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慕朝然能不能像上次那樣,順利找到惜歌。


    感覺,有點困難。


    因為吸取了教訓,這一次,那些人會將惜歌藏得更深吧!


    慕朝然徑直上了車,坐在駕駛室,一手發動車子一手戴上藍牙耳機。


    他直接給韓晶晶打了電話。


    “喂,慕……”


    “林惜歌在哪。”


    “啊?”韓晶晶十分茫然,語氣裏透著不解,“林惜歌怎麽了?”


    慕朝然問道:“她在哪!”


    “我怎麽知道她在哪啊,”韓晶晶說,“慕總,我在海城,她在蘇市,隔著十萬八千裏呢。”


    “不是你派人帶走了她?”


    “慕總,你這可就冤枉我了。”韓晶晶回答,很是委屈,“你都那麽警告我了,我要是還去動林惜歌的話,那不就是明擺著惹你不痛快嗎?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


    慕朝然沒有耐心聽她說下去:“真的跟你無關?”


    “真的。慕總,我要是騙你,我就永遠……”


    嘟嘟嘟。


    慕朝然掛斷了電話。


    既然不是韓晶晶幹的,那還會是誰?


    他實在想不出來人選了。


    慕朝然緊皺著眉頭,驅車前往公寓。


    他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有驚無險,等他回到家推開門,林惜歌正等著他。


    然而,他太天真了。


    公寓裏空空蕩蕩的,隻有慕朝然一個人孤獨的身影。


    他以為今晚能夠和她同床共枕,抱著她入睡,沒想到……


    成了奢望。


    到底怎麽回事?


    誰會在這個時候對林惜歌下手?


    慕衡和慕毅沒這個膽子,不敢如此的光明正大。


    韓晶晶也否認了。


    慕朝然實在想不出,該去找誰要人。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很快,天黑了。


    公寓裏光線昏暗。


    慕朝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後背挺直。


    腳邊,一堆煙頭。


    “慕總,還沒有找到太太。”


    “慕總,依然沒有太太的消息。”


    “全蘇市已經找過一遍了,慕總,還要繼續地毯式搜索嗎?”


    “天黑了,尋找難度加大,需要多派些人手,慕總。”


    源源不斷的消息,電話,但是,沒有一個是慕朝然想要聽到的。


    慕朝然已經將全部的人手都派出去了。


    可惜,依然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一點的波瀾。


    這次的人,比慕衡他們的手段要高明得多,非常會隱藏,而且還會習慣性的抹去痕跡,根本找不到行蹤。


    他們帶走林惜歌,目的是什麽?


    他們要什麽?


    天,慢慢的又亮了。


    已經過了一夜。


    慕朝然逐漸開始絕望。


    他在等,等著一通電話,來和他談判。


    他什麽都可以給,隻要對方放了林惜歌。


    可是,慕朝然的手機始終沒有接到陌生電話。


    他不怕對方獅子大開口,怕就怕,對方什麽都不要,就要林惜歌……


    消失!


    蹬蹬蹬——


    腳步聲傳來,在公寓門口停下。


    慕朝然微微側身。


    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走進來的人是許深庭。


    許深庭看見慕朝然的時候,嚇了一跳。


    這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矜貴無雙的慕大總裁嗎?


    怎麽變成這樣了!


    眼窩青黑,下巴長出了青色的胡渣,眼睛裏更是布滿了紅血絲。


    頹廢,消沉。


    “你熬了一個通宵?”許深庭問,“還抽了這麽多煙?”


    一屋子的煙味,熏人得很。


    “怎麽樣,還是沒有林惜歌的消息?”許深庭又問,“也沒有找到?”


    慕朝然“嗯”了一聲。


    許深庭說道:“我已經從海城帶了人手過來。再找找,說不定就有消息了。”


    “已經過了一夜,錯失最佳尋找時機。”慕朝然緊抿著唇,“隻怕,懸了。”


    “別灰心。”


    “你說……”慕朝然頓了頓,“是不是我的那些對手、敵人,得知了林惜歌的存在,於是劫持了她,用她來威脅我。”


    “那他們會聯係你,提出要求啊。”


    “目前為止沒有人聯係我,也許……他們就是想要撕票。”


    目的,就是要林惜歌的命,要慕朝然痛不欲生,永失所愛!


    許深庭擺擺手:“別別別,不要胡思亂想,怎麽可能!商業競爭的那些手段,不會用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惜歌是我的妻子,他們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打擊我,摧毀我。”


    那是慕朝然的此生摯愛。


    一旦林惜歌有個三長兩短,那麽,慕朝然確實會遭受重大打擊。


    很有可能,從此他就一蹶不振了。


    沉默。


    許深庭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麽。


    比起慕朝然認為的“撕票”,他卻覺得……


    有另外一個更大的可能性。


    “你說,”許深庭試探著開口,“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沒有人帶走林惜歌。”


    慕朝然微微抬眼,望著他。


    “我的意思是,是林惜歌自己躲了起來。你想想,她是自願上的車,沒有受到任何逼迫。途中,要是有異樣,她完全可以呼救,試圖跳車等等。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異樣,她就這麽坐上車然後不見了。”


    慕朝然問道:“她為什麽要躲起來?”


    “她知道了一些事。”許深庭說,“你一直瞞著的事。”


    慕朝然夾著煙頭的手,猛地顫了顫。


    煙灰簌簌的往下落。


    “不,不可能,”慕朝然搖頭,“她怎麽會知道!”


    “不要高估你的隱瞞,也不要低估林惜歌的智商。”


    許深庭完全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靜分析。


    蹬蹬蹬——


    這時,又有好幾道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公寓門口。


    最先進來的人是宋雨盼。


    “還沒找到惜歌嗎?”


    緊接著,李芳從宋雨盼後麵冒出半個腦袋:“林惜歌這丫頭,死哪裏去了?電話也關機,她在不在家?”


    宋雨盼扭頭看著她:“我都跟你說了,她不在不在,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耳朵聾了,怎麽還跟著我!”


    “喲,你這小丫頭片子,嘴還挺利索。”李芳也不甘示弱,和宋雨盼對嗆,“我來我女兒家裏,就變成跟著你了?我是她媽!我比誰都有資格站在這裏!”


    說著,李芳一把撥開宋雨盼,徑直走了進來。


    她左看看右看看:“人呢?真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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