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時也沒有想好,該怎麽處置林惜歌。


    先將她控製在自己手裏,好生看管著!


    慕老爺子轉身走了出去。


    門馬上關好,落了鎖,林惜歌又獨自一人蜷縮在這房間裏,四周安靜得近乎詭異。


    其實這個房間很寬敞很奢華,家具都是高檔進口的,地板是純實木的,床品是真絲的,有單獨的洗手間和浴室,還有衣帽間,處處都透著貴氣,比蘇市的那個小公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一日三餐,有專人給她送來,四菜一湯,還有新鮮的上好品質水果,甜品和點心等等。


    這樣的生活條件,更是林惜歌以前沒有享受過的。


    除了失去自由,她在這裏過得挺好。


    她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畢竟……


    林惜歌抬手,輕輕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還懷著寶寶。


    這個秘密,隻有她知道。


    林惜歌很慶幸自己去醫院檢查時,多留了一個心眼,中途下車換了車,甩脫了暗中的保鏢。


    不然,要是慕朝然知道她懷著孕失蹤了,隻怕會比現在更瘋狂。


    慕老爺子要是知道她懷孕了……會不會強行帶她去打胎流產。


    因為以她的身份,估計不配為慕家傳宗接代,延續血脈。


    光是這麽想一想,林惜歌都驚得一身冷汗,懼怕不已。


    “寶寶,還有你在陪著媽媽,好像日子沒有那麽的難熬了。”


    她低著頭,一下一下的摸著小腹,自言自語。


    “我之前還想著,如果我和慕朝然鬧掰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爭奪你的撫養權,讓你跟著我一起生活。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我會傾盡我的所有去好好的愛你。可是現在……”


    “我的所有,在慕家的權勢麵前,好像變得不值一提了呢。你要是跟了慕朝然,你就是慕家的少爺,出生就是別人的終點,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而我永遠永遠都給不了你如此奢華的生活。”


    這個孩子,已經不是富二代了,以慕家的財富傳承來看,都是富好幾代了。


    “隻是寶寶呀,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見到爸爸呢。”


    林惜歌低垂著眼,目光柔和溫暖。


    她真的猜不透慕朝然的心思,哪怕她和他同床共枕,無數次的靈魂共鳴,以真心換真心。


    他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感到不解。


    林惜歌以為,他隻是玩玩她,給她編造了一個夢。


    可他親口說愛她,結婚證是真的,並且不離婚。


    她又以為,慕朝然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在玩弄她,可是,一直都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他不僅僅是在騙她,也在騙著所有人。


    慕朝然非要見到她,才肯跟慕老爺子坦白攤牌……這是為什麽呢?


    難道,他是想先告訴她,他所作所為的真正用意,而不是讓她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嗎?


    林惜歌腦子亂糟糟的。


    事到如今,她也懶得猜了。


    反正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她隻是一顆棋子。


    從前捏在慕朝然手裏,現在捏在慕老爺子的手裏。


    ………


    禦園。


    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


    還有黑咖啡和一份財經報紙。


    這是慕朝然每天早上的必需品。


    他坐在桌前,喝了一口咖啡,順手拿起報紙,眉頭緊鎖。


    從林惜歌失蹤到現在,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手機裏的匯報消息,還是一如既往——


    “慕總,沒有找到太太。”


    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找到林惜歌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希望越來越渺茫。


    許深庭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下,順手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餓死他了。


    為了找林惜歌,他也忙前忙後的,沒好好休息過。


    “你昨晚去慕家老宅那邊,探出什麽口風沒有。”許深庭一邊吃一邊問,“是你爺爺幹的麽?”


    “不確定是不是他。”


    “啊?那你白跑一趟?”


    慕朝然垂著眼:“爺爺是個老狐狸,可不好對付。想要知道林惜歌的下落,直接問是不可能的。”


    許深庭一邊喝粥一邊說道:“要不,你搜搜老宅?說不定林惜歌就在哪個房間裏待著。”


    “你是說,我直接帶人去慕家老宅,一間一間的開始搜家?”


    “額……”


    許深庭也意識到,這不太可能。


    想了想,許深庭又出了主意:“你直接跟你家老爺子明說吧。都這個時候了,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了。你的計劃,也該讓其他人知道了。”


    這段時間以來,許深庭各種幫慕朝然在慕氏集團裏保守秘密,打掩護,累得不行。


    後來許深庭去了蘇市,又要在林惜歌麵前給慕朝然找借口找理由。


    現在,終於到了公開的時候了。


    許深庭不再是那個唯一知道慕朝然秘密的人了。


    慕朝然放下了報紙:“是,該說了。”


    “那就趕緊行動起來啊,還等什麽。”


    “可是,”慕朝然看向許深庭,“當惜歌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她會如何看待我?她會不會覺得,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的這一天。”


    “啊?”


    許深庭愣了一下。


    “我想讓她成為,最先知道真相的人。”慕朝然歎了口氣,“也許,這樣的話,她對我的恨會少一點。”


    許深庭又愣了一下。


    怔了幾秒鍾之後,他才明白慕朝然的邏輯。


    “不是,等等,”許深庭差點被粥給嗆著,“話雖然是這麽說,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先見到林惜歌要緊啊。跟你家老爺子攤牌,找人,然後再跟林惜歌好好解釋。”


    慕朝然正要說什麽,許深庭抬手打斷:“你都騙她那麽多事那麽多次了,還在乎這順序前後。反正她也一樣的會恨你。”


    慕朝然:“……”


    “話糙理不糙。”許深庭說,“當然了,我隻是建議,要不要這麽做是你的事。反正我每次的建議,你都不會采納,非要一意孤行。”


    他都懶得和慕朝然爭執了。


    在感情方麵,慕朝然就是要栽幾個跟頭,吃幾次虧,才會成長才會長記性。


    “再找找吧,”慕朝然回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想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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