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把大雞腿抓起來啃幾下就扔掉,酒杯裏的好酒喝一半就直接倒掉,然後重新倒滿。


    一邊喝,還一邊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的:“馬勒戈壁的,咱可是隨禮了,那可是五百塊啊,這東西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老子就當是下飯店了!”


    “我使勁吃,使勁糟踐!馬勒戈壁的,什麽嘰霸玩意兒!”


    旁邊,他老伴嚇的趕緊捅咕他:“他爹,你小點聲嘀咕,真要是讓老徐家人聽到了,咱們可得罪不起啊!”


    那老頭臉色很難看,氣呼呼的直摔筷子:“聽到了又咋樣?老子特麽的就是看不慣他們幹的這些肮髒事兒!”


    或許是因為職業關係,葉浩一聽就來了興趣,索性湊過去就問:“大叔,看意思你對這老徐家有意見啊,說說唄,他家有啥事兒讓你老不滿意了?”


    老頭抬起頭,瞅了葉浩一眼,語氣很不客氣的問道:“你誰啊?”


    葉浩當然不能說實話,笑了笑說道:“跟大叔你一樣,本來不想來,不來還不行。”


    老頭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對葉浩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


    “小夥子,看來你也對老徐家不滿啊?”


    那老頭老伴警惕的瞅了葉浩一眼,趕緊捅了捅老頭:“他爹你可別瞎說啊!”


    那老頭卻噴著酒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管啥管?他老徐家做的好事兒,我說說還不行嗎?”


    葉浩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老頭身邊,笑眯眯的說道:“我大叔說的對,我們今天就是喝酒閑聊,隨便嘮嗑。說說有啥不行的。”


    “大叔您說,我聽著呢!”


    葉浩說著,拿起酒瓶,給老頭倒了一杯酒。


    那老頭瞅瞅葉浩,又看看陳凡:“小夥子,你倆一看就是城裏來的,肯定是那徐大亮的朋友吧。我老頭子今年七十九了,啥也不怕。我今天就說了,你們就算是告訴那徐大亮我也不怕!”


    老頭應該是喝多了,滿肚子唧唧歪歪的,噴著酒氣,就在那嘀嘀咕咕的罵起來。


    什麽一家都是畜生,老徐家不得好死之類的。


    聽著老頭的罵聲,陳凡倒也聽明白了。


    這戶人家姓徐,家主叫徐東,是這個果子嶺村的村長。


    徐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徐大亮平時不回來,住在江北省海州,據說是跟著當地一個大老板混,混的還非常不錯。


    徐東二兒子徐二亮,在當地承包荒山,水庫,種果樹養魚。


    說起這老徐家一家人,這老頭就沒有一句好話。什麽仗勢欺人,欺男霸女,害人性命,壞事做絕。


    反正,這徐家人就是當地的一霸,壞事做盡了,一家老小都不是好玩意兒。


    這老頭說,今天這酒席,就是給徐二亮的兒子徐明明過生日。


    你說一個十三歲的娃娃過生日,非要全村人過來隨禮。誰敢不隨禮,就特麽的打擊報複誰,你說,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麽?


    “還有,那徐明明別看才十三歲個娃,跟他爹他爺一樣不是東西!”


    老頭子氣呼呼的說道:“這麽大點就知道欺負人。我們村老李家給孩子新買了一輛自行車,被徐明明看上了。強行索要,老李家孩子不給,就惹惱了徐明明。你猜,徐明明這玩意兒是怎麽報複的?”


    老頭把筷子一扔,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個王八犢子,真是損到家了。他把他爹崩石頭用的雷管炸藥偷出來了,把人家老李家的祖墳給炸了!你說特麽的缺德不缺德!”


    說起這些事情,老頭子真是一肚子火氣,說到最後,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這時陳凡也湊了過來,陳凡給老頭倒了一杯酒,勸他消消火,趁機問道:“大叔,你說這老徐家還害人性命了,都害了誰了?”


    老頭一聽,眼睛頓時就紅了,脫口而出說道:“還能有誰?若不是徐二亮那個畜生造孽,翠竹那丫頭能死的那麽慘嗎?”


    一聽老頭說這話,他老伴頓時嚇的趕緊站起來了,麵色驚慌緊張。


    “他爹,這事兒你可別瞎說啊,真要是被徐家人聽到,可饒不了咱們家啊!”


    老頭一聽似乎也有點害怕了,他趕緊警惕的向周圍瞥了幾眼,嘴裏嘟囔了幾句,然後低著腦袋不吱聲了。


    陳凡和葉浩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全都眼睛亮了起來!


    劉翠竹!


    正想要打瞌睡,忽然就有人送來了枕頭了!


    他們正想要打聽這劉翠竹的事兒呢,沒想到老頭就主動提出來了。


    不過聽老頭的意思,這劉翠竹似乎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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