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沒什麽事的話,我回我屋裏休息會兒,之前答應給鄭師傅的圖還沒畫呢,我歇會兒還要畫圖。”


    蘇糖這幾日一直跟著大家一起上山,之前答應鄭師傅的圖都沒畫。


    正好這次畫好了圖,進城的時候一起帶去,還能和鄭師傅打聽下消息。


    畢竟鄭師傅常給城裏人家做事,消息肯定比自己在外麵打聽更靠譜些。


    鄭師傅上次來蘇家做活,他們相處的也算融洽,找鄭師傅套話,蘇糖估摸著對方肯定能說點實話。


    不過蘇糖回了房間後,還是先回了趟空間。


    畢竟這裏放著的是個大活人,蘇糖也不打算讓這人這麽死在她的空間裏,那樣多少有些膈應人了。


    蘇糖進入空間,發現那男人竟然已經醒了。


    清早她起床後,第一時間已經給男人又補了一些麻醉劑。


    這男人果然是受過抗麻藥訓練的,蘇糖估摸著想要讓這男人再次昏迷,要再加多少劑量。


    “呼呼呼......”男人在地麵上蠕動著,因為蘇糖將男人捆的結實,男人掙紮的幅度不大。


    男人似乎是想要找尋可以掙脫繩子的辦法,他被綁縛在身後的手腕一直在換著角度的調整著。


    不過,要讓這男人失望了,蘇糖幫人的手法可是現代軍隊專用的綁縛技巧,除非男人會縮骨功,否則他很難掙脫。


    當然,蘇糖也將這裏的人會縮骨功這種情況也算進去了,所以綁人的手法極其刁鑽。


    就比如,男人的雙腿,蘇糖可是被分開綁著的,大腿、小腿綁在了一起。


    又將綁好的腿和他身後的手臂綁在了一起,讓男人使不到一點力。


    嗯......好像,這手法有些詭異了,哈。


    不過,這黑衣人也是夠拚的,他胸口的斷箭還沒拔出來呢,他就敢這麽掙紮,蘇糖估計他的傷口應該是又破了。


    “不想死的話,就別亂動。”


    蘇糖從空間裏找了個擴音器,此刻她的聲音從擴音器傳出來後,聲音算是已經偽裝過了,這男人應該是分辨不出來她的本音了。


    畢竟這裏的人可沒有聽過現代的電子音。


    男人果然停止掙紮的動作,剛剛還在喘息的聲音變成了“嗚嗚”聲。


    “想說話。”


    “嗚嗚嗚......”男人艱難的點了點頭。


    “可我要是給你鬆開,你會不會咬舌自盡。”


    男人搖頭,“嗚嗚。”


    “我怎麽信你。”


    男人愣了一會兒,再次搖頭。


    “那我給你鬆開,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滿意了,就......”


    “嗚。”


    蘇糖嘴角微揚,走到男子身邊,將男子頭後麵綁的布帶鬆開,又將男子嘴裏堵著的另一塊布拽了出來。


    男人嘴唇動了動再次發出聲音,不過聲音聽著很是幹澀,啞的不行。


    “你,是,誰?”


    蘇糖還沒問話呢,這男人先問自己了。


    “是我問你,你要是不想配合我,我就再給你堵上。”


    “好,你,問。”


    “你是誰的人?怎麽受傷的。”蘇糖沒說自己是從哪裏找到這男人的,省的男人回頭再找回來。


    雖然這男人會記得他是在哪片山遇險的,可具體的位置男人肯定不清楚,畢竟他當時都暈了。


    男人想了數秒後,才再次開口。


    “我,的,身,份,不,能,說。被,人,追,殺。”


    蘇糖翻了個白眼,真直啊,身份不能說,就這麽告訴她了?


    不過,這人說話太慢,應該是缺水導致的,蘇糖拿了瓶礦泉水,打開蓋子送到男人的嘴邊。


    感受到嘴邊的是水,男人幹裂的雙唇,正在被瓶中倒出來的水滋潤著。


    男人稍稍揚起頭,大口的吞咽著。


    失血,也讓他身體極度缺水。


    蘇糖給他喂的水,可以說是救命的良藥了。


    男人喝了小半瓶,還沒喝夠,嘴邊的水瓶就被蘇糖拿開了。


    不是蘇糖不給他喝,這人剛剛醒,一次喝太多冷水也不好。


    將水瓶放在一邊,蘇糖回頭,正好看到男人在舔唇上的水珠。


    “好了,我想知道,追殺你的人是誰,這個總該能說了吧。”


    萬一那些人找來大河村,蘇糖至少也要能知道對方是誰吧。


    “左相的人。”


    呦,官還挺大的。


    蘇糖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麽書裏的女主角啊,怎麽身邊出現的都是大人物呢。


    “那你是右相的人?”


    有左相,那就是有右相,蘇糖想詐一下。


    不過,男人似乎對蘇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不是,沒有右相。”


    蘇糖......我暴露了?


    “咳,我是詐你的。”


    男人點了點頭。


    蘇糖......不行了,我要找蘇老爹再去普及下大雍皇朝朝堂上的情況。


    “那他們會不會找來這裏。”


    “不會,他們親眼看到我中的箭,又看到我掉下懸崖,肯定以為我死了。”男人搖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把你頭割下來,他們能信你死了?”蘇糖反正是不信。


    況且,這人現在不正好好活在她眼前麽。


    男人......這女人什麽人,這麽狠?


    “好了,我明日就放了你,你現在再睡會兒。”蘇糖不想再問了,估計問了男人也不會說什麽有用的消息。


    這種一看就是死士之類的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蘇糖撿起地上的布,打算給男人再恢複原來的造型。


    “麻藥,對我沒用。”蘇糖拿著布的手停在男人的唇前。


    “你說了不算,沒用就加大劑量,你之前可是昏睡了好一會兒的。”


    蘇糖說完,不等男人再說話,直接將布塞在男人的嘴裏,隨後又拿出布條綁在他腦後。


    男人全程都沒有掙紮,他之所以剛剛和蘇糖說麻藥對他沒有用,他是沒想到蘇糖之前給他用的麻藥,竟是讓他睡了一整晚。


    他也隻以為自己是剛被蘇糖發現沒多久呢。


    大腿傳來一陣刺痛,不過這點痛對於男人來說和蚊蟲叮了一下差不多。


    隻是沒一會兒,男人就失去了知覺,陷入到了深度睡眠中。


    蘇糖這次給男人增大了劑量,不過也沒敢加大太多。


    麻藥注射多了,可是會影響人的智商的。


    蘇糖又檢查了男人胸口的斷箭,果然傷口又裂開了。


    蘇糖不得不佩服這男人,剛剛和她說話時,似乎都沒因為傷口開裂發出過痛呼。


    不過這斷箭總在體內留著也不是事,蘇糖思索了片刻後,找來手術工具,幫男人將斷箭取了出來。


    好在處理這種外傷,對蘇糖來說不費事,清理好傷口後,蘇糖才從空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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