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合運達”那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塵埃落定之後,何小葵的內心仿若築起了一座巍峨高聳的城牆,自此,她再也難以相信那些未曾深入了解之人,會對他人捧出一顆真心。


    日子看似風平浪靜,一切尚好。好在有司智精心布下的禁製,起碼在安全方麵算是有所依憑。然而,生活恰似一位頑皮的孩童,總喜歡在看似平靜如鏡的湖麵上投下石子,驚起層層漣漪。


    這一日,何小葵拖著疲倦不堪的身軀回到家中,不經意間,竟發現門口突兀地多了兩個全然陌生的符號。那奇異詭譎的形狀和生疏的筆觸,宛如神秘的謎麵,瞬間在她的心中撩起一陣疑惑的波瀾。她蹙眉凝視,反複端詳,卻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深意。沉吟片刻後,她索性拿起手帕,將其擦拭幹淨,權當是某個調皮孩童的肆意妄為罷了。


    未曾料想,數日後當她結束了一天的奔波勞碌回到家時,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結舌。家門虛掩,屋內一片狼藉,物品似乎都被粗暴地翻動攪擾,雜亂無章的場景仿佛在低訴著一場不為人知的秘密侵襲。


    何小葵的心跳驟然加速,一股森寒之氣自脊背躥升,她呆若木雞地佇立在門口,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許久之後,她才如夢初醒,慌裏慌張地撥通了房東的電話,將這詭秘莫測的狀況告知房東,畢竟也即將到續租的日子了。


    待到續租那日,房東夫妻攜手前來。一進門,他們那犀利如鷹隼的目光便像掃描儀一般,在屋內四處轉悠,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那審視的眼神讓何小葵如芒在背,仿佛自己淪為了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觀望許久之後,房東夫婦才慢條斯理地談及續租之事。何小葵倒是個爽利之人,二話不說便付了錢。然而,就在此刻,旁邊的男房東陡然拿著通訊器朝何小葵湊過來,執意讓她瞧上一瞧。何小葵無奈地扭頭瞟了一眼,就在抬頭的瞬間,不經意間瞥見女房東的臉拉得老長,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那飽含不滿與猜疑的神情讓何小葵如坐針氈,仿佛有無數根芒刺在紮著她的心。她再也難以忍受這壓抑的氛圍,匆匆忙忙地打發走了房東夫婦。


    又過了幾日,何小葵結束了一天繁重艱辛的工作,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回到那個能讓她暫且忘卻疲憊的溫馨小窩。然而,當她看到門鎖再次被撬的痕跡時,內心的煩躁恰似決堤的洪流一般洶湧澎湃。她氣得渾身戰栗,當即撥通了女房東的電話,女房東在電話那頭語氣急切地極力申辯,聲稱他們的房子從未有他人涉足。何小葵滿心狐疑,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撞見鬼了不成?若不是有人蓄意為之,這接二連三的怪異之事又該作何解釋?”


    隨後的日子裏,何小葵每次出入小區,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那細碎的議論聲和異樣的目光如同無形的枷鎖,讓她倍感壓抑與窒息。


    經過一番艱難的打聽,居然聽聞有人說她是男房東的情夫,住著人家的房子還要付費,不知廉恥到了極點。何小葵聽聞此等荒誕無稽的謠言,驚得目瞪口呆,心中的詫異猶如狂風中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洶湧不休。


    憤怒與無奈在何小葵的心中交織纏繞,最終她毅然決然地決定到期退租,遠離這是非之地。


    之後的某天,正在上班的何小葵正全神貫注地處理著手頭的工作,突然看到男房東和一個陌生男子竟然大搖大擺地來到店裏。何小葵的眉頭瞬間緊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壓根不想搭理他們。


    可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店長滿臉堆笑地在和他們交談,何小葵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團陰霾籠罩在心頭。


