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好車夫心口的傷,車夫的麻藥藥效還沒過,此時他還未蘇醒。


    田教授將車夫連床一起推到了重症監護室內。


    他們現在人手不足,沒有人一直盯著車夫的情況,還是給他上些設備觀察著。


    田教授看向蘇糖,“其實你也可以發展幾個女護士。”


    蘇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之前沒做這次的手術,她確實沒想過要再弄新人進空間。


    現在看來,是她思慮不周了。


    “齊家暗衛營有女暗衛,等回京都了,我把她們帶來讓你挑。”齊令珩看向蘇糖說道。


    “嗯,可以考慮。”蘇糖點了點頭。


    用齊家人,她還是很放心的。


    “這蟲子也不小,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入他的體內,想必一定是通過某種特別的方式馴化的。”田教授給車夫安裝好心電監控裝置,一旦車夫醒來,他們這邊的儀器就會接受到信息提示。


    所以,最後給車夫輸好液後,田教授就開始研究蠱蟲了。


    “您那本蠱蟲的書是誰給您的?”蘇糖也在觀察玻璃瓶中的蠱蟲。


    這隻應該是子蠱,一旦子蠱死亡,母蠱就會有反應,身上種植了母蠱的人就能知曉。


    可他們萬萬想不到蘇糖的空間能隔絕母蠱與子蠱之間的感應,更想不到蘇糖能用現代的醫療設備準確的找到人體中的蠱蟲,並將蠱蟲用手術的方式取出來。


    蘇糖取了一些血液滴入玻璃瓶中。


    血液滴入玻璃器皿中時,立即被裏麵的細胞保存液稀釋了,可原本沒什麽活力的蟲子立即在液體中蠕動了起來。


    好一會兒,被血液染的有些淺淡的血紅色消失,細胞保存液恢複了原本清澈的顏色。


    蘇糖用鑷子探入瓶子裏,小心的夾出子蠱放在取樣板上,隨後她取了些蟲子的細胞,放置在儀器裏檢測。


    “這蟲子的活性很強,之所以母蠱能控製子蠱,應是她們用了特殊的草藥喂養的。”田教授看著儀器分析出來的數據說道。


    “嗯,再弄到它的母蠱就好了。”田教授喃喃的說了句。


    “這個好弄,那個帶著母蠱的人就在外麵,有機會將他活捉了,帶進來用同樣的辦法將蠱蟲取出來就好。”蘇糖將蠱蟲收起來,笑著對田教授說道。


    “哦?那可以啊,要是子母蠱蟲都在,更方便研究了。”


    田教授之前意外獲得的蠱蟲書冊上雖沒有說明蠱蟲如何飼養,也沒說如何操控蠱蟲,可畢竟介紹了蠱蟲的種類和具體用途,蘇糖他們憑借現代的醫療設備,早晚也能研究明白這些蠱蟲。


    “那你放我出去,我幫你把那人活捉了。”齊令珩主動請纓。


    “不用你親自去,一把迷藥的事。”田教授信心滿滿的說道。


    翌日。


    蘇糖用神識查探了外麵沒有人後,放了兩匹快馬,和齊令珩一起出了空間。


    雖然在騎馬沒有坐馬車舒服,可單獨騎馬的靈活性更高些。


    她摸著身下的高大駿馬,“許久沒放你們出來跑跑了。”


    一夾馬腹,蘇糖身下的馬匹朝前猛然奔去。


    齊令珩見狀嘴角高高揚起,他抖了下韁繩,夾了下馬腹追了上去。


    兩匹快馬許久沒有被放出空間這麽暢快的奔跑了,它們打著響鼻,在土路上跑的極快。


    咱們跑出來這麽久了,那些人追上來了麽?


    蘇糖沒有這個世界的功夫,對周圍的環境感應沒有齊令珩敏銳。


    齊令珩側頭看向蘇糖,“咱們附近沒有人。”


    “哎,要是黑鷹在就好了。”從高空俯瞰肯定能看清周圍的異常。


    “那讓齊風回去,將黑鷹放出來。”


    “不用了,等黑鷹飛來,咱們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蘇糖搖了搖頭。


    二人縱馬連續趕了兩日的路,齊令珩前世也去過南疆禁地,所以一路上有齊令珩帶路,他們走的很順。


    隻是越接近南疆禁地,附近的人也變得稀少起來。


    畢竟那片地區不適合人居住,南疆人對巫女一族又有敬畏之心,更不會有人願意接近那片區域了。


    這日,蘇糖和齊令珩在一個大樹下停下,準備回空間暫時休息會兒。


    剛剛將馬收回空間,齊令珩就對蘇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蘇糖挑了挑眉,拉過齊令珩的手,二人也回了空間裏。


