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蘇家的人,正是來送那一百來號人的新戶籍的。


    那人背了一口大箱子,裏麵放的都是那些人的戶籍和撫恤金。


    他們現在已經在齊家軍中削了軍籍,對外那些人是這次和定北侯去往北疆邊境,收複城池時戰死了。


    實際上,這些人都換成了定州的普通戶籍。


    定州是齊家的封地,所以齊令珩弄出這些來也不是難事。


    “糖糖,這人說是來找你和女婿的,說是女婿之前給你在定州定了些特產。”蘇老爹說著還看了眼齊令珩。


    “是麽!你給我買了什麽?”蘇糖做出一副很驚喜的表情。


    那人帶來的箱子沒有打開,畢竟蘇老爹也不是隨意拆孩子們私人物品的人。


    看蘇糖這欣喜的樣子,蘇老爹擺了擺手,“你們拿回去自己看吧。”


    齊令珩和蘇糖應了聲,朝著送東西來的那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即抬著厚重的箱子隨著二人離開。


    蘇老爹隻是在那人走的時候看了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那人跟著蘇糖他們到了蘇糖自己的房間,蘇糖指了指小屋內的空地說道:“先放那吧。”


    “是。”


    “還有什麽東西麽?”這話是齊令珩問的。


    “這個。”來人非常清楚齊令珩在蘇家的情況,話都沒有說明,隻簡單的應答著。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油布包,雙手遞給齊令珩。


    齊令珩拆開後從裏麵拿出一封信看著,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蘇糖也沒去看齊令珩看的是什麽,齊令珩想說的她不用問。


    還好齊令珩快速看完後,就將信件和那油布包都遞給蘇糖了。


    齊令珩對著那人說道:“你回去吧,就說我一切安好。”


    “是。”那人應下後,轉身離開。


    蘇糖此時已經在看齊令珩遞來的信件了。


    信是定北侯寫給齊令珩的。


    信裏簡單的說了下京中還有定北侯府的情況。


    定北侯帶著齊家軍返回京都後,送上了幾千顆北疆人的頭顱,連並一起的還有北疆納蘭族的納蘭金路。


    不過納蘭金路許是路上受了什麽刺激,竟是到了京都沒多久就瘋了。


    景帝的人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


    可這人終歸是個重要的俘虜,大雍也不能直接殺了他,總是要用他最後再找北疆換些有利的賠償。


    現下已經是春季,大雍這邊已經派人去往北疆送了書信,就等著看北疆那邊怎麽答複了。


    而定北侯府被抄家一事,景帝也沒有下罪己詔,隻是將錯處都安在了大皇子身上,大皇子被封了個燕王。


    有不少朝臣私下裏都在議論,這被封王的大皇子算是與那位置無緣了。


    但這事也不好現在就蓋棺定論。


    畢竟上一世的大皇子可是登上了那寶座的。


    當然,景帝也對定北侯和侯府做了賠償。


    定北侯被封為定國公,之前查抄定北侯府的東西,都照冊歸還,景帝更是拿了自己私庫裏的寶貝做了補償。


    為安撫定北侯府老夫人被流放遭受的罪,更是封了老夫人特一品誥命夫人的稱號,有見了除景帝以外所有皇室之人不用跪拜的殊榮。


    當然給老夫人補償的財物也不少,真是狠狠讓皇室出了一大筆的血。


    信裏最後還提了齊令珩,齊令珩也因為這次在北疆邊境一戰中的表現不凡,又給他也封了個齊王的稱號。


    所以,現在整個定國公府,一府出了兩個外姓王。


    可謂是在大雍立國後都沒有過的。


    “你不用回去?”蘇糖指的是齊令珩受封,要不要回去拜謝景帝。


    “不用。你看這些都給我送來了。”


    原來油布包裏還放了一道齊令珩封王的聖旨,和景帝親賜的齊王印,還有京中一處府宅的契書。


    “給你,我看看這些。”蘇糖將油布包遞了回去,她現在更想看看那些齊家軍的新戶籍。


    “娘子幫我收好吧。”齊令珩又來了。


    不過齊令珩的考慮也是對的,他們這屋子根本沒藏東西的地方,這麽多重要的物件,丟了可就麻煩了。


    而蘇糖也不想讓蘇老爹看到這些。


    蘇糖也隻思索了幾秒,就將油布包中所有東西都收進了空間中。


    隨後,蘇糖蹲下身,開始研究那木箱。


    木箱是上了鎖的,不過這個難不倒她。


    隻見她的小手在鎖上轉了幾下,那鎖就打開了。


    齊令珩將手裏沒遞出去的鑰匙收了起來。


    他娘子會的可真不少啊。


    木箱被打開,箱子裏同樣包了油紙,應是怕路上遇到雨天,將裏麵的東西打濕,畢竟裏麵放的都是紙。


    打開油布包,最上麵竟然擺放了一遝銀票。


    都是小麵額的,五十兩一張,竟然有一百多張。


    數量正好和蘇糖留下的那些齊家軍數量一致,這應該就是皇帝給的補償金了。


    沒想到定國公竟然也給送來了。


    蘇糖打算回頭找機會給他們,這些人現在大多都在山穀裏住著,蘇糖偶爾會放一些人回空間休息。


    好在這些人平日不怎麽和鄭師傅他們聊天,所以鄭師傅那些人,現在都認不出幾個人來。


    看到人員有變化,他們可能也會以為是被蘇糖安排去做其他事了。


    蘇糖又拿了一個戶籍看了看,這戶籍和蘇家人的戶籍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戶籍上的大印,這一箱子蓋的都是定州的官印。


    蘇糖清點了數量,確定總數沒錯後,這才將東西連同箱子一起收入空間中。


    “你倒是心細。”看著蘇糖剛剛的舉動,齊令珩笑了笑。


    “沒辦法,習慣了。”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齊令珩忽然問了一句。


    蘇糖此時還保持著蹲著的動作,她仰頭看向身旁的齊令珩笑了笑,“你猜。”


    齊令珩搖了搖頭。


    蘇糖現在展現給他的所有能力,都讓他很震驚。


    他想象不出來,蘇糖是如何做到什麽都會,並且還精通的。


    她會醫術,她的醫術比蘇老爹的高明了不知道多少,更是能用那麽多他都沒見過的神奇器物救治人。


    她還會殺人,對,就是殺人。


    她的那些武器,和殺人的招數,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還有,她剛剛開鎖的能力,還有她的廚藝......


    即便是齊家的暗衛營,也養不出蘇糖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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