    果不其然,店長轉身向何小葵示意,讓她為那個陌生男人服務。


    看到這一幕,何小葵心中也明白了幾分,那些漫天飛舞的謠言絕非空穴來風。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想著服務就服務吧,既然對方存心刁難,她倒要看看他們能使出什麽卑劣的手段。


    何小葵按照店裏的正常流程,一絲不苟地依照他們的要求完成了服務。然而,不出所料,她還是被投訴了。


    何小葵暗自腹誹:“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倒要瞧瞧你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店長將何小葵叫到一旁,讓她解釋。當著所有人的麵,何小葵挺直了脊梁,義正辭嚴地說道:“我就是按店裏的流程做的。”一句話說完,店長也沒再追問,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趣的場景出現了,第二天何小葵剛出門,走下樓梯,就在院子裏看到了昨日被男房東帶來的男顧客在院子裏。


    雖說房東在店裏未曾看到何小葵,可何小葵確確實實看到了他。


    這男的趾高氣揚,囂張跋扈地叫嚷著,讓何小葵重新為他服務。何小葵怒目圓睜,理都沒理,狠狠地回擊道:“做什麽,做你大爺,在店裏你怎麽不說,又是怎麽找到我住處的。”


    此刻,那男的仍在不知死活地叫囂:“你住的地方明明是人家的,你怎麽可能住得起?”聽到這裏,何小葵愈發驚詫,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熾烈。


    就在這時,身後又響起了那個討厭男房東的聲音:“是人家倩倩的,你怎麽可能有,趕快給人家讓開。"


    何小葵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譏嘲,嘴角一陣冷笑那滿是悲憤與無奈:“老弱婦孺,皆可欺淩是不是,這究竟是又成了誰的墊腳石?”


    何小葵自然是知曉身邊有個喚作倩倩的同事,不過彼此之間的交集甚是寥寥。


    此人正值青春韶華,容顏姣好,至於其她方麵,何小葵著實知之甚少,畢竟工作向來都是單獨一對一服務,彼此的交流極為有限。


    至於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局,何小葵幾乎是瞬間便能猜到個大概。這個叫倩倩的,定然是在背後興風作浪、煽風點火,想必會到處哭訴:“我與她姐妹情深,可我有什麽好處她都獨自享用,絲毫不關照我,對我也是百般不好。”何小葵想到這裏,心中不禁一陣冷笑:“哼,這種低劣的手段,以為我看不出來?無非是想拉我下水,好讓自己從中獲利。”


    這般險惡的陷阱在這紛繁複雜、波譎雲詭的職場中可謂屢見不鮮。尤其是那些精於算計、心懷叵測的女子,慣常以柔弱之態示人,刻意惹得男人萌生出保護之欲。


    這不,那個陌生且愚笨至極的家夥,也不知通過何種途徑打聽到了她的住處,專程跑來故意找茬。何小葵當時就明白,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而最大的嫌疑就是倩倩,“真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我偏不會讓你們得逞!”


    自那一回之後,何小葵便對這個不倫不類的倩倩再不理睬,心中暗想,不認識她才是最好的。“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我可不想被她的烏煙瘴氣沾染。”


    這件事情過後,表麵上再無人提及。然而,何小葵的心中卻暗自犯起了嘀咕:“此事怎會如此輕易就了結?這背後指不定又在謀劃什麽壞主意。”她心裏總是隱隱不安,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難道還有更糟糕的事情等著我?不行,我得時刻保持警惕。”


    回到家中的何小葵,猶如失了魂一般,呆坐在沙發上,滿臉的困惑與迷茫。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何這些烏七八糟的破事兒會接二連三地降臨在自己身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難道善良和正直在這個職場就這麽不被待見?”情緒也隨之變得起伏不定,時而憤怒,時而沮喪。


    思憶獸見何小葵這般情形,憂心忡忡,趕忙給司智發去了消息。


    平日裏上班的時候,思憶獸也是隱身默默跟隨著何小葵。突然這幾日,何小葵老是被安排和店裏的一個同事共同服務顧客,這讓她感覺格外奇怪。要知道,這個同事可不簡單,此人乃是一個老頭的情夫,這在店裏是眾人皆知的公開秘密。


