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間,進入屋內的人再次環顧了房內一遍,隨即快速離開。


    第二日,蘇糖幾人從空間出來。


    剛剛出來齊令珩就發現了異常。


    齊令珩抬手,手中揮出一根細小的牙簽。


    這還是剛剛吃完早飯,蘇糖給他的。


    牙簽被齊令珩射在床幔處。


    “怎麽了?”齊令珩的舉動,蘇糖也察覺到了。


    “那裏有個蟲子,應該是蠱蟲。”齊令珩這幾日也沒少觀察蠱蟲,南疆的蠱蟲大多都是小肉蟲子,不了解的人一時無法察覺。


    齊令珩走到床幔旁,從垂落的幔帳上拿起他剛剛投出去的牙簽。


    牙簽的尖端,一隻被牙簽貫穿的米白色肉蟲,已經死透。


    “這是子蠱。”蘇糖的話剛說完,牙簽上的肉蟲,瞬間化成一滴液體,滴落在地上。


    “蠱蟲死後,必會化成水。”蘇糖看著地上那攤液體說道。


    “昨晚有人進來了。”齊令珩雙目微眯,他走到窗口看了看窗戶,窗口的木削沒有被移動的痕跡。


    齊令珩又走到大門處,果然在大門的木削上,看到了幾道利器磨損的痕跡。


    蘇糖也跟著齊令珩走到大門口,看了後她嘴角微揚。


    昨晚回空間前,她就想到會有人夜探他們的房間。


    “咱們去查查,是誰。”


    “屬下這就去查。”齊風立即應道。


    “不用你去。”


    “那......”齊風和齊令珩都齊齊看向蘇糖。


    “你們看這是什麽。”蘇糖拿出紫外線手電筒,光線掃向屋內地板。


    原本什麽都沒有的地麵上,此時出現了許多雜亂的腳印。


    這些腳印中,有一雙非常小巧的腳印最多。


    而且,那腳印在門口的位置,有半個腳印在門內。


    “這是什麽?”齊令珩看著地麵上的光,他還從未看到過,想必也是蘇糖那個世界的產物。


    “地上的是熒光粉,隻有用我手裏的紫外線手電筒照射才能看到。”


    “那我們腳下不是也有了!”齊風抬起鞋底,卻什麽都沒看到。


    蘇糖用紫外線手電筒掃向齊風腳下,立時與地麵上相同的光出現了。


    “這可太神奇了!!”齊風驚歎道。


    “那怎麽去除?”齊令珩好奇的問道。


    “有相對應的化學藥劑,擦拭一遍就好。”蘇糖再次拿出配好的藥劑,噴灑在屋內地板上,幾人又等了一會兒,果然屋內和蘇糖他們腳下的熒光消失了。


    “這東西好,用來追蹤人,那些人絕對想不到。”齊風讚歎道。


    “不過,這個不適合在陽光充裕的地方使用,被陽光照射時間長了,這種熒光劑也會消散。”蘇糖對齊風說道。


    “哦,那也很不錯了。”最少踩過這種熒光劑的人,逃跑的方向有了,他們暗衛自然也有追蹤人的本事,要是有了熒光劑輔助,可是能省不少事。


    “等回頭,我送你們一些。”空間裏,熒光劑和紫外線手電筒多的是,蘇糖可以給齊風他們這些暗衛配備一些。


    “齊風謝過夫人。”齊風抱拳謝道。


    “咱們去追那人吧,看看是誰。”蘇糖嘴角掛著笑,這種小巧的鞋印一看就是個女子。


    怕不是那個暗戀齊令珩的南疆女子追來了吧。


    蘇糖也想不到,還有哪個會下蠱的女子,會追著他們跑來大雍。


    蘇糖三人從房間出來,此時同樣從客房出來的人不少。


    邊城這邊住店的,都是臨時歇腳的人,所以客棧內的客人流動性挺大的。


    蘇糖時不時的用袖中的紫外線手電筒照一下地麵。


    紫外線燈光一瞬閃現,倒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三人順著地上的鞋印,一直追出了客棧。


