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茉一刻都不想看到陳飛的臉,有時候阿茉也在反省自己,這不是自己當初死乞白賴同意的嗎?現在卻避之不及。


    下一秒陳飛又坐到阿茉身邊,剛剛挨著阿茉坐下,阿茉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也說不上來,感覺很獨特。


    看了一眼坐在我身邊的陳飛。


    沉默的表情,但眼神慌亂,又在極力的保持鎮靜。


    阿茉懷著不安的心,有極力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拉著陳飛的衣服玩,他對著我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我,任由我拽著玩,感覺他的褲子出現了靜電粘粘,好像沒有穿內褲,起床明明看到他有穿。


    陳飛一把推開我,起身出去了。


    那股味道阿茉惡心的幹嘔起來,趕緊去洗了手,院子裏的那棵幹枯的樹上一直有烏鴉在那裏,幾天了天天來,腳蹬一下,樹杆顫抖,幾片枯葉落下,烏鴉拍起翅膀來。


    你個死鳥快走!


    烏鴉就像沒有聽到阿茉趕它,或者說它也不願意理阿茉,狠狠的蹬了幾腳樹,回屋坐在床上,又想起最近老是有人趴在門口朝裏麵張望,阿茉想想這些就心緒不寧。


    現在隻能證實一點,陳飛可能和別人,也隻能說是個人吧,沒想到立馬就讓我阿茉抓到把柄,這特麽的無語。


    想想這幾天,陳飛的所做所為,明擺著他在我背後搞事情,所有人都對我冷漠,一副我避之不及的模樣,好像都在做同樣一件事情,但我又搞不懂為什麽。


    晚上,陳飛回來了,我故意靠近他,他一把推開我,這次沒有聞到那種味道,瞧著他搓衣板的身材我真佩服。


    阿茉笑了。


    上次吵了鬧了,換來暴打,慢慢也明白了,不值得,陳飛在打我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說,"永遠都不會有人愛你"。(是呀,等我懂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阿茉)


    隔天陳飛領了一個男的過來,兩個人拿''''著一個叫大哥大的東西在研究,還說挺貴的,說了一會就出去了。


    晚上


    "阿茉知道我這個同學他媳婦在外麵一個月掙一萬呢?"陳飛道。


    "你怎麽知道"?


    "大家都知道,很多人都去過,"?


    "什麽工作"?


    "就是賣"


    "賣什麽?"


    陳飛不耐煩的答複著我,想著人家都結婚了,在說人家家裏條件不錯,什麽買賣收入這麽好,隻有陳飛這種貨色才是本事全長嘴上,拳頭上!


    又過了兩天,陳飛的那個所謂的同學,提了一個塑料袋,裏麵裝了幾件舊衣服,還有一雙舊鞋,女士鞋。


    陳飛喊我"阿茉……"。


    說是給我,我懵了,我看了看,衣服臭臭的,鞋子不知道穿過多少次了,我直接說"不合適,我 不要"。


    陳飛和他同學聽我這麽說,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就走了,還拿走了那些衣服鞋子,晚上陳飛回來,罵我不知好歹,扇了我幾個耳光,狠狠的踏了我幾腳。


    我被打懵了。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陳飛想讓我走那個女人的路,如果我當時收下,就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那個晚上,我一直在想,陳飛今天的所做所為,是誰給了他家暴的底氣,要錢要物,沒有,就一個人不全乎的人,哪裏來的勇氣,最後一條就是,他覺得我是個累贅,他覺得我是個傻子, 跟他就是傻子。看來越親近的人,越有可能把你不當人看。


    回想起,陳飛告訴我他和各位嫂子的風流韻事,起初聽,感覺沒有什麽,現在回想起來,陳飛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時候的我涉世未深哪裏懂那麽多的男女之事。


    後來我跟還跟他結姻緣,豈不是自找的嗎?在他眼裏我阿茉就是個傻子麽。(多年後等我真正明白底層男女的關係,明白自己在他們眼裏就是個土豆)


    阿茉默默忍受著這一切,心裏盤算著逃離的計劃。


    某天夜裏,趁陳飛熟睡,阿茉偷偷收拾了一些衣物,悄悄離開了這個令她痛苦的地方。


    一路奔波,拐彎處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刺眼的燈光,來不及閃躲的我沒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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