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趕著驢車朝著城外走,她一會兒還要找個地方把空間裏的那個人扔出來。


    這會兒進城的人都沒有離開,路上的人是最少的時候。


    趕著驢車,蘇糖快速出了城,為了不被空間裏的那人以後發現端倪。


    蘇糖趕著驢車走到沒人的小路後,將驢車整個收入了空間中。


    隨後她就朝著偏僻的地方走,估摸著已經很偏了,這才將空間中的黑衣人放了出來。


    黑衣人忽然感覺身下的環境有了變化,之前還是光滑的地麵,一個呼吸間,他手下能摸到的已經是一片雜草了。


    怎麽回事?


    黑衣人嘴被捂著無法說話,“嗚嗚”的哼哼了幾聲。


    他知道身邊那個怪異的人一定在。


    蘇糖沒有說話,此時在室外,她也不可能再帶著擴音機與這人說話。


    蘇糖摸出麻藥給黑衣人再次注射了一針,雖然知道他一會兒就能醒,可蘇糖要的就是這段時間檔。


    她正好能遠離這片放生他的區域。


    蘇糖確定人再次昏迷,轉身快步離開。


    如蘇糖預料的,不到半個時辰,地上躺著的黑衣人漸漸蘇醒。


    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隻要他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就一直在想辦法掙脫。


    可這些時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封閉了視覺他已經無法確定周圍的時間變化了。


    其實還是蘇糖的空間中,溫度和陽光的變化一直是保持在一個狀態的。


    在感受不到早晚溫差的情況下,蒙了眼的黑衣人肯定無法辨別時間。


    不過這次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睜開雙眼,已經能看到周圍的環境了。


    他此刻正躺在高高的雜草中,身上的繩子也不似以前那般緊縛。


    他猛然使力,手腕上的繩索瞬間被掙斷。


    解放了雙手,黑衣人瞬間將身上的其他束縛都解開。


    “不是這種繩索。”黑衣人捏著手上的斷繩,之前磨著他手腕的繩索雖然綁縛的很緊,可摩擦在手腕上的感覺和手裏的麻繩完全不同。


    而且,那種繩索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黑衣人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隨後遮擋在布巾下的臉色變了變,他身上的東西都被人搜走了,包括他的身份銘牌。


    那可是他們這些死衛的唯一信物。


    黑衣人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什麽,又扒開自己胸口的衣服往胸口看去。


    那裏的斷箭早已被取出,傷口上撒了些白色的藥粉,已經開始結痂了。


    什麽藥,能讓這麽深的傷口在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好?


    黑衣人又在原地尋找了會兒,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麽。


    可讓他有些失望,周圍竟是很幹淨。


    他又想尋著地上雜草被踩過的痕跡去找下,希望能看到是誰將他救了的。


    此刻,他看到自己傷口恢複,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那人是在救他。


    順著地上踩過的痕跡走出荒地,黑衣人發覺自己竟然走到了一條土路上。


    周圍有行人乍一看到黑衣人的裝束,立即驚慌的喊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白日蒙著臉,又身穿一身黑衣的人,很有可能是什麽殺人越貨的強盜。


    “有匪人!!!”


    “這,趕緊報官!!”


    “你們看他衣服上還有血漬呢,是不是在那邊剛殺了人?!”


    “什麽?!殺人了!!”


    “報官......”


    一時間,路上的人不斷往遠離黑衣人的地方奔跑,他們嘴上大聲的喊著,可誰也沒有往黑衣人站立的地方而來。


    黑衣人掃視了周圍一眼,身形一晃,那些慌亂的人再回頭看時,那邊哪兒還有黑衣人的身影。


    “我們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你一個人看錯了,難不成我們這麽多人的眼睛都有問題了?趕緊走,這裏不安全......”


    剛剛看到黑衣人的百姓還是快速遠離這條路。


    這邊,蘇糖再次返回了府城。


    剛剛為了將黑衣人從空間放出來,她隻得先出了趟城。


    來到府城外,蘇糖又交了一份入城錢。


    沒辦法,人家可記不住每日都是誰進了城,隻按人頭交費。


    循著記憶,蘇糖去了府城的牙行。


    這裏是她第一次與齊令珩見麵的地方。


    看到熟悉的院子,蘇糖下意識的就往牙行老板帶來的人群看去。


    不過這次她是要買個女人,所以牙行老板帶來的都是女子。


    “嗯,按你之前說的,我將人都帶來了,這邊的婦人都是會做飯。”


    牙行老板又指著另一邊年輕一些的女子說道:“這邊的也有會做飯的,全是清一水的小姑娘,當然她們的價格高一些。”


    蘇糖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發現一個女孩正拉著一個小男孩躲在人群後。


    “這是?”蘇糖確定自己不買小孩的,所以一開始還特意和牙行老板說了自己的要求。


    “這,這個女孩非拉著那孩子,他們是姐弟。”


    牙行老板也有些無奈,這女孩也是因為這個,已經在他手裏留了許久了,每日還要管這兩人的吃喝,再賣不出去,他都要賠了。


    他也不是沒有打過這姐弟兩個,可都要給兩個人都打死了,這兩個人都不願分開,女孩還說是死也要死一起。


    “他們的出身是?”


    “哦,被抄家的,不過您放心,這些都是官府那邊辦好了手續的,都是幹淨的。”


    蘇糖看了眼那人後,側頭又看向了那群婦人。


    蘇糖指了幾個婦人,讓她們上前一一問過,最後蘇糖指著一個婦人說道:“就她吧。”


    牙行老板揮了揮手,有人帶著剩餘的婦人們離開。


    “小姐,您心善,能不能將我的家人一起買了。”婦人聽到自己被點名買下,猛然跪了下去,朝著蘇糖實實的磕了幾個頭,額頭立即沁出了血漬。


    “你,趕緊起來,把臉磕花了,誰還買你。”


    即便是個婦人,買家也不想買個臉上帶疤的。


    牙行老板雖然在嗬斥那婦人,卻是沒有阻止婦人繼續央求蘇糖買人。


    要是蘇糖能將她一家都買走,他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請小姐買了我一家人吧,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會給您惹事的。我兒子幹活一個能頂兩個人,就是吃的有些多......”


    “嗬。”蘇糖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牙行老板,“她家人也在你這裏?”


    “嗯,一個老頭,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小孫子。”


    “這麽一大家為何被發賣了?”


    “他們是從北邊逃荒過來的,實在過不下去了,才自賣自身求條活路。”牙行老板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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