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吩咐殷夫人去街上裁縫店做了九個布袋,這布袋碗口粗細,五尺多長,裝上糧食,正好斜挎在身上,便於攜帶,又不影響行走,遇到險情,不至於把糧食拋下而餓肚子。


    張名鎮又去街上買了兩輛獨輪車,花了兩銀子,價格也不貴。


    王淩想到後世的腳蹬三輪車,如果改成腳蹬便省力多了。


    可是,在明末,獨輪車卻是無所不能的,就是一掌寬的小路也能走,陡峭的山路也能爬。


    一輛獨輪車裝著剩餘的糧食,男人每人布袋裝了二十斤,女人裝了十斤,還餘四百斤裝在了獨輪車上,另一輛裝了布匹和鍋碗瓢盆等日用品。


    獨輪車由張名鎮等五人輪流推,其餘人步行。


    推車人推車時肯定要把自己的布袋放車上的,不會傻到背了五十斤布袋再推車。


    一行九人準備妥當,便出發了,白日走路,晚上投宿,有時找不到旅店便露宿一夜。


    王淩讓這一行人每日練習一個時辰刀法,包括張雪、王麗也必須練習。


    一套嫻熟的刀法是護身之寶。周川是捕快,曾跟隨名師學習刀法,刀法最精湛,王淩就讓大家跟著他練。


    當然殷夫人、牛四已經有自己張家刀法,就不必要再學新刀法了


    王淩認為自己一行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財物隻有兩輛獨輪車,在明末家家都有獨輪車的,還不是一輛。


    所以王淩認為自己這群人不會引起匪徒注意,而且他認為士匪都在山中,活動範圍便在近山周邊。


    可是王淩恰恰想錯了,這年月,兵荒馬亂,可不分山上山下,到處是土匪強盜、山賊刁民,別說王淩還推了兩獨輪車貨物,就是隻身一人,身無分文也可能被搶,這年代破衣爛衫都是好東西,再者,還可以逼良為匪呢。


    所以,來到了延津境內,過黃河故道時,王淩他們便遇到了麻煩。


    黃河在宋元時期,豐丘、延津都在黃河南邊,後經改道,這些地區變成了黃河北,留下了大片黃河故道沙土區。


    黃河故道遠遠望去黃沙漫漫、溝壑縱橫,官道兩旁則有一片片的槐樹林,幾十裏不見人煙……


    王淩他們加快了步伐,想盡快穿過這一片黃河故道,前麵便是衛輝府。


    可是怕啥來啥,正走著,前麵被一片枯樹擋住了路,王淩暗道:“不好。”


    正要讓人挪開障礙,隻見從兩邊槐樹林裏蹦出來幾十個人來。


    為首的是一個大腦瓜,斜披衣衫,靦著鼓鼓的肚子,手握鋼刀一指,粗聲喝道:“呔!站住!”


    王淩讓車隊停下,自己趕緊上前施禮道:“好漢爺,你們這是?”


    旁邊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瘦子,也手拿鋼刀說道:“這是我們大當家的,胖孩胖大爺。”


    王淩看向胖土匪頭子,看此人一臉橫肉,體形肥胖,手拿鋼刀,眼神凶惡,急忙遞過一錠白銀,佯裝不解問道:“好漢爺,我等逃難饑民,開封被洪水所淹,我們一路乞討而來。”


    胖孩收了銀子,眼一瞪道:“小子,截道!把東西留下,人滾蛋,懂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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