    “附近有人接近。”回了空間齊令珩解釋道。


    “嗯,看看是什麽人。”蘇糖還在想呢,這兩日趕路,那些帶著母蠱的人都沒追來,她尋思要不要放了子蠱出來吸引下那些人。


    外麵很快傳來了馬蹄聲,“怎麽回事?又是馬蹄印記在這裏斷了。”


    “是啊,好不容易發現了那處接上了馬蹄印記,怎麽又斷了?”


    “四周找找,我就不信了,難不成那些人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是。”


    馬蹄聲散去一些,想來應是到四周找蘇糖他們了。


    可蘇糖他們剛剛離開的地方,還有兩匹馬原地踏步的聲響。


    蘇糖又在空間裏等了會兒,外麵才再次傳來說話聲,“這附近我剛剛看了,沒有馬蹄或是腳步印記。”


    “會不會他們發現了咱們,清除了印記?”


    “不可能,要隻是人的腳步還好清理,馬匹的蹄印怎麽清除?”


    蘇糖在空間裏聽著,她記得這個明顯不信的人,就是身上種有母蠱的那位。


    “我出去看看。”蘇糖嘴角掛著笑容,她意念一動,將裝著子蠱的玻璃瓶拿了出來。


    “帶著我一起。”齊令珩生怕蘇糖獨自出去。


    “好吧。”蘇糖看著衣袖處的大手應道。


    二人瞬間出了空間。


    齊令珩抱著蘇糖在出現的瞬間,轉到了外麵的上風口處。


    “什麽人?”即便是齊令珩的動作快,可外麵那兩人明顯也不是普通人。


    “我還想問你們是什麽人呢。”蘇糖背著手,看著前方騎在馬上的二人。


    這二人都是三十多歲的漢子,一人身材魁梧,另一個則是身體異常的消瘦。


    不過二人的精氣神都很好,那瘦弱之人也不像是身體有疾病的樣子。


    “我怎麽感覺到了子蠱。”身體瘦弱的男子忽然對一旁的人說道。


    “哪個方向?”身材魁梧的男人問道。


    “就在那邊。”身體瘦弱的男子伸手指向了蘇糖所站的方向。


    “子蠱?你說的是這個麽?”


    蘇糖晃動著手裏的玻璃瓶,此時瓶蓋已經打開。


    許是感受到了母蠱的召喚,原本沒什麽動靜的子蠱興奮的在溶液中蠕動著,想要衝破玻璃瓶的桎梏。


    “呦,還真是活潑啊,一路上它都死氣沉沉的。”蘇糖又晃了晃瓶身。


    對麵的兩個南疆人,雖然不知道蘇糖手裏的瓶子為何這麽清晰透亮,可那瓶子裏裝的蟲子他們再熟悉不過。


    竟是追蹤蠱的子蠱!!


    “子蠱怎麽在她手上?”壯碩大漢驚訝的問道。


    “你怎麽有這個子蠱?!”瘦弱的男子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糖手中的瓶子。


    沒有南疆巫醫一族的秘法,蠱蟲可是無法從身體內取出的。


    哪怕是此時身懷母蠱的男子,他也無法取出體內的母蠱。


    他身體內的蠱蟲,是巫女親自種在他體內的。


    至於子蠱,他隻需要找到要下蠱之人,將子蠱放在那人身上即可。


    但取出來,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個就不勞煩你們知道了。”蘇糖笑著朝麵前的二人揮了揮手。


    一把無色無味的藥粉隨著她揮手撒了出去。


    為了防止那邊的人有其他動靜,蘇糖還從空間裏將麻醉槍也拿了出來,想著再給二人補一槍。


    可蘇糖手裏的麻醉槍還沒動,那二人連同他們身下的馬一起倒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


    “收工。”蘇糖走到那二人身旁,揮手將二人連同他們的馬匹收入空間裏。


    “咱們換個地方,那些去外麵找咱們的人估計一會兒還要過來。”


    有齊令珩用輕功帶著她飛,路上的痕跡就不好找尋了。


    齊令珩點頭應下,他很樂意做這種事。


    攬著蘇糖纖細的腰肢,齊令珩運起輕功,二人幾個縱越朝著遠處飛去。


    再次回到空間,蘇糖用同樣的辦法取出了母蠱。


    第一次看到母蠱,驚訝的看著這麽大的蟲子驚訝的說道:“沒想到母蠱這麽大一隻,這要是在血肉裏蠕動,那不疼死?”


