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乘羽知道，麵對眼前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他根本沒有半點掙紮的餘地。
早知道禹楓也是來殺他的，蘇乘羽倒是寧願死在北堂綺夢手裏，這樣的話，他也不必知道如此殘酷的事實，他的親生母親，竟然把他視為恥辱，汙點，要將他抹殺。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難以接受的事了。
“殺吧，快殺我！但我告訴你，我不是窩囊廢，更不是誰的恥辱。”蘇乘羽視死如歸，一臉決絕道。
禹楓冷漠道：“你這點骨氣，在我麵前，簡直可笑。跪下，受死。”
蘇乘羽聞言，反而是挺直了胸膛，全憑著滿腔的孤憤，目不轉睛的看著禹楓，不屈服，不畏懼。
禹楓冷哼一聲，屈指一彈，哢嚓兩聲，蘇乘羽的膝蓋骨被擊碎，本就重傷垂危的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廢物，死吧！”
禹楓並指如劍，他隻需要手指一劃，便能斬下蘇乘羽的頭顱。
不過，禹楓這一指並未劃出，而是突然間往身後一指，劍氣狂湧而出，迎上了一道破空而至的攻擊。
兩道劍氣在空中炸裂，氣浪滾滾，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
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灰眸老嫗出現在半空中，下一刻，她飛身而至。
這個灰眸老嫗，便是曾經暗自監視過蘇乘羽，也跟葉青瓷打過照麵的那個人。
蘇乘羽看到灰眸老嫗，也覺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灰眸老嫗飛身到了禹楓麵前，說道：“楓少爺，你這是做什麽？”
禹楓淡淡道：“殺他。”
“不可！”灰眸老嫗說道。
“為何不可？他活著，就是母親身上的恥辱，他該死。”禹楓滿臉冷漠道。
“楓少爺，他是你的哥哥啊，你怎麽能對他痛下殺手？況且，你母親也從未將他視為恥辱，她對蘇乘羽，隻有愧疚和思念。”灰眸老嫗說道。
禹楓冷哼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母親隻有我一個兒子，這個窩囊廢，他沒有資格做母親的兒子，更沒有資格做我的哥哥，他該死！”
禹楓說罷，再次對蘇乘羽出了殺招，但這時，一麵鏡子出現在蘇乘羽的頭頂，鏡子中泛著光芒，落下一道光罩，將他籠罩在其中，禹楓的攻擊雖然強橫，卻無法打破這麵鏡子的保護罩。
“幻空鏡！”
禹楓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母親的法寶。
幻空鏡一出，他便殺不了蘇乘羽了。
“婆婆，你為什麽要攔著我？這小子活著有什麽用？你讓我殺了他！”禹楓惱怒道。
灰眸老嫗搖頭道：“我不會讓你動他一根汗毛。”
禹楓微微眯著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寒意，說道：“我禹楓要殺的人，他一定活不成。婆婆，我不信你能一直護著他，他一定會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說的！”
禹楓對蘇乘羽的殺念，絲毫不減，他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定要殺之而後快。
灰眸老嫗歎了口氣道：“楓少爺，我攔著你，也是為你好。你若真出手殺了他，你母親是不會原諒你，更不會輕饒了你。”
“怎麽可能！母親最疼愛我，她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窩囊廢兒子的死，跟我反目成仇。”禹楓輕蔑道。
蘇乘羽在幻空鏡中，能夠清楚的聽到灰眸老嫗和禹楓的話，這幻空鏡灑下的光澤，不僅能保護他，還能助他療傷。
此時此刻，蘇乘羽也聽明白了，是禹楓要殺他，而不是奉了母親的命令。
如此一來，蘇乘羽心裏頓時好受多了，隻是他忍不住想，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也能找到自己，為何從來不跟他見麵呢？
蘇乘羽腦海中充斥著無數的雜念，越想越是糾結，反倒使得他的道心動搖了。
“楓少爺，收手吧，難道真要我通知你母親，告訴她此事麽？你母親心裏到底在不在乎他，你心裏很清楚。”灰眸老嫗勸說道。
禹楓嘴角抽搐了一下，握緊了拳頭緩緩鬆開。
“好！我可以不殺他，看在婆婆的麵子上，我留他一條狗命。”
