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唰……”那陣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驟然響徹天際,仿佛要撕裂整個蒼穹一般。刹那間,無數支箭矢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般,直直地朝著龍且所在的方位呼嘯而來。這些箭矢帶著淩厲的勁風,以驚人的速度劃破長空,讓人膽寒不已。


    “叮,叮,叮,叮……”隻聽得一連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戰場,火星四濺。龍且及其麾下的士兵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奮力抵擋著這鋪天蓋地的箭雨襲擊。然而,盡管他們拚盡全力,但仍有不少箭矢突破防線,無情地射中了他們的身體。


    “噗通,噗通……”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墜馬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龍且這邊的人馬瞬間遭受重創,傷亡慘重。原本整齊有序的陣型也在這猛烈的攻擊下變得混亂不堪。


    龍且此刻根本無暇回頭查看身後的慘狀,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逃回城池以求自保。隻見他咬緊牙關,拚命揮動馬鞭,驅使胯下戰馬風馳電掣般地向著城池飛奔而去。


    即使如此,那密集如蝗的箭雨依然沒有放過他,一支利箭準確無誤地射中了他的手臂。頓時,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但龍且強忍著劇痛,絲毫不敢放慢速度。


    若非身旁那些忠心耿耿的親兵舍生忘死、奮不顧身地護佑左右,隻怕龍且早已命喪黃泉,絕無可能活著返回城池。


    而此時的韓信,則麵沉似水,目光冷峻地凝視著前方正在狼狽逃竄的龍且等人。他二話不說,伸手猛地抽出腰間那柄寒光閃閃的佩劍,高高揚起,鋒利的劍刃直指城池的方向,口中大喝一聲:“全軍,進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隨著韓信的這道命令下達,其身旁的傳令兵迅速反應過來,立即開始用力揮舞起手中的旗幟。與此同時,不遠處停駐的戰車上,鼓手們亦毫不猶豫地拿起鼓槌,重重地擂動起巨大的戰鼓。那激昂雄渾的鼓聲如雷貫耳,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起來。一時間,喊殺聲、馬蹄聲、金戈相交之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驚心動魄的戰爭交響曲。


    隻見那原本氣勢洶洶、直逼城門的弓箭手部隊突然調轉箭頭,迅速變換戰術,形成一種交替射擊的模式。他們手中的弓弦緊繃,利箭如流星般源源不斷地朝著城牆上方射去。


    要知道,這兩百步的弓弩距離對於守城部隊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以至於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敵人會從這麽遠的地方發動如此猛烈的攻擊。刹那間,大量的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傾瀉而下,守城的士兵們在攻擊的第一時間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紛紛中招倒地。有的人被一箭穿心,當場斃命;有的人則身中數箭,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著。一時間,城牆上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然而,這還隻是噩夢的開始。就在弓箭手部隊持續壓製城頭的時候,步兵們瞅準時機,舉起厚重的盾牌,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城池逼近。他們緊密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一步步地縮短與城池之間的距離。


    與此同時,位於弓箭手部隊後方的投石車也終於開始發威。隨著指揮官手中令旗的揮動,一輛輛投石車發出沉悶的聲響,將一顆顆巨大的石頭拋向空中。這些石頭猶如從天而降的隕石,帶著呼嘯聲和強大的衝擊力朝著城池飛去。


    隻聽得“轟隆!轟隆!……”一聲聲巨響震耳欲聾,一塊塊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上。有的直接將城牆砸出一個個大坑,碎石四濺;有的則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城牆上的守軍,瞬間將他們砸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整個場麵仿佛人間煉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這恰恰就是韓信為何要耐心等待的緣由所在。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韓信又怎會不知曉呢?抵達治縣之後,整整五日過去卻仍未發動進攻,將士們原本高昂的銳氣早已在漫長的等待中被消磨掉了許多。


    韓信之所以按兵不動、遲遲不肯進攻,那是因為他深知此時若強行發起攻擊,必定會遭遇挫折。己方軍隊這一路走來皆是急速行軍,雖說士氣尚存,但士兵們的體力和精神狀態已然欠佳。在此種狀況下貿然投入戰鬥,無疑將會導致慘重的損失。