    “我先去退下房。”齊風說道。


    “好。”蘇糖他們不急,在強烈的陽光出來前,熒光劑還能存在一段時間。


    退了房,三人再次順著街道上的痕跡追尋。


    三人很快走到一個小宅院前。


    三人對視了一眼,齊風縱身先躍入了小院。


    不一會兒,小院內就傳來了打鬥聲。


    等在院外的齊令珩一腳踹向院門,而蘇糖也在第一時間,將空間裏的齊焰等暗衛放了出來。


    小院內,齊風正在和一個女子對打。


    女子雖武功不弱,可已經明顯落入下風,被齊風一直打著倒退。


    最後齊風一掌拍在女子的肩頭,女子被拍的倒飛出去,卻是在飛出去的一瞬間,她揚手朝著齊風的方向抬了抬。


    “壞了!!齊風小心!”蘇糖和齊令珩同時對著齊風喊道。


    蘇糖更是從空間中拿出一大張鐵皮,直接朝著齊風麵前的地麵上投去。


    “轟”的一聲巨響。


    鐵板深深紮入地麵,就這麽豎在齊風麵前。


    齊風也在蘇糖他們喊話時,朝著一旁快速挪動了幾分。


    而齊令珩則是在蘇糖投出鐵皮的一瞬,手裏擲出去兩塊散碎銀子。


    其中一塊打在不遠處的女子身上,那名倒地的女子竟是連一口血都沒來得及吐出來,就猛然昏死過去。


    “那蠱蟲我打死了。”齊令珩收回手,對蘇糖幾人說道。


    “那就好。”


    齊令珩投擲出去的另一塊碎銀子,就是衝著南疆女子投出來的蠱蟲擊去的。


    當然,如果齊令珩手裏的碎銀沒有及時擊中蟲子,蘇糖從空間投出來的鐵板也是能擋下蠱蟲的。


    “這是什麽?”齊焰看著院中巨大的鐵板,嘴角微微抽了抽。


    還沒等蘇糖回答,他又看向蘇糖,“夫人,您該不會會武功吧。”


    “我倒是想學,不過好像有些晚了。”蘇糖歎了口氣,走到鐵板邊,將鐵板再次收回空間。


    剛剛情急之下,她從空間中投出鐵板時,手上隻是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這些完全是她下意識的行為,沒想到卻能將鐵板擲出去這麽遠。


    她似乎又發現了空間的新用法,要是這樣,她不會武功,也是挺厲害的啊。


    “這個是鐵板。”蘇糖收起鐵板後給齊焰解釋道。


    “鐵?這麽大塊的鐵板?而且,我看著那鐵板似乎與其他鐵製板子不一樣。”齊焰驚愕的說道。


    “嗯,這個回頭再說,先看看那女人怎麽回事。”蘇糖應了一聲,轉而走向已經昏迷的女子。


    她用紫外線手電筒掃過女子的鞋底,果然這女人就是昨晚進入他們房間的人。


    “這個又是什麽?”齊焰幾個沒有見過熒光劑的暗衛,在見到女子鞋底的光時,驚訝的問道。


    “你的好奇心好重啊。”齊風掃了齊焰一眼。


    “咳,那我等會兒再問。”齊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隨後齊焰和其他暗衛開始搜尋小院。


    這個小院隻有那女子一人,且看著好似許久沒人居住過的樣子,屋內也找不到什麽特別的物品。


    沒什麽收獲,齊焰幾人又快速返回院中。“幾個屋內都搜過了,除了日常的擺設,沒什麽特別的東西,而且許久沒人住過了。”


    “好。”齊令珩應道。


    此時地麵上的女子雖然昏迷著,可蘇糖他們也不敢貿然接近這女子,畢竟女子身上是帶著蠱蟲的,不知道女子昏迷時,那些蠱蟲會不會也會攻擊其他接近的人。


    可人總在地上躺著也不是辦法。


    “我去將她送去消毒室。”蘇糖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隻有她在不接觸女子的時候,能將女子弄走,且蘇糖空間中的消毒室是個封閉的空間,這女子一旦被關進去,她身上的蟲子也無法襲擊其他人了。


    “好。”齊令珩應道。


    蘇糖揮手間,將女子收回空間。


    “這女人咱們是不是見過?”離開小院,蘇糖等人再次上路。


    路上,蘇糖坐在馬車內和身旁的齊令珩問道。


    “嗯,在南疆禁地,那大祭司叫她阿離。”