    她又看了看那消瘦的男子,“怪不得這人這麽瘦,放這個蟲子在體內,早晚給他吸幹了。”


    “是啊,不過這蟲子可沒子蠱活躍,你看那邊的子蠱現在興奮的。”田教授指了指一旁的玻璃瓶中的子蠱說道。


    “那這蠱蟲,暫時給您研究吧,我和齊令珩還是盡早趕路,咱們早點到南疆禁地,取了那裏的野生蠱蟲也早日回去。”


    這次南疆行,蘇糖已經出來有兩個月了,再加之之前去京都的時間,她也想著該回大河村去看看蘇老爹了。


    “好,你們忙去吧。”田教授高興的說道。


    “這二人呢?”齊令珩指著新帶入空間中的那兩個南疆人問道。


    “放出去吧,這人已經給他包紮過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蘇糖意念一動,將帶回來手術的人送出了空間。


    至於他們的馬匹,蘇糖可沒那麽好心歸還了。


    空間外,壯碩的男子最先蘇醒。


    他有些茫然的瞪眼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不明白自己怎麽忽然倒下了。


    他回頭看了眼周圍,想找尋同伴。


    一回頭,他就看到了同樣仰躺在一旁地上的瘦削男子。


    隻是男子的情況可就沒他那麽好了。


    瘦削男子此時還未醒來,他胸口綁著白色布條,明顯是有外傷,又被人包紮過了。


    “阿力木,你醒醒。”壯碩的男子拍了拍身旁人的臉。


    好半晌,瘦削男子才悠悠轉醒。


    “嘶,我胸口怎麽這麽痛?”男子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


    因為手臂移動,拉扯到胸口的傷處,他已經疼出了冷汗。


    此時他身上的麻藥勁已經過了,切開心口附近的皮膚取蟲,這種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疼痛感逐漸加劇,瘦削男子漸漸疼的說不出話了。


    “阿力木,你怎麽了?”壯碩的男子,焦急的問道。


    可此時已經沒人給他回應了。


    壯碩男子見此,朝著自己腰間摸去,想找出傳訊的哨子,找附近的同伴前來。


    可手剛摸向腰間,他再次驚到了。


    他雙手在身上四處拍了拍,發覺身上除了這一身衣物外,什麽東西都沒了。


    壯碩男子猛然起身,驚愕的朝著四周觀望著。


    難不成他們剛剛是遇見打劫的了,要不怎麽身上的錢物都沒了呢?


    壯碩男子有些不死心,他又蹲下身子,在瘦削男子身上摸了摸。


    可同樣沒有摸到任何物品。


    “這......”


    此時蘇糖這邊。


    蘇糖和齊令珩已經再次騎馬趕路了。


    他們也不怕那些人再追著痕跡找來,反正齊令珩說已經快到南疆禁地了。


    估計到了那裏,那些人也不會再繼續往前追了。


    畢竟南疆禁地,即便是巫醫一族也不會隨意踏入。


    “看來,蠱蟲的學問挺大的,田先生研究了幾日了,頭發都快讓他拽禿了,他都沒找到飼養和控製子母蠱的辦法。”蘇糖他們剛剛回空間休息時,蘇糖特意又去看了看田教授。


    “要是這麽容易弄明白,巫醫一族也沒這麽神秘了。”齊令珩安慰道。


    即便是他,前世與巫醫一族打了那麽久的交道,他都不清楚這蠱蟲的控製之術。


    實在是巫醫一族對蠱蟲控製的太嚴,即便是他們自己人,蠱蟲的飼養和馴化也隻傳給女巫醫。


    “嗯,慢慢來吧,反正弄這些蠱蟲,我也隻是以防以後有人用蠱蟲對付我們。”


    蘇糖想研究蠱蟲,完全就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幾日後,蘇糖一行人終於到了南疆禁地外圍。


    此時眼前是茂密的樹林,蘇糖能感受到腳下泥土的濕潤。


    想必這裏麵是有濕地之類的地方。


    蘇糖將齊風、齊焰放了出來,至於田教授,還是不要讓他出來受罪了,畢竟他的體力還沒蘇糖好。


    蘇糖將防護服發放給齊風等人,他們很快換好防護服,這才朝著密林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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