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在山邊撿到兩隻兔子,我想在家中養著。”


    “什麽兔子?”


    “你把那筐子拿過來。”蘇糖朝著還站在院子裏的齊令珩招了招手。


    掀開蓋著的蓋布,蘇糖將兩隻癱軟的灰兔抱了出來。


    “這兔子怎麽不動了?”跟過來的張氏看著地上的兔子很想戳一戳,可她現在肚子已經出懷了,蹲起有些不方便。


    “被迷暈了。”蘇老爹單手抓起一隻兔子,“這兔子應是吃了迷幻類的草,可不對啊,這些小畜生向來知道哪些草不能吃,不應該啊。”


    “許是今天餓急了,所以吃錯了。”蘇糖扒拉著另一隻兔子嘀咕著。


    這兩隻兔子隻要不褪毛,蘇老爹估計也發現不了針眼。


    “怎麽可能!”蘇老爹可不信這些。


    “哎呀,爹,你再扒拉它,它該讓您折騰死了,一會兒讓齊令珩在雞窩邊上搭個兔子窩,我想養這兩隻。”


    “行,你帶著兔子過去,雞窩和兔子窩記得隔開些。”蘇老爹抬頭看向齊令珩。


    眼見蘇老爹的注意力被轉移,蘇糖嘴角輕輕彎起,“對了,這個是我在山邊挖的野菜,看著長的挺好的,一會種在菜地裏,看看能不能留籽。”


    “這菜確實長的壯實,你大嫂正好在菜地那邊。”


    “那我去找大嫂。”蘇糖提起竹筐飛快的朝著院外跑去。


    太陽下山後,蘇家人圍坐在正屋又聊了好一會兒,一家子這才各回各屋。


    隻是蘇糖走時,她總覺得蘇老爹似乎有話要和她交代。


    “爹,你是有什麽要和我說嗎?”蘇糖沒忍住,還是回頭問了一句,她以為蘇老爹還是要和她說今日她上山的事情。


    “沒,回去吧。”蘇老爹擺了擺手,這讓他怎麽問的出口。


    回到自己的小屋,齊令珩早已將屋內的油燈點亮。


    昏暗的光線下,小屋裏卻沒有一絲曖昧的情緒。


    蘇糖坐在窗沿,望著窗外歎了口氣。


    這古代的夜生活太無聊了,天一黑除了睡覺就沒什麽事情做。


    拿起床邊的一本醫書,蘇糖朝著昏暗的油燈走去,隻是也隻看了幾眼,她就皺眉將書本合上。


    這光線太暗了,作為一個醫者,眼睛可不能廢了。


    “唉。”


    齊令珩這會也有些無聊,不過他今日劈了一天的柴,下午又搭建了一個兔子窩棚,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算是極限了。


    所以剛剛擦洗了手臉後,他就打算去睡覺了。


    剛脫了鞋上床,他就聽到了蘇糖進屋後的第三次歎息聲。


    側頭看去,蘇糖站在桌前,手裏拿著的醫書也沒翻開,正在望著油燈發呆。


    今日蘇糖都忘了給自己紮針,不過他也不打算提醒她。


    畢竟當著一個小姑娘的麵脫光上衣,他還是無法適應。


    不一會兒,齊令珩這邊已經睡下,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蘇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她反應過來時,右腳已經麻了。


    深吸了一口氣,蘇糖輕輕抬起右腿,打算等右腿緩和一會兒也挪回床上去睡覺。


    轉頭望向齊令珩時,她忽然很想試試。


    等腿恢複,蘇糖熄滅了油燈,躡手躡腳的走向齊令珩。


    月光透過小窗投射在屋內,蘇糖站在齊令珩的床頭,還能看到他落於眼瞼上的長睫。


    蘇糖伸出手臂朝著齊令珩的胸口抓去,手還沒落在被子上,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捏住。


    “你做什麽。”齊令珩正看著蘇糖的雙目,眼中帶著倦意。


    蘇糖訕訕的笑了笑,這男人的警惕性很高,且一副不想自己觸碰他的樣子,那今早的事情肯定不是這男人做的了。


    “我想給你掖掖被角。”


    “不用。”齊令珩鬆開手中纖弱的細腕。


    蘇糖撇了撇嘴咕噥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一夜好眠。


    蘇糖次日醒來,發覺自己這次沒有再抱著齊令珩,終於鬆了口氣。


    蘇家這一家子,現在他們兩口子算是吃閑飯的。


    再和睦的家庭,他們兩口子總這麽閑著,時間長了兩個哥哥不說什麽,嫂子們肯定也會心裏生了嫌隙。


    可讓她下地做農活,她肯定也做不來,那不僅賺不到錢,更是耗費體力。


    至於齊令珩,蘇糖也不知道他會些什麽。


    “齊令珩,你進來。”蘇糖對著在院中掃地的男人招了招手。


    昨日他劈了一天木柴,廚房門口已經沒有可劈的木樁了。


    “做什麽?”齊令珩進屋後警惕的看著蘇糖,生怕她又想起要給自己紮針了。


    其實自從蘇糖見識過齊令珩的力量後,就不打算再給他紮針治療了。


    這男人有這麽多的秘密瞞著自己,不能交心的人,她倒也不用太費心思在這男人身上。


    “我也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麽的,又為何落成了奴籍。


    這會兒咱們剛剛成親,你的賣身契我沒法從我爹那裏拿回來,等過段時日我自會找理由討過來,到時我放你離開。”


    蘇糖不想留著這麽一個有故事的人在身邊。


    “好。”齊令珩此時望向蘇糖的目光深邃。


    “那你說說你這段時間在家做什麽,總不能真的在這裏白吃白住吧。”


    “齊某日後定會加倍答謝。”齊令珩現在也沒錢答謝,隻能先口頭也應允。


    “嗬。”蘇糖輕笑了一聲,這就是一張延期支票,先不說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即便是他以後富貴了,會不會對他們一家動了殺心也不好說。


    畢竟蘇糖這一家是知道了他的黑曆史的。


    “太遠的事情誰知道呢,先說說眼前吧,你有什麽賺錢的法子麽?”


    “沒有。”


    “嗬。”蘇糖是真的快要氣笑了。


    “那以後你跟著大哥他們下地幹農活吧,總也不能白養你,不是?”蘇糖看著齊令珩,這人力氣這麽大,要是再不答應,蘇糖打算賣了這個遊手好閑的人。


    “可。”齊令珩點頭應下。


    “那好,我一會兒帶你去田裏找大哥。”


    “我自己去就行。”齊令珩說完,扭頭就出了屋。


    蘇糖見打發走了齊令珩,倒也安心的在屋內待著。


    她關上房門回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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