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多事。”黑瞎子厲聲道,並且擺出了送客的架勢。


    張啟靈隻得離開。


    臨走時,他敏銳的發現了停在四合院附近的那輛車子。


    腳步輕盈,慢慢靠近。


    在看到駕駛座位上的劉喪後,張啟靈的戒備心才算是放下。


    “你怎麽來了。”


    劉喪笑嘻嘻的看著自家偶像,“我來看著點黑瞎子,別讓他帶著蕭曉的屍體跑了。”


    張啟靈了然,怪不得今天沒看到他呢,原來是跑到這裏來了,不過也好。


    張啟靈點了點頭。“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劉喪興奮的點了點頭,準備每天至少一個電話匯報一下工作,順便……關心一下自家偶像。


    張啟靈像是發現了劉喪的心理動作,“少給我打電話……吵!”


    劉喪:“……”傷心。


    ……


    張啟靈離開後,黑瞎子站在蕭曉床邊定定的看著蕭曉。


    突然發現蕭曉臉上很髒,他跑去燒了一壺熱水,用毛巾輕輕的擦去蕭曉臉上的血漬和泥土。


    等擦完了蕭曉的臉,黑瞎子又發現蕭曉的頭發很髒,然後黑瞎子又小心翼翼的將蕭曉的頭發清洗了,用梳子小心的梳理,吹幹。


    蕭曉的頭部變得幹淨整潔,頭上的微微水汽給蕭曉增添了不少的生氣。


    黑瞎子輕輕撫摸著蕭曉的臉頰,嘴唇親吻在蕭曉的額頭。


    “咱們蕭曉幹淨了。”黑瞎子道。


    但他在看到蕭曉脖領處露出的皮膚後,像是被灼燒了眼睛一般,慌忙的移開視線。


    然後,就是一段長久的死寂。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黑瞎子又將視線轉向蕭曉脖領處,用手輕輕的拉下了一直緊緊蓋著蕭曉全身的被子。


    露出了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


    黑瞎子腦海中突然變得很亂。


    他剛才要幹什麽來著?


    奧,他剛才是要去趟洗手間。


    ——


    但黑瞎子卻在洗手間門口遲遲不進去。


    他又不想去了,然後又重新回到蕭曉身邊。


    然後,重複上一步操作,他覺得該去做點東西給蕭曉吃了,然後又是停頓在廚房。


    就這麽折騰的掃了地,擦了窗戶,整理了院子,花了好幾個小時,天都漸漸黑了,黑瞎子才終於停了下來。


    四合院看上去煥然一新,但黑瞎子的心中卻滿目瘡痍。


    他——不得不去麵對蕭曉那破敗的身體。


    他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重新燒了一壺熱水,拿了兩塊新毛巾,來到了蕭曉的身邊。


    麵無表情的將蕭曉身上碎裂的不成樣子的裙子脫下,用毛巾輕輕的擦拭著蕭曉身上的汙漬。


    泥土可以被擦拭幹淨,血漬多清理一下也可以擦掉,但蕭曉屍體上那斑駁的痕跡卻不能被毛巾擦掉。


    黑瞎子一開始輕輕的擦拭,後麵逐漸增加了力道,直到蕭曉的一小塊皮膚有些血跡滲出,黑瞎子才停住了動作。


    茫然的抬頭看向蕭曉。


    “老婆,我擦不幹淨……我沒能擦幹淨……我是不是很笨?你不要罵我……”


    “好不好?”


    “老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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