禹楓說罷，轉身過來看著蘇乘羽，說道：“算你命大，今天我不殺你，但你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照殺不誤。”
禹楓說完後，禦劍破空飛走了。
灰眸老嫗右手一揮，召回了幻空鏡，蘇乘羽一頭栽倒，被灰眸老嫗扶住，她取出一顆丹藥放進蘇乘羽嘴裏，磅礴的藥力頓時在體內遊走，修複著蘇乘羽的經脈。
“羽少爺，你沒事吧。”灰眸老嫗關心道。
“死不了，我不是什麽羽少爺，你不必這樣稱呼我。”蘇乘羽冷冷說道。
灰眸老嫗慈祥的看著蘇乘羽，不過那對灰眸再如何慈祥，也始終讓人感覺有幾分詭異。
“羽少爺，我知道你心裏有怨言。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母親很想你，她讓我在外尋找你的蹤跡，我足足找了二十餘年啊，才找到了你。”灰眸老嫗說道。
蘇乘羽心中有些動容，不過還是嘴硬道：“找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除掉我這個恥辱，是吧？”
“不，不是的！你別聽楓少爺胡說八道，你母親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心裏怎麽想的，我最清楚。她真的很愛你，她又怎麽會殺你呢？如果要殺你，我豈不是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你先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灰眸老嫗扶著蘇乘羽往別墅裏走去。
蘇乘羽心裏雖然是有些怨氣，但他已經知道了禹楓撒謊，所以心裏是想著他母親的，他也確實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弄清楚。
灰眸老嫗既然是母親最親近的人，那她知道的事肯定很多，蘇乘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問清楚關於父母的事了。
“你是不是之前在霖江出現過？”蘇乘羽問道。
“是啊，我找到了你，但是一開始並不確定你的身份，所以就在你身邊潛伏了一段時間，徹底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灰眸老嫗說道。
早知道禹楓也是來殺他的，蘇乘羽倒是寧願死在北堂綺夢手裏，這樣的話，他也不必知道如此殘酷的事實，他的親生母親，竟然把他視為恥辱，汙點，要將他抹殺。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難以接受的事了。
“殺吧，快殺我！但我告訴你，我不是窩囊廢，更不是誰的恥辱。”蘇乘羽視死如歸，一臉決絕道。
禹楓冷漠道：“你這點骨氣，在我麵前，簡直可笑。跪下，受死。”
蘇乘羽聞言，反而是挺直了胸膛，全憑著滿腔的孤憤，目不轉睛的看著禹楓，不屈服，不畏懼。
禹楓冷哼一聲，屈指一彈，哢嚓兩聲，蘇乘羽的膝蓋骨被擊碎，本就重傷垂危的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廢物，死吧！”
禹楓並指如劍，他隻需要手指一劃，便能斬下蘇乘羽的頭顱。
不過，禹楓這一指並未劃出，而是突然間往身後一指，劍氣狂湧而出，迎上了一道破空而至的攻擊。
兩道劍氣在空中炸裂，氣浪滾滾，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
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灰眸老嫗出現在半空中，下一刻，她飛身而至。
這個灰眸老嫗，便是曾經暗自監視過蘇乘羽，也跟葉青瓷打過照麵的那個人。
蘇乘羽看到灰眸老嫗，也覺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灰眸老嫗飛身到了禹楓麵前，說道：“楓少爺，你這是做什麽？”
禹楓淡淡道：“殺他。”
“不可！”灰眸老嫗說道。
“為何不可？他活著，就是母親身上的恥辱，他該死。”禹楓滿臉冷漠道。
“楓少爺，他是你的哥哥啊，你怎麽能對他痛下殺手？況且，你母親也從未將他視為恥辱，她對蘇乘羽，隻有愧疚和思念。”灰眸老嫗說道。
禹楓冷哼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母親隻有我一個兒子，這個窩囊廢，他沒有資格做母親的兒子，更沒有資格做我的哥哥，他該死！”
