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鳳儀宮內所有伺候的人都被杖斃後,福公公揮了揮手,又進來了一波早已按景帝吩咐調來的啞巴太監。


    “把宮裏清掃了,以後你們就在這裏侍奉謝皇後。”


    此時謝皇後也被侍衛架著帶入了鳳儀宮內,隻是此時宮殿內沒有任何家具,侍衛們也不知該把皇後放在哪裏。


    有人來請示了福公公,福公公皺眉說道:“找個毯子過來,先湊合著吧。”


    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一會兒也要去和景帝回複,哪有時間管這邊的事。


    福公公帶著侍衛們離開鳳儀宮,鳳儀宮宮院的大門在福公公等人身後緩緩關閉,侍衛們上了大鎖,隻留了四個侍衛在門口看守,其他人則是和福公公一起離去。


    空曠的鳳儀宮大殿內。


    沒了家具擺設,空曠的鳳儀宮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殿外,不時傳來潑水聲和沙沙的清掃聲。


    殿內的寒意終於將謝皇後凍醒,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唔......怎麽沒點燈?”謝皇後剛剛說了兩句,那嘶啞的聲音在殿內回蕩,驚得謝皇後不再說話。


    身下冰冷、堅硬的觸感也讓謝皇後逐漸意識到不同。


    白日裏發生的事情的記憶,立即充滿了謝皇後的頭。


    謝皇後抬頭看了眼身邊的環境,四周黑漆漆的,隻有一些粗壯的柱子矗立在周圍。


    “來人啊!容嬤嬤......”剛剛喊完,謝皇後才想起容嬤嬤應該已經去死了。


    她艱難的直起身子,冷氣讓她哆嗦了一下。


    謝皇後環抱雙臂,在手臂上搓了搓,想讓自己能暖和些。


    白日,景帝好像是訓斥她了,將她困在鳳儀宮。


    但沒有剝奪了她的鳳位,怎麽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而且身邊的環境既熟悉又模糊。


    謝皇後起身在殿內看了看,發現自己竟是在一個空曠的大殿內。


    謝皇後猛然朝著門口走去,打開房門時,整個院子都是黑漆漆的。


    “來人!!來人啊!!”謝皇後在門口大喊。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謝皇後踉蹌著從殿內邁步出來,借著月光她這才感受到這還是她的鳳儀宮。


    隻是院子裏、鳳儀宮大殿內,竟是連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


    謝皇後很快找到了鳳儀宮宮女太監們住的矮房。


    她一間間的看著,宮女所在的矮房內竟是沒有一個人。


    等她走到太監們住的地方時,終於看到了幾個人影在床上。


    “起來!你們這些偷懶的太監!!”謝皇後拍向那些身影。


    很快就有太監被拍醒,有人去點了蠟燭。


    謝皇後這才看清,這些太監都很陌生。


    太監們朝著謝皇後跪了下來,但沒一個人出聲。


    “你們都是什麽人?從哪個宮裏來的?鳳儀宮原來的人呢?”謝皇後極快的問道。


    可這些人隻抬頭看著她,沒有一個人回話。


    “都啞巴了!!!”謝皇後抓起一旁的一個枕頭,朝著一個太監扔去。


    一個太監應該是讀懂了謝皇後的唇語,他張開了自己的嘴。


    謝皇後的雙眼猛地睜大,她看清了,那太監的嘴裏竟是沒有舌頭的!!


    接著,其他太監也紛紛張開了嘴,露出一個個醜陋的黑洞。


    “啊啊啊......”謝皇後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等謝皇後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幾個時辰後了。


    此時天邊的魚肚白已經露出了些許微光,照亮了鳳儀宮大殿屋頂的瓦片。


    金色的琉璃瓦被天邊的初日映出淡淡的光芒。


    謝皇後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太監的屋裏。


    當然這屋裏也隻有她一個人。


    謝皇後從屋裏起來,頭發淩亂、繁複的宮裝上滿是褶皺。


    謝皇後從低矮的太監房裏出來,此時昨日她看到的幾個沒有舌頭的太監正在宮裏灑掃著。


    謝皇後知道喊這幾個人也不會有回應,她走到那幾人身邊看了眼。


    地上暗紅色的血漬昨日雖然已經衝過一遍了,可紅色的印記還是很深。


    謝皇後看著那些紅色血漬,她知道那是她宮裏的太監、宮女的血。


    謝皇後快步往鳳儀宮的大門跑去,推了幾下沉重的大門本就不是她能推的開的。


    “開門!開門!本宮要見陛下!!”謝皇後使勁拍打著鳳儀宮的大門。


    過了許久,她原本嬌嫩的手都拍紅了,大門的那邊才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謝皇後病重,還是在殿內好好養著,切莫出來再加重病情。”


    “福公公,本宮要見陛下,陛下不能對我。


    要不你把大皇子喊來,讓他來見本宮。”


    大門外再沒有任何人回複謝皇後。


    “鳳儀宮內的東西呢,你們讓本宮在鳳儀宮待著,可宮裏什麽都沒有,本宮怎麽住!!”


    ......


    整個鳳儀宮隻有那些啞巴太監清掃血漬的聲響。


    ......


    京都謝家。


    宮宴結束,剛剛返回謝家的謝文敬身上的官服還沒脫去,謝家長子就匆忙的跑來見他了。


    “父親,不好了,謝府被皇宮侍衛圍起來了。”謝家長子跑的匆忙,一邊說還一邊擦著額頭的汗。


    也不知道這汗是跑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


    “沒問問是怎麽回事麽?”謝相讓小廝將剛剛解下的腰帶再次係好,抬步就往屋外走去。


    “剛剛我親自去問了,他們什麽都不肯回複,隻說奉命圍了謝府,所有人隻能進不能出。”


    謝文敬走路的腳步一頓,這是可是要抄家的節奏啊。


    他看了眼長子謝玉海,你去將你手裏不幹淨的東西都處理了,在通知府內其他旁支也這麽做。


    “這......”謝玉海不明所以。


    “趕緊去做。”謝文敬再次調轉方向,朝著他的書房疾步走去。


    進入書房,謝文敬搬開書架上的幾本書,在書架底部按了下。


    書房內一個暗室的門打開,謝文敬匆忙走了進去。


    他拉出暗室中的一個火盆,從架子上翻出幾個冊子扔進火盆裏,隨即將火盆裏的冊子用火折子點燃。


    當火焰逐漸旺盛時,謝文敬再次往火盆中投擲著賬冊之類的東西。


    暗室中的火光,在謝文敬的臉上投下明暗難辨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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