    “我說呢,我怎麽感覺她麵熟的很。”蘇糖一拍腦門,也想起來了。


    “我還以為這次追來的女子是那個叫阿娜的女子。”蘇糖隨後又小聲咕噥了一聲。


    “你這是吃醋了?”齊令珩耳力非比常人,又是在封閉的馬車內,即便是蘇糖小聲的嘀咕,他也能清晰聽到。


    “你想什麽呢?我隻是覺得總被人追著有些煩。”這還不是一旁的男子桃花太重,這才去了趟南疆,就惹了一個南疆巫醫一族的女子暗戀。


    “那女子不會也對你一見鍾情了吧。”蘇糖似是想到了什麽,驚訝的看向齊令珩。


    齊令珩這麵容、身段,放在現代和韓國頂級偶像相比也不相上下。


    被蘇糖打量,齊令珩也不生氣,更是往一旁側了側身體,方便蘇糖看他。


    “嗬,你這還挺自戀的。”蘇糖看著齊令珩的舉動,嗤笑了一聲。


    “娘子喜歡我這皮囊就好。”齊令珩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那女子醒了,我回去看看。”蘇糖不時的探查下空間裏的情況,那南疆女子醒來後,她立即就感應到了。


    “咱們一起回去。”齊令珩說道。


    “好。”隨後,蘇糖幾人返回空間裏。


    果然,消毒室內的阿離已經醒來。


    隻是當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奇怪的房間內時,並沒有驚慌,反而是四處查看著。


    消毒室內有燈,在阿離被關進去時,屋頂的燈一直亮著。


    整個消毒室如同白晝一般。


    消毒室內隻有一扇雙層的房門,並沒有窗戶。


    且房門上的小窗是鋼化玻璃的,一般的力道可不容易擊碎。


    蘇糖和齊令珩直接來到消毒室外,透過小窗看到了在屋內四處查看的阿離。


    阿離似是感應到了蘇糖他們的氣息,在蘇糖望過來的一瞬,她也轉過身子看向蘇糖。


    “這裏是哪裏?”阿離淡定的問道。


    “我的密室。”透過房門,蘇糖和裏麵的阿離說道。


    “你這房間很特別。”阿離完全沒有被俘虜的緊張感,似是到了自己家一般。


    之前在南疆禁地時,這阿離似乎也是這種沒什麽表情的樣子。


    這人可比那個叫阿娜的女人穩重多了。


    看來她應該不是看中了齊令珩。


    “你昨晚去我們的房間做什麽?”蘇糖再次問道。


    “你身上有我們南疆巫女一族的牌子。”阿離此時已經走到了房門內側,就隔著房門與蘇糖對視著。


    “這個,我好像已經在禁地說過了,我沒有.......”


    “阿娜他們見過了。”阿離打斷了蘇糖的話。


    嗬,這人還與阿娜那些人見過了?!


    “那隻是我隨便找了塊差不多的牌子嚇唬他們的。”蘇糖不知道那牌子到底有什麽特別的,想先聽聽阿離說什麽,她再想要不要承認。


    反正,那牌子在空間裏,即便是這些人捉住了她搜身,也找不到那塊牌子。


    “那牌子是我們巫醫一族的信物,原本巫醫一族有兩塊牌子,分別在大祭司和二祭司的手裏,你那塊牌子就是二祭司的。”阿離直截了當的和蘇糖說道。


    蘇糖挑眉,沒想到手裏的牌子,竟還是二祭司的。


    看來,田教授穿過來時的老宅,就是那二祭司的住處了。


    可二祭司當年為何會隱居在山林內,又為何外麵的人,包括大祭司一族人都不知道二祭司的住處呢?


    蘇糖可以肯定大祭司當年,一定與二祭司之間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情。


    “二祭司既然將牌子傳給你了,你想必就是二祭司那邊的巫女了吧,不過你的樣子不像是南疆人。”阿離隔著房門,一直打量著蘇糖。


    “你尋來,就是為了看看那什麽牌子?該不會你口中的大祭司與二祭司之前有什麽仇吧。”蘇糖問道。


    “沒有。在南疆,大祭司主司蠱毒,二祭司則是主司巫醫。她們之前也沒有仇怨。”阿離回道。


    “沒仇那還追來,你這架勢可不像是沒仇的,難不成二祭司有什麽特別的寶貝,你們大祭司覬覦那東西?”


    阿離聽了蘇糖的話,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變化,她嘴角抽了抽。


    “你想多了,沒仇。”


    “嗯,那我手裏也沒有那牌子。”蘇糖再次不承認。


    “那你放我出去吧,我也要回去了。”阿離看向蘇糖說道。


    “你身上一身的蠱蟲,我哪敢放你出來,要不你先在這裏蒸桑拿,一會兒再出來吧。”蘇糖可是不放心,放一個滿身全是蠱蟲的人出來。


    當然蘇糖也能在消毒室的內放置迷藥,等裏麵的人昏迷後,再放人出來。


    不過,她更想將這人身上的蟲子都殺死,這樣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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