禹楓說罷，再次對蘇乘羽出了殺招，但這時，一麵鏡子出現在蘇乘羽的頭頂，鏡子中泛著光芒，落下一道光罩，將他籠罩在其中，禹楓的攻擊雖然強橫，卻無法打破這麵鏡子的保護罩。
“幻空鏡！”
禹楓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母親的法寶。
幻空鏡一出，他便殺不了蘇乘羽了。
“婆婆，你為什麽要攔著我？這小子活著有什麽用？你讓我殺了他！”禹楓惱怒道。
灰眸老嫗搖頭道：“我不會讓你動他一根汗毛。”
禹楓微微眯著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寒意，說道：“我禹楓要殺的人，他一定活不成。婆婆，我不信你能一直護著他，他一定會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說的！”
禹楓對蘇乘羽的殺念，絲毫不減，他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定要殺之而後快。
灰眸老嫗歎了口氣道：“楓少爺，我攔著你，也是為你好。你若真出手殺了他，你母親是不會原諒你，更不會輕饒了你。”
“怎麽可能！母親最疼愛我，她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窩囊廢兒子的死，跟我反目成仇。”禹楓輕蔑道。
蘇乘羽在幻空鏡中，能夠清楚的聽到灰眸老嫗和禹楓的話，這幻空鏡灑下的光澤，不僅能保護他，還能助他療傷。
此時此刻，蘇乘羽也聽明白了，是禹楓要殺他，而不是奉了母親的命令。
如此一來，蘇乘羽心裏頓時好受多了，隻是他忍不住想，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也能找到自己，為何從來不跟他見麵呢？
蘇乘羽腦海中充斥著無數的雜念，越想越是糾結，反倒使得他的道心動搖了。
“楓少爺，收手吧，難道真要我通知你母親，告訴她此事麽？你母親心裏到底在不在乎他，你心裏很清楚。”灰眸老嫗勸說道。
禹楓嘴角抽搐了一下，握緊了拳頭緩緩鬆開。
“好！我可以不殺他，看在婆婆的麵子上，我留他一條狗命。”
禹楓說罷，轉身過來看著蘇乘羽，說道：“算你命大，今天我不殺你，但你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照殺不誤。”
禹楓說完後，禦劍破空飛走了。
灰眸老嫗右手一揮，召回了幻空鏡，蘇乘羽一頭栽倒，被灰眸老嫗扶住，她取出一顆丹藥放進蘇乘羽嘴裏，磅礴的藥力頓時在體內遊走，修複著蘇乘羽的經脈。
“羽少爺，你沒事吧。”灰眸老嫗關心道。
“死不了，我不是什麽羽少爺，你不必這樣稱呼我。”蘇乘羽冷冷說道。
灰眸老嫗慈祥的看著蘇乘羽，不過那對灰眸再如何慈祥，也始終讓人感覺有幾分詭異。
“羽少爺，我知道你心裏有怨言。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母親很想你，她讓我在外尋找你的蹤跡，我足足找了二十餘年啊，才找到了你。”灰眸老嫗說道。
蘇乘羽心中有些動容，不過還是嘴硬道：“找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除掉我這個恥辱，是吧？”
“不，不是的！你別聽楓少爺胡說八道，你母親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心裏怎麽想的，我最清楚。她真的很愛你，她又怎麽會殺你呢？如果要殺你，我豈不是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你先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灰眸老嫗扶著蘇乘羽往別墅裏走去。
蘇乘羽心裏雖然是有些怨氣，但他已經知道了禹楓撒謊，所以心裏是想著他母親的，他也確實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弄清楚。
灰眸老嫗既然是母親最親近的人，那她知道的事肯定很多，蘇乘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問清楚關於父母的事了。
“你是不是之前在霖江出現過？”蘇乘羽問道。
“是啊，我找到了你，但是一開始並不確定你的身份，所以就在你身邊潛伏了一段時間，徹底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灰眸老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