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那人救了我?快請大夫進來。”


    “誒。”


    廣進很快就來到了門邊,先是對蘇糖深鞠了一禮,這才對蘇糖恭敬的說道:“蘇大夫,我們少爺請您進去。”


    蘇糖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跟著廣進再次回了房內。


    她該談談診金了。


    “你,就是救治我的大夫?”床上的人已經被人扶著半靠在床上,當他看到蘇糖時,明顯愣了一瞬。


    好在少年的反應夠快,他立即略顯歉意的對蘇糖拱了拱手,“抱歉,是在下以貌取人了。”


    “無妨,這在正常不過,隻要診金給的足夠,我是不介意的。”


    “這,嗬嗬嗬......咳咳咳,蘇大夫倒是有趣之人。”


    “嗯,讓患者心情愉悅,也是治療的手段之一。”


    “敢問蘇大夫,我這毒清除幹淨了,還是還需再診治幾日?”床上的少年看著蘇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的很。


    “你是中了蛇毒,基本的毒素已經清除了,日後隻需要注意調養,這個你隨便找城內的其他大夫看治即可。”


    蘇糖可沒有不給患者治好,拖著患者要價的毛病。


    能一次治好,她肯定不會來第二次。


    “蘇大夫倒是實誠,咳咳。”


    “財源你帶著這個去府中賬房取銀子,但凡蘇大夫說的數,你照著支取,讓賬房算在我的頭上。”


    錢家少爺從胸口拽出一塊油潤的紅玉,遞給一旁的少年。


    “是。”財源雙手接過玉牌,恭敬的應下。


    “我還有些累,就不送蘇大夫了,改日身子利索些,自會當麵道謝。”


    “好。”


    當麵道謝倒也不用了,隻要這次的診金給夠了就行,再者蘇糖給人治病,也是想要試下空間的情況。


    毫不猶豫的跟著財源離開,蘇糖還能聽到屋內二人的說話聲,“少爺,怎能讓她隨便開價。”


    “怎麽?你家少爺的命不值嗎?”


    “不是,可......”


    蘇糖被財源帶著,這次穿行之處終於人多了些。


    看來之前請人進府,他們確實是背著府內的人的。


    這會兒自家主子醒了,倒是不背人了,這是要告訴錢府的人,他們少爺醒了?


    “你叫財源,那個少年叫廣進,看來這錢府是做生意的。”


    “你沒聽說過錢家?”走在前麵的財源腳步頓了一下,有些意外蘇糖竟然沒聽說過錢家的名號。


    錢家可不僅是在府城這裏生意做的極大,就是京城乃至整個大雍的許多大城,都有錢家的各種鋪子。


    錢家在大雍涉獵的生意五花八門,除了作奸犯科的事情錢家不做外,可能也就隻有仕途這一條,錢家沒有涉獵了。


    錢家也不知道哪一代的祖上列下了祖訓,凡是錢家子孫及家眷,皆不可為官,哪怕是個捕快之類的都不行。


    錢家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做生意上,這才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將生意做到現在這個規模。


    “沒有,我平日不怎麽進城,今日湊巧去藥堂買了些藥種。”蘇糖實話實說,有些事情,錢家這種人家肯定能查到。


    “那你的醫術和誰學的?”財源站在長廊下,重新打量起他帶回來的村婦。


    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始至終,麵前的村婦沒露出過一絲窘迫之色,即便是麵對他家少爺,也是回答的從容有趣。


    “我爹是個村醫,自小我就看醫書,算是耳濡目染吧。”


    財源聽罷點了點頭,不再細問,有些事情他們可以私下去調查,不熟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刨根問底的好。


    況且,麵前的村姑還對他家少爺有恩。


    到了賬房,財源出示了錢少爺的血玉牌子。


    “劉賬房,大少爺說要支取診金。”


    “大少爺醒了?”劉賬房有些狐疑,畢竟大少爺昏迷多日,請遍了府城的大夫都說無法醫治。


    大老爺昨日還從賬房取了一大筆銀錢,說是要給大少爺準備喪事用呢。


    劉賬房有些懷疑,是不是財源偷了大少爺的牌子。


    可財源是自小跟著大少爺的,以前也拿著這塊血玉牌來這兒支取過銀錢。


    “嗯,大少爺正是被這位蘇大夫治好的。”


    “這......”劉賬房簡直驚呆了,他手裏一直拿著的毛筆此時都掉了。


    “先給蘇大夫支取銀錢吧,蘇大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的。”財源將血玉收回催促道。


    一會兒,府裏的人都知道大少爺醒了,肯定又是一頓雞飛狗跳,他還要去部署一番。


    “哦,好好好,那蘇大夫,是吧,您的診金是多少?”


    “五千兩。”蘇糖報了個數。


    “什麽?!!!”劉賬房猛然起身,身前的桌子都差點掀翻了,桌麵上的賬本、筆硯也差點就掉了下去。


    好在財源夠機靈,幫著扶了一把。


    “你,你的診金竟然是要五千兩?怕不是我家請個太醫來也用不了這麽多吧。”劉賬房驚詫的打量著蘇糖。


    蘇糖這身裝扮他怎麽看都是個村姑啊。


    粗布棉衣,短打配長褲,腳上也是一雙沒有任何繡花的布鞋。


    剛剛他就質疑蘇糖醫治了大少爺的事,這會兒聽到蘇糖索要的診金,他覺得肯定是財源和這女子一起來謀財了。


    畢竟大少爺要是死了,貼身伺候的小廝肯定得不了好,財源這是要卷款逃跑。


    “這麽多銀錢,我一個賬房做不了主,我要親自去看看大少爺,也要和大老爺知會一聲。”劉賬房抬眼朝著屋內的一個小廝遞了個眼神。


    那小廝也被這會兒的事情驚到了,正慢慢消化呢,就看到了劉賬房遞來的眼神,立馬會意的轉身就要出去。


    人剛走到門口,就又退了回來。“大少爺!”


    “嗯。”果然是錢少爺的聲音,“是在下思慮欠妥了。”


    錢少爺被廣進扶著走了進來。


    “大少爺您真醒了!”劉賬房驚愕的看著進來的少年。


    “先給蘇大夫支診金,其他的回頭再說。”錢少爺眉頭緊蹙,什麽時候他們錢家的人都這麽沒眼色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取。”劉賬房起身轉入內間,很快端著一個木盤走了出來。


    “這裏是五千兩的銀票。”


    蘇糖聞言拿起木盤上的銀票看了眼。


    果然不愧是見過世麵的錢家,劉賬房給她的銀票有四張一千兩的,還有幾張則是百兩的銀票,估計是為了方便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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