    況且,楚軍正以逸待勞,早早地就做好了嚴密的防守部署。雙方實力一經對比,高下立判。所以,韓信自然而然不會貿然選擇即刻展開攻勢。


    韓信之所以能被世人讚譽為“兵仙”,正是由於他用兵之法猶如神仙下凡般神奇莫測。他常常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總能依據變幻萬千的戰場局勢,靈活地選取最為適宜的策略與方法,從不拘泥於那些所謂的常規慣例。也正因如此,他方能屢屢出奇製勝,


    這種情況與所處的年代存在著緊密且必然的聯係。戰國初期之時,各國之間展開的戰事竟然連謀略這一概念都未曾出現。彼時,雙方交戰之前往往會提前約定好具體的時間和地點,而且對於各自出兵的人數亦有著極為嚴苛的限定。更為令人驚奇的是,交戰中途居然還會停歇下來用餐休息,整個場景簡直就如同孩童們在家中玩耍過家家一般輕鬆隨意。


    從某種程度上講,那一時期的戰鬥方式更像是一種回合製、規則明確的模式。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曆史車輪的滾滾前行,這種狀況逐漸發生了轉變。


    直至後期,所謂的謀略方才應運而生,並開始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從那時候算起,直到當下這個時期,所經曆的歲月尚不足百年之久。由此可見,謀略並非一蹴而就之物,它同樣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去逐步推演、發展和演變。


    而在眾多將領當中,韓信無疑是最為出類拔萃的那一個。如果說以少勝多算是一種艱難的戰況,那麽當處於以多打少、兵力、人員以及武器裝備統統占據上風的時候,韓信所采取的策略,則顯得更為深謀遠慮。


    一開始貿然進攻並非明智之舉,於是果斷地選擇了按兵不動,靜靜等待時機。與此同時,他也清楚,長時間的對峙必然會讓楚軍逐漸放鬆警惕。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一旦楚軍稍有鬆懈,便是他出手的絕佳時刻,而且這一擊必將如雷霆萬鈞之勢,直取楚軍性命。


    龍且與韓信在此之前從未有過任何交手經曆,對於韓信的作戰習慣和戰術手段更是一無所知。正因如此,他在這場戰役中才會猝不及防,著了韓信的道兒,吃了個大虧。


    伴隨著投石車完成兩輪凶猛的投射後,南境軍如潮水般迅速湧至城牆下方。龍且見勢不妙,當機立斷帶領著殘存的士兵搶先撤回城中。然而,城外仍留下了數量可觀的楚軍,他們或因傷勢過重無法行動,或是根本來不及逃脫。麵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傷兵以及走投無路的楚軍,南境軍出人意料地並未痛下殺手將其趕盡殺絕,而是把後續的處置工作交由後方跟進的南境軍隊負責。


    這也是韓信的命令,或者說是高要的命令也行,想要收攏楚軍,或者是進一步收複會稽,都需要人心的支持,而這些戰場上的受傷的士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之一,這些人直接殺死對於南境軍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反過來如果能夠合理的利用,這些人的好處就多了,


    畢竟當兵的基本上都是知道在戰場上手上的結果是什麽,傷勢稍微重一點,存活的概率都不會超過三成,傷口的感染,治療的不及時都是非常致命的,這些人能活下來就可以當做南境軍對於會稽的態度,幫著宣傳南境軍的好處,


    高要不擔心無法收複楚地的民心,隻是再好的政令也要有執行的時間,而高要擔心的便是沒有時間,所以在出征之前,高要就已經對韓信囑咐過,戰場上如果有敵軍的傷兵,這些都可以得到和南境軍一樣的救治,看起來不起眼,這些傷兵放回去可就不同了,


    經過了治療,洗腦之後,這些人回到自家之中,影響的人心可就多了,畢竟對於傷兵的待遇都這麽好,其餘的人就更不用說了,由小窺大,影響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需要有自上而下的手段,也就需要有自下而上的手段,當然了,李逸也跟韓信交代了,這就是一個小手段,實際上的時候便宜行事就好,無需被束縛,能救就救,不能也沒有影響,


    “南境軍簡直就是一群沒有道義之人,居然如此悍然動手,簡直就是小人!韓信,吾不殺汝,誓不為人!”


    另外一邊,衝入城池之中的龍且一邊讓人將自己的傷口簡單處理,同時口中不斷的謾罵著南境軍,不斷謾罵著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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