我今天打你打疼你了?連你哥讓你幹點活你都不樂意了?”


    周玉如嚇得連連搖頭,“不是的!娘我剛剛隻是去找茶杯了,不是故意的。”


    她微垂著頭,做出一副可憐樣,嘴角的傷口還滲著血,希望周母看在今天已經打了她一頓的份上不要再打她了。


    周母看她這模樣就來氣,上手擰她,“你做出這副浪蕩樣給誰看?你這騷蹄子!整天就擺著一張晚娘臉到處勾搭男人!我看要是鍾老三不要你你能嫁給誰!”


    周玉如胳膊被擰的生疼,但她不敢躲開,躲了隻會招來更重的毒打。


    飯桌上周父周玉壽兩人仿佛瞎了一般,沒看到周玉如被周母擰的淚眼汪汪的。


    平時周玉明在的時候他還會落井下石的說上幾句,周母下手隻會更重,她該慶幸周玉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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