    據說,此人和老頭確定關係之時,那老頭出手闊綽,一擲千金,直接給她購置了一輛豪車。而且,那老頭的年齡可比她大了足足二十多歲。何小葵心裏琢磨著:“這其中肯定有貓膩,頻繁讓我和她接觸,肯定沒安好心。”


    何小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頻繁的接觸背後定然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因此,她在工作之後,盡量避免與對方有所接觸,能不搭話就不搭話,能不交流就不交流。“我可不能掉進她們挖好的坑,必須小心謹慎。”


    倘若這真是一個精心設下的局,又怎會輕易讓你逃脫。果然,在一次因工作需要,何小葵配合著和這個老頭的小情人說了幾句話後,麻煩便接踵而至。


    那一日,何小葵在休息室正和大家有說有笑地閑聊著。由於站著,她也沒有特意留意身後的情況。突然間,何小葵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胳膊,那觸感令她毛骨悚然。她猛地一回頭,竟看到是那個小情人的老頭。何小葵又驚又怒,雙目圓睜,大聲嗬斥道:“幹什麽!”“這簡直太無恥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說完,狠狠地瞪了那老頭一眼,便腳步匆匆地轉身離開。


    而一直站在前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小情人,此刻卻故意避開何小葵憤怒的目光,陰陽怪氣地轉身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人家摸她,她還躲,真是不要臉。”何小葵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瞬間燒得更旺:“明明是她在搗鬼,居然還倒打一耙,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就在何小葵怒火中燒,要衝上前去與她理論的時候,幾位眼疾手快的同事趕緊拽住了她,好言相勸,讓她莫要衝動。何小葵雖然被同事拉住,但心裏的憤怒卻難以平息:“不能就這麽算了,可眼下又能怎樣?”


    自那以後,每次再見麵,何小葵與那小情人都如同陌生人一般,彼此沒有打過任何招呼。之後,何小葵從其他同事那裏聽聞:“這個小情人跑去給老頭的老婆告狀,添油加醋地說這個老頭看上了何小葵,結果那兩人一起對何小葵惡語相向、破口大罵。”何小葵隻覺得既無奈又委屈:“這都什麽事兒啊,明明我是受害者,卻被她們反咬一口。”


    真是走平路都能摔跤,何小葵這回算是倒黴透頂,無奈之下隻能選擇搬家了。


    為了這次搬家,何小葵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一切準備工作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她精心收拾著自己的物品,將那些承載著回憶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打包。


    終於,一切都準備就緒。這次,何小葵特意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居住,畢竟房租便宜,能節省不少開支。


    到了交房的這一天,女房東如期而至。她板著一張臉,像個嚴苛的檢察官,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仔細查看。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洞察一切蛛絲馬跡。最後,在結清所有費用的時候,女房東突然指著窗戶上的一塊玻璃,大聲說道:“這塊玻璃有裂痕,你得賠我一百塊!”


    何小葵急忙上前解釋,額頭上都急出了汗珠,說道:“租的時候玻璃就這樣,這個情況當時您自己也清楚,不是我的責任啊,您怎麽能忘了呢?”


    然而,女房東卻不依不饒,雙手叉腰,提高了嗓門喊道:“這個地方有裂痕,怎麽合同上沒有寫?你怎麽當時不說?”


    何小葵心中滿是委屈和憤怒,臉漲得通紅,提高聲音說道:“是你們自己當時說的,這個沒有問題,不是我的事情,你們明明記得,現在卻不認賬!”


    可女房東一口咬定,態度堅決地表示:“今天不賠錢,就別想退押金!”


    何小葵望著女房東那蠻橫的樣子,心中感到一陣絕望。她知道和這種人糾纏下去沒有意義,為了能趕快搬離這個是非之地,隻好咬咬牙認栽,極不情願地掏出一百塊錢賠給了女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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